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重新到了柳子河河岸,片刻不停的跳下車就往裡面衝。
剛開始還有幾聲槍響,之後就沒了,不知道事情的情況,心急,是在我們帳篷不遠處的一個工地旁。
搭着木板,還有很多火把,主要的一個施工地點。
“情況怎麼樣。”
我大喊了一聲,看到了拿着槍對着角落黑乎乎的劉大腦袋和馬超。
二人擡着槍,沒開,喊道:“那頭惡龍上來了,上來了,你快看。”
我這纔到了身前。
地先生氣喘吁吁的害了怕,拿着一個大鍋蓋當盾牌用,喊道:“白組長你可來了,這傢伙太猛了,你走沒多長時間,居然自己偷偷的溜上岸,看我們在那喝酒吃肉,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幸虧,胡悶子眼鏡尖看到了,一叫踢開了我,要不然我就沒命了。”
還會偷襲。
而在看那邊。
要了親命了。
耗子拿着三五個*左邊包圍,胡悶子拿着個鐵鍬,雙眼冒着光一般的嘴裡發出“吱!”“吱!”叫着,佔據右面。
中間就是那頭惡龍。
白色的魚鱗上面全是血,大腦袋,晃動着,細長細長的四肢,就是一個扁扁的大帶魚,會走路,“我日他大爺,這回看你怎麼跑。”
雖然是第二次見,卻依然不可置信,血盆大口,對峙我們。
在陸地上,如果沒有熱武器,我們幾個絕對不是對手,現在有了,就是它的末日。
“怎麼不開槍啊,打死了算。”
吃了不知道多少人,就算是龍,也是惡龍,該死。
那邊,劉部長也發了話,讓我儘快解決,我掏出了槍。
胡悶子回頭道:“這東西是異種了,殺了有可能就斷子絕孫了,不能殺啊,留下來,抓住不是挺好。”
往前靠。
這傢伙腿腳功夫不錯,大鐵鍬輪起來,夠惡龍吃一壺的。
耗子拿着*看向了我,“組長,你說吧,是抓還是殺啊。”
抓了自然最好。
我拿着槍就琢磨了琢磨,道:“先抓,抓不到就殺,靠過去,靠過去。”收起了槍,拿起了地上的鐵鍬。
加入肉搏戰的狀態。
晚上守夜抓龍就我們幾個,不想把事鬧帶,道:“耗子,把*收起來,就算殺死,也不能炸成爛肉,炸成爛肉了,誰還看得出來是龍啊。”
“是。”
耗子收起了*,擡起了槍,三把槍對着一個五六米的大傢伙,夜黑風高的它也跑不了。
“你右,我左,和他拼一拼。”
我和胡悶子鐵鍬都晃了起來。
袁小奇說,我是龍的兒子,他是假龍,惡龍,怕我。
但這時卻看不出來,海帶魚一般的大傢伙,“吼!”“吼!”張開血盆大嘴的叫,細長的爪子,還想往前衝。
但卻意識到了,槍不好惹,吃了虧,衝一下,就又往後一點,已經完全進入了岸邊,流了很多血。
我和胡悶子一點一點的靠近,很快就碰上了。
我揚起鐵鍬,“嘭!”的一下子砸了過去,它身子大,沒躲開,還“吼!”的一叫,張開了血盆大口,腦袋頂了上來。
原本感覺我這一下,怎麼不得給他鑿蒙啊。
結果,卻是手臂發麻,好像砸在了鐵嘎達上,鐵鍬都變了形,差點脫手,“我日他大爺,怎麼這麼硬啊。”
那邊胡悶子找機會也砸,“腦袋最硬,不知道什麼材料,他媽的,簡直就是個鐵嘎達。”
“譁!”的一下子,鐵鍬的邊緣和惡龍的鱗片發生摩擦,居然生出了火花,超乎想象。
“不行,就在打幾槍吧,你們這樣太冒險了。”
“是啊,組長,這龍鋼頭鐵骨,趕上孫猴子了。”
兩把鐵鍬不夠使。
“耗子你放下槍,過來幫忙。”
惡龍卻撲了過來,“吼!”的一叫,大腦袋*半個身子,我鐵鍬砸過去,卻是手臂發麻,木棍都差點折了。
“是。”
耗子猛,拿起工地的鐵鍬,就砸,一樣的效果,都是在砸鐵嘎達,“譁!”“譁!”直冒火星子。
它一搖頭晃腦的一用力,力大如牛,給耗子撞飛了。
還撲了過去,想一口咬死耗子,“吼!”血盆大口,能把人一口兩斷。
“開槍,開槍。”
我鐵鍬網上砸,根本不管用,救不了人,連鱗片都弄不掉。
馬超,劉大腦袋,“砰!”“砰!”的一人開了一槍,打在了腰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有的子彈打了進去。
有的就是打在了鱗片上,卡在了那,但也讓惡龍,“吼!”“吼!”叫着,搖頭晃腦的躲開了。
我和胡悶子連忙把胸口發悶,咳嗽不停的耗子拽了出來,“我操,我操,胸口好像炸了,嚇死我了。”
“力氣太大了,開槍吧。”
我是看出來了,擒不住了,這傢伙,太強悍了,來一輛坦克,都得給推翻嘍。
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結果,胡悶子左右看了看道:“最後拼一把,實在不行,再殺,這傢伙,我越看越喜歡。”
“什麼意思。”
我還沒說完呢。
他放下鐵鍬,衣服突然一鬆的,變成了一隻紅色的碧眼狐狸,和那日我和地先生見到的一模一樣。
不大,連同尾巴也就一米。
卻是雙眼如鬼火,碧眼,“吱!”“吱!”叫着,對上了惡龍。
“我操,他真是狐狸精。”
地先生這回連連揉眼睛,“不是障眼法,是真的。”
耗子,馬超,劉大腦袋根本沒見過,槍都差點掉在地上,“這,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變成了狐狸,它是狐狸精?”
