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此目的是爲了解決這裡的怪事,看看是否有九鼎有關,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情況,但身爲共產主義戰士,也不會怕了這些。
裝神弄鬼,助紂爲虐,就算是龍,也不能吃人啊。
太尼瑪不是東西了。
封建欲孽。
“老東西,你還敢讓他們把我們推下去,我看,第一個該推下去的是你。”
我率先發難,一把攥住了他的脖領子,拎了起來。
就是乾瘦老頭一個,喝人民的血,吃人民的肉,裝莫做樣,“你這樣的人,最該死。”
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誰敢再動,我就先斃了他。”
耗子,馬超,劉大腦袋也擡起了槍,“誰助手爲虐,我們就有權槍斃了誰。”
對上了那些衝上來的人,進行制止。
他們都是成年漢子,露着上半身,龐大腰圓的,還挺橫,“你們這些外來人,太無法無天了,居然敢綁我們族長,還敢搶龍王爺爺的童男童女,你們已經惹怒了龍王,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沒錯,那十幾個後生就是因爲這個死的,把他們推下去,推下去。”
“不能留,他們得罪了龍王,必須得去死。”
還真不怕,衝了過來。
我參加過*,土改,有時候就得開槍,鎮住這些愚民,要不然很容易出現大規模的騷亂,就準備先殺了這個老王八蛋再說,也不去管他大喊大叫,攥的死死的。
準備開槍。
誰曾想,李保修攥住了我的手,探到我耳邊小聲說道:“他家五個兒子,都參加了革命,打日本鬼子,打國民黨,其中一個還當了官哩,據說在南方前線。”
那老混蛋,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不敢殺我,我兒子比你官大,我兒子是有功之臣。”
我上去就是一耳光,“我們共產人不講這套官僚主義,你是你,你兒子是你兒子,你草菅人命,就得給我浮法,槍斃。”
“砰!”“砰!”的對着天,又放了兩槍。
震懾其他人,讓人們看看,我們共產人的行事風格。
殺一儆百。
四周的人則圍的越來越多,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兩三千號。
我們就幾個人。
地先生,胡悶子早就蔫了,還在那說道:“白組長,別啊,好虎鬥不過羣狼,你這樣幹,可是無準備之戰,佔不到便宜的,回去在好好商議商議也無妨,反正孩子都救下了,不急在這一時。”
就是兩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小女孩。
眼睛滴溜溜的嗆了水,還有點迷糊呢。
而以眼前這個情況,我槍斃了這個老頭,還真是個事,多半會激起民變,我們幾個跑不了不說,鬧到上面也不好。
思索了一下。
咬牙一腳踹開了那個老混蛋道:“這件事李書記,你記下,開設人民公堂,咱們公開審問,不搞封建欲孽那一套,要有理有據,讓他心服口服。”
踹的他昏天黑地的。
被其他人扶住了,“你們這些外來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還想讓人衝過來,羣毆我們。
但馬超,劉大腦袋,耗子,一直擡着槍,就忍住了。
“族長,淹死他們,淹死他們,他們得罪了龍王,必須淹死他們,把童男童女奪過來。”
“沒錯,奪過來,不能讓他們帶走。”
“要不然咱們就完了。”
羣雄激昂,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了嗎一般,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們,血管青筋都爆出來了。
“王八蛋,日本鬼子來時,都沒見你們這樣,真是看我們解放軍,心慈手軟了。”
耗子腰間藏着*拿了出來,“來啊,來啊,炸死你們。”
掩護着孩子,不讓他們搶走。
情況依然沒有解決。
這時,李保修就站了出來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翻天了不成,這孩子是誰的,是誰的,是誰的站出來,其他人誰也不能動這兩個孩子,誰動就是謀殺,就得槍斃。”
大聲呼喊起來。
他說話果然還管點用。
互相看着,散開了。
