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博、黎念和孫宏雷初見面的地點,雙方是準備想辦法進入到奧運村,結果在外面碰到,說是不打不相識也行,說是志同道合也行,這三個人骨子裡的彪悍搭配各自的風格,看上去喜感十足。
孫宏雷是夠狠夠直接夠憨直,儘管是個悍匪的模樣敢打敢殺,但給人的感覺卻不討厭,相反還很討喜。
黃博是人精,是那種典型的大家長作風的哥哥,就要將楊以辰直接抓回去跟妹妹拜堂成親,抽菸喝酒,整個人很邋遢還很跋扈,對整個世界充斥着一種他獨特的看不起,什麼首都,什麼大城市,都不放在眼裡。
黎念是個典型的瘋女人,一出場就給了一個試圖佔她便宜的公交車-色-狼一記狠的,直接一頓自由搏擊的連招,最後是雙手抓着對方的頭兩側,壓低對方的身體,膝蓋對着對面的臉一頓猛砸,那畫面感,只能用酸爽來形容。
三個這樣的人,不蠢,他們面對着主角之外的任何人時,都能夠以各種彪悍的狀態來行事,且在燕京這樣的城市也能夠混的是風生水起,至少不至於被這個城市所排斥,縱然排斥他們也無所畏懼,靠着自身實力能夠贏得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每當他們面對楊以辰和樊冰冰時,一切就都不同了,在角色的設定上,楊以辰是隻見到黃博和黎念,被黎念瘋狂的倒追。擔心被樊冰冰看到一直在躲着藏着,一直不讓這兩人與樊冰冰接觸。另一邊也一樣,樊冰冰始終阻攔着孫宏雷,不讓他靠近楊以辰,不讓他們兩人見面,兩位主角所需要做的就是隱瞞,擔心會有傷害。擔心自己在意的人會被傷害。在很多狹窄的空間內,這五個人的位置變幻,互相隱藏。
黃博、黎念、孫宏雷是一夥人,卻陰錯陽差,不僅沒見到面,甚至連分別透露給楊以辰和樊冰冰的機會都沒有,被各種‘意外’充斥着兩人的奧運旅行,每一次,都會搞出一些‘意外’。讓所有人不再同一個空間內出現,又在以秒計算的畫面場景轉換中,讓所有人依次出現,包括始終要找樊冰冰好好教訓她的黎念。要麼是陰差陽錯的錯過,要麼是被孫宏雷所阻擋;這邊孫宏雷也是一樣,每一次針對楊以辰的行動,要麼被對方‘很自然’的躲過,要麼就被同夥‘黎念’拖後腿。而黃博的存在就是在破除這些暗地裡的幫助,讓所有的橋段變得更加緊張刺激一些,尤其是他們三個在脾氣秉性上的尿性。在奧運會這樣一個大主題下,在那麼多奧運體育健兒的面前,會讓他們卸下嚴肅的面孔,成爲觀衆們期待的笑料之一。
總之,這五個人就是一鍋粥,攪在一起卻又彼此有着一定的距離,整個感覺就是在同一時空下,不同時間內的笑料;同一時間內,不同時空下的笑料,五個人彼此間的距離,始終都很近,楊以辰和樊冰冰到哪,後面那三位就跟過來,然後就是一系列瘋狂與瘋狂之間的對決,各路體育明星都將化身幫忙小助手,超現實主義的得到求助就幫忙,使得這場瘋狂的追逐之旅變得更加瘋狂。
從公司出發到奧運村的途中,楊以辰帶着副導演和四名主創,在房車之中,聊的就是劇本,劇本中對於每一個人物性格和大致的言行有一個輪廓,但對於具體哪一句臺詞該怎麼說,楊以辰這一次什麼都沒做,完全就是靠演員自己發揮,所有的橋段都設計好了,好的演員順着橋段在角色裡面演,只會更加的成功。
“做好抗壓的準備吧,我不會給你們倆很多時間,至多兩天必須完全進入角色,不然就等着成爲一個徹頭徹尾的花瓶吧,看完整部電影,大家對你們不會有什麼深刻的印象,我想,以你們兩個的驕傲,是不會允許這樣事情發生吧,那就瘋狂一點,黎念你要忘記自己是一個明星,就當自己是一個鄉下小鎮裡搞美髮的殺馬特非主流子。冰冰你的難度大一些,你和我的角色都已經成功融入到了城市生活的人羣,是一個很正常的小白領,但你骨子裡卻有着跟宏雷哥差不多的東北彪悍,怎麼表現,我不給你畫圈,你自己設定。”
楊以辰對樊冰冰,一直都是高壓迫使其反彈,從最開始的《手機》就是,你想要擺脫花瓶的稱呼,就必須每一次都儘可能的突破自己,飾演的角色也一定不能流於普通,沒有挑戰性的角色只會讓你見見麻木自己,總是被當作大明星捧着也會讓你迷失自己,只有像是楊以辰這樣不斷的敲打她,給她施加壓力,讓她在抗壓之中爆發,她纔會百分百用心。
這就跟她的身材是一樣的,肉肉的固然很好,但一個正值當年的女藝人如果對自己身材沒有一個節制的要求和控制,足見她的意志力有多麼的差,很容易就被美食和懶惰的勾引而放棄原則。
對她,楊以辰從來不會在工作時有絲毫的客氣,尤其是現場還有別人時,會更加嚴厲,要的就是給她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緊迫感,你不行,那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別說你沒有一個好的角色好的舞臺,其實你拍《金大班》挺好的,是你自己覺得要追上同期那些拿影后的演員,既然你要在藝術造詣上追逐名氣的高度,那就挑戰這種看似簡單看似沒有特點的角色,將這類角色演出來,才證明你的優秀。
奧運村已經開始投入使用,這關乎國家門面,整個區域不敢說美輪美奐卻是精緻有餘應有盡有,這麼一連串的車子開進來,着實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楊以辰需要給所有劇組成員做擔保,在所有場地場館拍攝的時候,楊以辰是他們所有人的擔保人,一旦出現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上面不會去追究一個工作人員的責任,找的肯定是楊以辰。
所以劇組的人,心裡是憋着一股勁的,也清楚不是針對他們是在奧運面前需要更加小心謹慎,卻還是很不爽,難道我們還至於在你這裡搞破壞或是偷東西嗎?
