燕北,一間咖啡廳的包廂內,孟璽從包裡拿出資料,伸手遞給了蔣學說道:“秘密抓捕,秘密審訊,一定不能讓誰抓到把柄。”
蔣學打開資料,低頭掃了一眼:“哎呦,師級參謀長,這級別還不低呢。”
“老蔣,咱們一塊在西伯無人區玩過命,本身是有情義在的,所以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明白。你幹這個事兒,可能會遇到很大阻力,甚至是受到生命威脅。”孟璽皺眉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已經淡出了軍情圈子,你可以不接這個活兒。”
蔣學停頓一下說道:“我不信秦老闆死了……但如果他確實遇難了,那我也願意爲川府做點事兒。”
孟璽聽到這話怔了一下,心裡肅然起敬。
蔣學在西伯無人區一戰中,已經徹底變成了殘廢,他整條左小臂都已經沒了,平日裡是靠着假肢生活,後來又在一次任務中受了腿傷。所以他目前雖然還是特一偵查處的處長,但實際上已經不參與什麼危險事件了,只在八區幫助川府收集軍事情報,與馬老二對接。
“我身上川府系的標籤太濃了,呵呵,不論到啥時候,我都得抱緊川府這條大腿啊。”蔣學用調侃的語氣補充了一句。
孟璽聽到這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二人交談了大約十幾分鍾後,蔣學帶着資料離開。
……
次日一早,燕北昌明大街的一棟別苑門口,停着四臺軍用越野車,路邊也有士兵在持槍站崗。
過了一小會,一名中年軍官帶着三個人走了出來,彎腰坐上中間位置的越野車說道:“去軍部辦事處。”
“好!”司機點頭。
四臺車緩緩離開別苑門口,趕往目的地。
整個一個白天,中年都是在參加各種會議,見一些軍屆的朋友。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鐘,四臺車才衝着燕北市中心的一處公寓樓趕去。
車上,中年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沙啞地說道:“一會你們在樓下等着。”
“是。”副官點頭。
“你給大家發點零花錢。”中年吩咐了一句:“晚上冷,注意保暖。”
副官一聽這話,心裡清楚中年今晚是要有大活兒幹,所以立即回道:“明白了。”
11點。
中年軍官帶着三個人進了高檔公寓樓,而剩下的十幾名士兵,則是在車內“警戒”了起來。
公寓1309號房間,三名警衛士兵可憐地坐在門口的鞋櫃房裡,疲憊地聊着天,而中年人則是進了房中,炮火連天的與小蜜快樂了一會。
一番激戰過後,中年軍官躺在牀上,滿身是汗地說道:“過一段時間,我就不會過來了。”
“爲什麼呀?”20歲的小姑娘,嬌滴可人,青春靚麗。
“最近麻煩事兒不少,我要回部隊了。”中年軍官皺眉說道:“你沒事兒不要給我打電話……。”
“那人家想你了怎麼辦?”
“……咱倆可以視頻啊,小寶貝。”中年摟着她,玩法非常多樣地說道。
公寓樓下。
八臺私家車從三個路口開了過來,停在了軍用越野車旁邊。
“咣噹!”
蔣學邁步下車,直接擡臂指了指中年的座駕。
“呼啦啦!”
兩臺商務車上,衝下來十幾個人,全部蒙着臉,拿着自動步,手L,將四臺越野車團團圍住。
車內的人懵了,負責警戒的軍官持槍推開車門:“你們幹什麼的?”
“軍情局的。”
“別動!動一下打死你!”
“……!”
十幾個人圍着四臺越野車,全部將槍口對準了車內的士兵。
“不要鬧出動靜。”蔣學吩咐了一句後,帶着其他人上了樓。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領頭的軍官心裡焦急,想反抗一下,因爲他怕自己擔上責任。
但讓衆士兵沒有想到的是,軍官剛剛說了一句話,對方一名軍情人員,端着裝載着消音Q的自動步,一槍就崩在了軍官的腿上。
“咕咚!”
軍官單膝跪地,鮮血橫流。
“交槍!”領頭的軍情人員聲音冷漠地命令了一句。
……
三分鐘後,樓上。
1309號房的鞋櫃間內,三名守夜士兵全部中槍倒地。
蔣學從外面走進來,低頭掃了一眼三人,皺眉吩咐道:“把門弄開。”
“處長,這三個人……?”後側的軍情人員還想詢問蔣學的命令。
“噗噗噗!”
蔣學低頭衝着三人的腦袋,各自開了一槍後,淡淡地說道:“死硬分子該殺。把屍體裹上袋子弄下去。”
“是!”
“咣噹!”
二人說話間,兩名軍情人員已經用撬鎖設備打開了房門。
十幾個人大步流星地衝了進去,屋內只穿着一條褲衩的中年軍官,拿着槍,瑟瑟發抖地喊道:“你們想幹什麼?”
蔣學一擺手,軍情人員一擁而上,直接將軍官摁在了地上。而後者雖然拿着槍,可也沒敢摟火。
“王寧偉吧?”蔣學低頭喝問道。
沒錯,此人就是956師參謀長王寧偉。
五分鐘後,蔣學帶着衆人離開公寓樓,給孟璽發了條簡訊:“人抓完了。”
“好!”孟璽回。
……
凌晨12點多。
王寧偉被帶到了燕北市郊的一處廢棄防空洞內,蔣學坐在椅子上,吸着煙說道:“我知道你背後的勢力很有能量,所以我能接這個活兒,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最後能活着。”
王寧偉穿着褲衩坐在椅子上,額頭佈滿了汗水。
“我就給你十五分鐘時間。”蔣學話語平淡,目露死氣地說道:“你把上面的人咬出來,我保你不死。”
“咬……什麼?”
“同盟會。”蔣學答。
……
四區。
李伯康撥通了周興禮的電話,笑着說道:“總司令,這都好幾天了,八區一點動靜都沒有,呵呵,很無聊啊。”
“你有什麼想法嗎?”周興禮問。
“我們的軍情人員,聯繫上八區的人了嗎?”李伯康反問。
“沒有,試着接觸了一下易連山,但他根本不想與我們的人見面。”周興禮如實回道:“這個王八蛋,滿口仁義道德,說勢要爲華人一統奉獻終生,誰敢阻擋顧泰安的融合計劃,必將成爲民族之敵人……。”
“哈哈!”李伯康聞聲大笑:“他口才不錯啊。”
“你的看法是什麼?”
“秦禹設了個套,但卻沒人咬鉤,這讓我很着急啊!”李伯康直言說道:“算了,我們主動幫一幫秦司令的場子吧,助他一臂之力,讓他的計劃順利實施。”
……
重都。
付震凌晨還沒有下班,他坐在辦公室內,看着秦禹的領袖照片,雙眼泛紅。
“兄弟啊,我正一腔熱血上涌,準備跟隨你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兒,而你卻突然就走了……。”付震真情流露,怔怔地看着照片說道:“你踏馬挺坑人的啊,你知道嗎?”
付震確實心態崩了,他們一家來川府就是爲了奔秦禹的,但現在剛有點起色,秦禹就死了。
能讓付震服的人是不太多的,他緩緩起身抽出三根香菸點燃,插在滿是菸頭的菸灰缸裡,竟然直接給秦禹上香了。
“滴玲玲!”
就在這時,孟璽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