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一個物極必反,有的就是一個特立獨行,要的就是一個顛覆。
連續拍了兩部片子,前面的銀河先鋒拍的很爽,後面的夢斷殘橋拍的很壓抑,尤其是馬丁非常‘無-恥’的在拍攝斯嘉麗和德克戲份時,美其名曰刺激斯嘉麗的狀態,回回都將自己拉到現場觀看,什麼感覺,這完全就不是刺激斯嘉麗了,連帶着把自己也給刺激了。
一個大男人,縱然是拍戲,可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別人身下,自己還要在旁邊看着,那感覺,太酸爽了,尤其是兩人的戲份越拍‘兇殘’,各種花樣來了,斯嘉麗沒壓力了,還帶着那麼一點叛逆,看到楊以辰在一旁,恨不得要表現的更加澎湃一些,弄得楊以辰是直翻白眼,他雖說不敢說自己愛這個女人有多深,但至少喜歡這個詞彙隨着相處的時間推移是擋不住了,這樣的畫面怎麼能夠扛得住,最關鍵是拍完戲每天晚上這瘋丫頭都要鑽進自己的房間,全拍照着白天劇組的狀況重新來一遍,這讓楊以辰簡直是‘受不了’了,他現在算是知道那部非常-虐-的小說爲什麼會火了,這腎上腺素和體內的那股子屬於男人的暴躁,全都能給你勾出來啊,要是我是主人公,我該如何如何……
親身體驗,白天劇組裡德克是兩人之間的主人公,晚上楊以辰替換他的角色真槍實彈,我該如何呢?
斯嘉麗後期的拍攝狀態是越來越好,楊以辰也體會了一回有現實情緒加成的拍攝經歷,那一個帶有懷疑還告訴自己堅信對方,被人家矇在鼓裡當個傻×一樣對待還任勞任怨,完全是大家常說的那種絕對二B的形象,都不用怎麼去詮釋,有這麼一個經歷,稍稍發一些力,整個狀態就出來了。
整個飛行的旅途,楊以辰都沒有什麼心思玩遊戲,亂亂的,似乎拍攝帶來的鬱悶情緒還得不到釋放,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下飛機之後,拒絕了到公司去,而是讓烏鴉開車拉着他去師輕舞家,那輛商務車的目標太大,在機場的停車場還專門放了兩輛換乘的商務車和越野車。
午後刺眼的陽光照着大地,十月份的天氣盡管開始轉涼,但這午後的溫度還是非常高,在院子內,沒有城市的喧囂,遠離街道,百米的距離已然讓這裡的人可以享受到寧靜的午後。
花花草草、藤蔓枝葉,帶着蟲鳴,帶着鳥叫,上了年紀的人結束了午睡,會到樓下來曬曬太陽,曬在身上很舒服,驅散身體內的寒氣,如果沒有風,下下象棋打打撲克,還有幾位老人家支起了摺疊桌,手搓麻將走起。
這是一個退休五六十歲人最幸福的時代,比起七十多歲八十多歲的人,他們沒有那麼多孩子的負擔,比起四十多歲還要奮鬥的人而言他們又過了奮鬥的年紀,在這裡住的一般又都是收入事業單位退休的,每個月拿到不少的退休金,有的給看看孫子孫女,有的孩子纔剛剛結婚在外打拼,他們一天沒壓力,睡完午覺,下午玩一會兒,晚上幾點吃飯比較隨意,他們的生活是現在顯見的充滿了歡聲笑語。
楊以辰在車裡看了一會兒,這才下車走進單元門,所有單元門都剛剛更換的電子門鎖,樓道內又經過了居民們自發的重新刮大白清理,非常的乾淨,附近鄰居都是熟人,大家都希望擁有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都非常自覺的進行衛生保持,別看這裡是一個偏安一處沒有什麼人去管的老式小區,但這裡的人,卻給了它一個非常溫暖安全舒適的感覺。
指紋識別的防盜門,輕輕打開,屋子裡非常的安靜,淡淡的花香悠然飄來,沒有任何別的異味。
拖鞋進門,主臥內紗簾拉着,並沒有點空調,外面陽臺的窗戶開着,風輕輕吹進來,帶動紗簾的飄舞。
牀上,師輕舞的睡姿已經沒有了當初剛回來時的規整,現在的她完全是以享受爲主,怎麼舒服怎麼來,基本上是談不到任何形象的,一件紫色的睡裙,在非常誇張的睡姿面前,幾乎做不到任何抵擋的作用,站在楊以辰的位置,幾乎就直接看到了所有該看到的東西。
翻了個身,基本的警覺還在,師輕舞睜開眼,掃了一眼楊以辰,平靜,不參雜任何多餘的東西,就這一眼,能讓你心裡所有那點齷齪的東西,要麼自慚行潰,要麼拋之門外,不帶進這間屋子。
