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晚上沒有再過來,只是給安寧打了個電話。第二天,風聆海一大早就過來了,和安寧打過招呼,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
“下午的機票,飛往加拿大,已經和那邊的之惠阿姨說好,她會來接你的……”風聆海的話讓蘇婧瞬間擡頭。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我爲什麼要去加拿大,風聆海,你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的去留?”蘇婧一下子暴發,對着風聆海大聲吼道。
而風聆海卻面不改色,將手裡的信封放在牀頭櫃上:“這是你媽的意思……你還是去吧……不要讓她擔心……”
他的話讓蘇婧纔想起了蘇末蘭,這兩天一直都沒有見到她:“我媽……我媽呢?她爲什麼要派你來?爲什麼不是她親自來對我說?”
“公司有點事,她一時之間脫不開身,但你應該明白,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你還是不要讓她擔心……婧兒,走吧……我會送你到機場……”風聆海堅定地說着,話裡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
“可是……蘇婧的身體……能承受得了嗎?”安寧在一邊開口問。
“如果我有出院的條件,那麼我只會回家裡,我不去國外,你去辦出院手續吧,我回家……”蘇婧隱隱覺得媽媽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是媽媽出事,就是博雅完蛋了,那天,遲仲伯就把話說得很明白,他是不會放過她們的,她完全有理由相信,東承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毀掉博雅。
“你不要那麼倔,聽阿姨的話,讓她放心……”
“你不要再說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博雅不行了?不行就不行,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就讓媽媽放手,如果我要走,我也要跟着她一起走……”蘇婧對着風聆海說道,“有手有腳,還怕生活不了嗎?當初,媽媽和爸爸,不一樣生活得好好的嗎?”
“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婧兒……聽話,這一次,不僅是博雅,還有海優……不僅僅是公司的問題……你明白嗎?”風聆海抓住蘇婧的肩膀,一臉的憂鬱。
“什麼?”蘇婧哪怕再愚笨,也能聽懂風聆海話裡的意思,不僅僅是公司,那麼一定還有……
“我媽呢?她人呢?我要見她……我要見她……”蘇婧一下子反應過來,揮掉風聆海的手臂就下牀去。
“婧兒……你不要衝動……婧兒……”風聆海一把抱住她,可是她卻使勁掙扎着。
“我要見她……我要見她……風聆海……你帶我去見她……她怎麼了?你帶我去見她……”蘇婧緊緊抓着風聆海的領口,瞪大着眼對着他大聲吼道。
“蘇婧……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阿姨會沒事的……你先聽風總說……”安寧也急起來,忙奔過去扯掉蘇婧緊抓的手。
“不……不……你帶我去,我現在就要見她,風聆海,你帶我去……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蘇婧已經哭不出聲來,身子下滑,就要癱倒在地。
“蘇婧,不要這樣嘛……你不要這樣……”安寧也急得哭起來,抱住蘇婧的身子,兩個人哭成一團。
“你見不到她,我也見不到她……蘇婧你冷靜點,這次並不是開玩笑,你媽是想讓我瞞着你的,但是怎麼瞞得過?你現在知道了,也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將她保出來的……所以現在,你先去加拿大,一有消息,我會打電話給你……相信我好不好?”風聆海蹲在她的面前,近似懇求地說着,他兩眼滿布血絲,一臉的憔悴,能夠想像這幾天來,他一定沒有睡好。
蘇婧只是一個勁的搖着頭,她怎麼可能會離開,不知道的時候她不會離開,現在知道了,她就更不可能離開了。
“不……我不走,你不要趕我走……我不走!”
“蘇婧,你就聽風總的吧,既然這也是阿姨的意思,那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婧兒……你就聽吧,你就出國吧……”
“安寧,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離開……我不走,我堅決不走,我要見我媽,我一定要見她!”蘇婧擡頭,已經停止了哭泣,但卻是一臉的堅決,一副不容妥協的樣子。
風聆海靜靜望了她好久,又緩緩搖了搖頭:“擬造虛假財務報表,操縱證券交易價格,偷稅漏稅,行賄受賄,情節嚴重……他們不可能讓你見的……”
風聆海的話讓蘇婧一下子無力起來,居然……這麼嚴重?怎麼會這樣?她不相信媽媽會做這種事,哪怕是真的做了,也絕不會有這麼嚴重的,一定是誰,是誰陷害了她。
病房的門突然開啓,進來了兩個陌生男子,蘇婧擡眼,還沒反應過來,那兩人已經拿出證件:“你好,蘇婧小姐嗎?我們是檢察院的……蘇末蘭涉及博雅****案件,請蘇小姐協助調查……”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風聆海一下子擋在蘇婧面前,對着他們說道:“對不起,蘇小姐身體虛弱,並不適宜出院……”
“不……我跟你們去……”身後,卻傳來蘇婧的聲音,讓他詫異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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