一種自尊受到傷害的感覺油然而生,真正來到這些地方之後,一個個心裡都較勁咬牙,看不起我們,我們偏要做給你們看,讓你們所有人都瞧瞧來自兄弟集團的我們,究竟能做到多麼的有素質。
從車子的停放,到道具的搬運,再到場地的燈光設備擺放,很細節的一些紙屑和零碎,都是這邊搬完看到地上有馬上就清理,待到正式準備開拍的時候,整個區域還是那麼的乾淨,所有公共設施沒有一丁點的觸碰,平日裡煙不離手的工作人員,要麼忍着,要麼在胸前掛一個礦泉水瓶,抽菸菸灰和菸蒂最後扔到裡面。
這一切,楊以辰是看在眼裡的,什麼也沒說,有效的利用一下大家小小的自尊心,產生的效果會非常的好,有了第一次,他有信心讓這樣的優勢一直保持到最後。
孫宏雷典型東北大漢的形象,襯衫上面鈕釦解開三個,大金鍊子大金錶外加大金戒指,夾着一個手包,皮鞋擦得鋥亮,按照他的人物設定,咱有錢了,咱富了,冰冰雖說是大學生在燕京找了工作,但聽說買房子都買不起,那在那呆着幹什麼,我去把她接回來,二層小樓蓋着,小轎車開着,回家來享福。
黃博則是一副精明人的狀態,造型出來讓人感覺這傢伙就是一肚子壞水,從他無腦幫着妹妹也可以看出這傢伙是個狠人,黎念殺馬特在公交車上打色-狼,黃博是抓着對方腦袋狠狠往玻璃上撞,下手沒個輕重,一看就是個狠人。
黎唸的殺馬特非主流子,那真的是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兩雙不一樣的鞋子搭配兩雙長筒不一樣的襪子,牛仔褲全都是破洞,還有紋身,頭髮更是典型殺馬特,但***是很清晰的,也能招惹到一些男人的目光。
楊以辰和樊冰冰就比較正常的都市男女,畢業後留在燕京工作的小白領,每天擠着公交地鐵上班,買不起房子,用不起車子,奧運之前還共同遭遇了被炒魷魚的悲劇,兩人很頹廢,想着的是看一看奧運奢侈一把好好開心一次,大不了回到家鄉小鎮去發展。
兩人其實都不太具備喜劇的天賦,好在劇情撐起整部電影,即便是淪爲背景幕花瓶,這部電影的笑料也不會少。
楊以辰給樊冰冰圈定了一個範圍之後,給自己制定的方針就更加有針對性,我這個角色,只要有一個亮點就好,然後使勁的突出這一個亮點就足夠了,因爲劇情不會給任何一個角色足夠時間去孕育情感,來一場大爆發的情感戲份,爲什麼給黃博三人設定那樣的人物性格,更容易讓觀衆產生興趣,更具有識別性,你說黃博和孫宏雷不能演繹更內斂的角色嗎?他們能力足夠,但這部片子不會給你那麼多的空間,需要你出場短短几個動作幾句臺詞就讓觀衆記住你,爲什麼《瘋狂的石頭》有那麼多後來很經典的臺詞,就是太鮮明太有特點。
楊以辰給自己這個很正常的一個陽光帥氣大男孩,設置了一個非常明顯很具有特色的人物亮點,高度近視眼外加一點點的色盲,當他在研究劇本的時候提出這個建議時,馬上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要知道近視眼和色盲,在一個瘋狂的荒誕喜劇中,很容易一下子就抓住觀衆眼球,也很容易設計進入諸多的故事橋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