“我洗個澡,你再睡會。”
浴室內,屬於他的東西,都依舊擺在原本的位置,浴袍乾爽的掛在門口,毛巾乾爽帶着絲絲香氣,這感覺是楊以辰在任何地方都體會不到的,那是一種繁華落盡迴歸平淡時該有的安詳,會讓你忘記外面的一切紛紛擾擾,只想要放鬆身心,至少在這間屋子裡,放鬆身心,享受屬於這裡的安詳。
衝個澡,身上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換上浴袍,到臥室裡找到自己換洗的衣服,舒適的運動短褲,一下子就讓衣服對與身體的束縛消失,看到師輕舞已經重新入睡,楊以辰穿着短褲光着上身,輕輕關上門,到廚房都不需要打開冰箱門,透過玻璃看着一旁保險櫃裡九成滿的狀態就知道,每天給自己的家裡增添食物,也是師輕舞在日常生活裡的一種享樂狀態。
回到這裡,楊以辰就覺得自己是最放鬆的,外面所有的事情都似乎被那扇門給阻隔掉了,一大杯的酸奶喝下去之後,打開電視,將茶几邊緣的茶具拿出來,一邊燒水,一邊擦拭着茶具,享受的不是喝茶,是在喝茶之前,平心靜氣做着一點瑣事的過程。
一直都聽說喝茶有什麼各種說法,各種境界,楊以辰是不太當回事,他是牛飲,他也不講究,好喝就可以,而所謂的茶道在他這裡,就有點像是看電視吃零食的感覺,爲的其實就是手裡有點事情做,不幹巴巴的看電視而已。
連續在外面工作,先是巡迴演唱會,後是兩部戲的拍攝,中間還要穿插各種這樣那樣的事情,作爲一個老闆,需要你勞力的地方不多,但需要你勞心的地方卻佔據了你生活的大半時間。
身體上不累,乾的又是喜歡的工作心裡也不累,但拍攝《夢斷殘橋》實在是太-虐-了,弄得他現在都不敢保證這片子能夠有好的票房了,唯一有信心的算是馬丁的導演水平,一段很普通的情感對話戲份,單獨拿出來就是情感對話,可如果放在大環境中,以全片的角度去看,你會發現馬丁真的做到了將對戰爭殘酷的解讀,放在了一個悲催的愛情故事之中,在這方面,楊以辰已經開始期待明年的奧斯卡了,因爲這兩部片子將會同時在十一月末十二月初進行上映。
只要是技術允許,只要是片子製作後期允許,楊以辰從來不躲誰,這也是最開始颶風營救系列和暮光之城系列開始需要讓上映時間給他帶來的不甘,現在有實力了,我就是上,只要片子整體制作完成宣傳週期時間足夠,我不管碰到誰,不會刻意去找對方,但也不會刻意躲着,真的檔期碰到了也就碰到了,輸了贏了,在我自己這裡我都贏了。
回來拍攝餘罪,對於楊以辰而言就算是休息了,在常規的日程安排中,他一年之中是別想有真正假期的,只能是找尋一些日程安排的空檔,做一些小範圍的休息調整。對比那些好萊塢大咖一兩年拍攝一部電影,也只能算是一種無奈了。
所有來自外面的浮躁,在回到這個房子裡之後,隨着緩緩飄起的水氣茶香,盡數散去,越是這個時候,楊以辰就越是感恩,感恩所有此時此刻還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他們給了自己如今的一切,是他們讓自己此時此刻還能享受這一切。
喝茶,看電視,晚上一起下廚,生活在這一刻迴歸到了本源,迴歸到了最平凡的畫面之中,對千千萬萬的華夏人而言,這太普通了,普通到他們每一天都在經歷,甚至會產生厭煩。換到楊以辰身上,就是真正對於生活的一種享受,當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間時,走出來的是一個精力充沛渾身充滿了力量的楊以辰,直接一個電話打給趙寶鋼,隨時隨地,我都可以開工。
“三天之內,第二季開拍。”現在不止是趙寶鋼,所有餘罪的原班人馬都憋足了一股勁,在憋着勁的同時,都在趙寶鋼那裡套資料,想要知道自己這個角色在第二季裡面有多少的出場機會。
楊以辰並沒有到公司,掛斷趙寶鋼的電話,讓烏鴉開車將他送到了四合院,小姥爺並不在家,依舊是老驥伏櫪的忙碌着,聽說又去東北了。
讓公司財務和私人財務雙方都將財務報表送過來,就在這顯得有些清冷的四合院之中,楊以辰一年之內第一次正式審視自己目前所擁有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