“太,太嚇人了。”
就差把槍對準胡悶子了。
我說道:“這是障眼法,眼睛是騙人的,別信,他就是人。”警告道:“爲了抓龍,不許胡說八道。”
我和米組長,劉部長都沒說。
不敢謠傳。
而現在看來,這傢伙是狐狸精的面得佔了百分之八十了。
它“吱!”“吱!“叫着,似乎能迷惑人一般的,對着惡龍的眼睛,來回的繞,惡龍也不嘶吼了,眨巴眨巴的停了下來。
連續搖頭晃腦。
好像要被催眠一般。
“這傢伙果然有些本事,可以催眠人,不對,可以催眠龍。”
哈哈笑着,感覺差不多了。
都放鬆了警惕。
結果卻是,惡龍突然再次一發難,“吼!”的一叫,一衝,頂開了胡悶子的狐狸肉身,發了瘋的開始向河裡跑。
“我日,開槍,開槍。”
“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我掏出槍,“砰!”“砰!”的開打。
其他人也一樣,打不停,不難看出,惡龍身中七八槍,整個身體都搖搖晃晃了,脖子,腿,都中彈了,都快跑不了了。
結果還是扁扁的身子最後一躍,撲通一下子砸進了水裡。
好像是掉進去的,最後一刻昏迷了。
“快追。”
原本已經圍上了,結果還是讓它跑了,功虧一簣,“大意了。”
痛心不已,到了岸邊,衝着黑漆漆的湖底,又一通開槍,“耗子,*。”
“是。”
這時候顧不上了,*也用上了,往地下仍,“轟!”的一下子,擡頭看着,卻是毛都沒了。
“我就日了,太婦人之仁了。”
跺腳罵娘,“又讓那條惡龍跑了,這算怎麼回事啊。”鬱悶無比。
地先生扶起了光屁股的胡悶子,嘴角流血,奄奄一息了一般,“都怪我,都怪我。”整個人皮包骨頭,一點肉都沒有。
“趕緊穿上衣服吧。”
我知道不怪他,這傢伙就是想抓了,不想讓異種斷根。
這傢伙也厲害,大意了,“這就是放虎歸山啊,多問是不可能再出來了。”
耗子聞了聞水面,道:“都是血的腥氣味,沒準已經不行了,就是掉進了河裡,就算行,肯定也不如一開始那麼猛了,明天打撈抓他怎麼樣。”
“這••••••”
我動了心。
劉部長已經催了,拿*炸一炸,發動點人,沒準真能撈出來,到時撈出來一條死龍也算把事辦了啊。
就拍了板,“明天打撈。”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配合我們工作,李保修找來了好幾艘小漁船,“這柳子河兇的狠,又總謠傳什麼龍王,沒有擺渡的,這是從其他地方找來的,白組長,您先湊合用。”
我,耗子,馬超登上了船,開炸。
美其名曰,“炸開淤泥,清通河道,等水渠挖開了,就直接順流而下。”
*不要錢一般,扔了上百個。
這一代,哪都不放過,一通亂炸,河岸都有些不穩了,紫泥翻滾,整個柳子河都翻開了。
結果卻是根本沒見到什麼惡龍。
“連長沒有啊,下一步,找水性好的,下去看看。”
看來只能如此的,不見到死的我是不放心,不能半途而廢,雖說冒了風險,但終歸得一搏,“一會兒你我馬超先下去,咱們水性好,倒要看看,是死的還是活的。”
拼了。
結果這時。
突然,水面漂浮出一個奇怪東西,圓形的物體,金屬的,還有玻璃,時隔多年已經看不出清楚,很多淤泥包裹。
但可以看見,裡面還有兩個骸骨,玻璃碎了,骸骨保存的不是很完整,但有衣服。
“這是什麼東西啊。”
又有了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