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哭泣着從外圍走了進來,“長官,這孩子是我的。”哭的眼淚嘩嘩的,一把抱住了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抱住母親,也哭了。
這時一個男人卻站出來喊道:“孫寡婦,這是抽籤抽到的,該你的孩子喂龍王,你可不許反悔啊。”
“沒錯,不許反悔,這是老天的意思,龍王爺爺要吃你家的娃。”
我聽不下去了,“我去你大爺,怎麼不讓你孩子喂龍王啊,這抽籤,肯定有問題。”
這些鄉紳,地主很會玩這一套,人民愚昧,以爲公平,其實裡面貓膩多了去了,拿着槍說道:“就算抽籤了,也不行,這裡面就算有龍也是惡龍,該死。”
“你個混賬王八蛋,居然敢罵龍王。”
一個年級也得七八十的,拿着柺杖還要打我。
被前面的馬超直接推開了,“無藥可救。”
情況也越來越亂了。
李保修在那扶起了那個小寡婦,還有抱着的孩子道:“跟我去縣城吧,這村裡你是帶不了了,孩子不能喂龍。”
小寡婦自然不希望兩個孩子死,哭泣道:“我男人也是八路軍,後來跟着去了南方,死了,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哭得厲害。
“孫寡婦,你吃裡扒外,當初,李家這個二小子,就幫你挑過水,你倆肯定有一腿。”
“沒錯,李保修,你個沒修的,居然護着一個小寡婦,你沒安好心。”
開始罵李保修。
李保修面紅耳赤,跺腳罵娘,“你們胡說八道,公然指責縣委幹部,你們想造反啊。”
根本壓不下去。
那個帶頭的了老混蛋,咬牙冷笑,嫣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這時梗着脖子站了起來,道:“我們柳子河附近幾個村的事,自古就由我們自己說了算,誰也不管用,王法不下縣城,你們惹怒了龍王,我們幫你們平息,現在還來鬧事,你們不得好報。”
卻也不敢直接對我們動手。
胡悶子就說道:“撤吧,再想辦法,不撤,是不行了,你看看,這都多少人了,你槍裡的子彈再多,也不夠用啊。”
“沒錯,強龍不壓地頭蛇,來得太匆忙了,沒準備啊。”
地先生這二位力主撤退。
我只好嘆了口氣,和李保修說道:“先帶着這個小寡婦和兩個孩子走吧,到了縣委再想辦法,此地再留已經沒有意義了。”
“嗯。”
李保修護着孤兒寡母的往後退。
結果,這時,突然一個後面的漢子,拿着一個鋤頭,衝着李保修就砸了過來,“打死他們,讓他們得罪龍王,害死大家。”
“啊!”的一叫。
幸虧,李保修眼尖,腦袋躲過了,卻也咋在肩膀上,疼的大叫出來。
“找死。”
劉大腦袋擡起了槍,準備開槍,襲擊縣委書記,哪可得了。
而如果開槍打死人,今天算是走不出去了。
我一把攥住了劉大腦袋。
李保修也連忙說道:“我沒事,我沒事。”
打人那個,滿臉充血,青筋爆出的還想往前砸呢。
被胡悶子給踢開了,“不想活了。”
李保修肩膀被砸壞了。
他是鄉里鄉親的人,有些門道,這時候有人過來了,拉着人連連讓開,“李書記你趕緊找個大夫去看看吧。”
我們這才帶着人,上了吉普車,揚長而去。
“組長,不能這樣啊,這羣人就是被那個老王八蛋騙了,咱們救了這兩個孩子,他們下回還抽籤,還仍怎麼辦啊。”
“是啊,來這一趟,沒見到龍不說,還他媽的遇上了這樣的事,這算怎麼回事啊。”
難度超乎了我的想象。
太意想不到了。
我久經沙場,也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只能想着,如果劉部長在這,會怎麼做。
一時無語,“回革委會再說。”
還問了問李保修,“你的肩膀。沒事吧。”
“問題不大。”
他咬牙切齒的無奈,“我們的工作沒做好,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一臉不好意思。
我原本不該管這個,這也不是我的職權範圍之內,但還是大手一揮說道:“把你們革委會的人,都給我組織起來,這個柳子河附近的村子,提前下手,土改,揪出惡霸地主,一個不留,這件事勢在必行,那條龍也必須處置。”
下了狠心了。
這些老傢伙不除是不行了。
要不然永遠得那麼愚昧下去,那條惡龍得吃多少孩子啊。
還有那個小寡婦和兩個孩子,就差一步。
我上前安慰道:“放心,你是烈士的家屬,誰也傷害不了你,到了縣委,先讓你住下來,等事情解決了,安排工作。”
慢慢的倒是有了一些主意,拿那個老王八蛋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