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兒馬上從懷裡掏出一粒紅色的藥丸,讓百里軒寒吞進去。
“啊!”百里軒寒突然猛得運功,一掌霹在了一旁擺放蔬菜的架子上。“嘩啦”一聲,架子倒了下來,所有的蔬菜翻滾而落,灑了一地。最終,他“噗”得一聲,吐了一口黑色的血液後便直接昏厥過去了。
“王爺,你怎麼樣了?王爺?”夜兒來不及多想,急急把他扶出廚房。
正巧這時遇上了北飛揚,他走上前道:“王妃,爺怎麼了?”
“他毒發昏倒了。”
毒發昏倒?北飛揚臉色瞬間緊皺起來,接着馬上道:“屬下去把沐大夫請過來。”
夜兒點了點頭,把沐林天請過來也好,這樣她能夠更好的瞭解百里軒寒的情況,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夠對症下藥。接着兩人便兵分二路,匆匆離去了。
沐林天聽到北飛揚說百里軒寒昏倒的時候,不由納悶了,師兄剛剛在藥浴裡面泡了一會兒,怎麼會突然昏過去了呢?一進房間,他馬上把脈,接着掏出銀針,一針一針開始往百里軒寒身上扎。
房間裡的氣氛凝重地讓人窒息!百里軒寒臉上的顏色依舊沒有退去,一時青,一時紫,一時紅,一時白。
夜兒忍不道:“王爺是什麼時候中毒的?”
“三年前,王爺在回帝都的時候,被人下毒,之後的每個月,我一定要幫他將體內的毒素給抑制住,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只是現在他體內的毒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我也沒有找到辦法讓他體內的毒完全清除。”
這種清除了之後還能再生的,絕不是普通的毒,因爲如果是一般的毒,通過沐林天在藥浴房用的那個辦法,一定能夠清除完全,除非……那是盅毒!這時夜兒忽然道:“不要紮了,你先出去,他交給我就好了。”
沐林天看着她,愕然道:“不扎銀仰製毒素流竄,他會沒命的。”
“放心,我剛纔做了一些處理,他暫時是不會有事。”
沐林天眉頭微皺了一下:“我憑什麼相信你能救他?”
“就憑我是他的娘子!而且我也是大夫!”
“什麼?你是大夫?”一句話頓時讓沐林天無言以對起來,可問題是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大夫?像自己這樣的醫術都無法解除百里軒寒的毒,她區區一個女子,難道能有此能耐?
夜兒上前了一步道:“怎麼?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很懷疑你的醫術!”
“你懷不懷疑那是一回事,而你們出不出去又是另一回事。如果還不趕快出去,我可是要轟了!”
“你……”沐林天一下子傻眼起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一個不講理的女子。最後他深吸一口氣道:“不行,我還是不能出去,我對你的醫術完全不瞭解,所以根本無法放心將師兄交給你!”
“你放心,我說過我是他的娘子,自然比你還不希望他死!如果你再不出去,延拖了救治的時間,到時如出意外,可就唯你示問了。你如果真的想爲他好,就應該知道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
這下沐林天無語了,看了一眼百里軒寒後,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夜兒在他離開之後,馬上走到牀榻處,然後輕輕地解開百里軒寒的衣服。
雖然兩人已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如此坦胸露乳的次數,還是屈指可數。夜兒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不過依百里軒寒現在的情況,不解開他的衣服就不好確定中了什麼毒。最後她什麼都沒想,一件一件把衣服脫下來。
當脫完最後一件的時候,發現他的胸口上竟然有東西在蠕動,那一塊東西很黑,不是很大。她用銀針插了一下那塊黑色的地方。馬上有黑色的血液流出來,而且還有一種很難聞的氣味,跟在藥浴房裡面問道的氣味一樣。
夜兒見過這樣的蠱毒。這是天下最毒的毒蟲之一.這種蟲子,是經過專門的培育,通過傷口進入人的體內。一開始中毒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時間一久,對人體的傷害很大。如今三年,毒蟲基本上已經成熟,不過因爲百里軒寒一直用藥抑制,所以毒蟲纔沒有那麼快長大。
如今自己身上沒有解藥,真的想要解除百里軒寒身體裡面的毒,只能迴天燁,因爲只有師父的藥廬裡面才解這種毒的藥材。無計可施下,她再次掏出藥丸,塞進了百里軒寒的嘴裡。
過來一個時辰後,百里軒寒甦醒了過來。沐林天看着他,把了一下脈,奇怪地問向夜兒:“嫂子,你給師兄吃了什麼藥,竟然能夠抑制住師兄體內的劇毒。”
夜兒道:“我給他吃的藥只能暫時讓王爺體內的毒蟲處於休眠狀態。但是並不能把體內的蠱蟲給弄出來。想要根除這種毒處,我看需要回一趟天燁!”
百里軒寒聽了這話激動道:“這麼說我身上的毒能夠解?”
夜兒點點頭:“這是當然的,只是毒都會有解藥。”
沐林天還是將信將地道:“那你知道該怎麼解毒?”
夜兒搖搖頭:“以我現在的醫術,暫時還解不了,但是我師父一定可以解,只是他老人家現在在天燁,所以我們必須迴天燁一趟。”
沐林天和百里軒寒不由自主地對望了一眼。這時沐林天臉色沉重地道:“嫂子,能否告訴在下您的師父是誰?”
“這個……”夜兒忽然有些猶豫了,記得師父對自己說過絕對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他的身份的。於是她只好笑笑道:“我師父是誰,這個不方便告訴你,將來你們看到好之後就知道了。”
夜兒的話,讓沐林天的眉頭緊緊地皺起。既然這人遲早都要見的了,爲什麼她就是不肯提早說出對方的身份呢?
就在這時,夜兒的肚子忽然咕嚕一聲作響。摸了摸小腹,她對百里軒寒說:“解毒的事情,就等我們回到天燁再說吧,肚子餓了,不如先去吃東西。王爺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儘量躺在牀上休息。”
“好吧,你先去吃吧!”百里軒寒輕輕地笑了笑,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陷入一陣沉思。
夜兒離開以後,沐林天看向他:“師兄,我覺得師兄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如果你把我當成兄弟,你就把事情如數告訴我。”
百里軒寒微微一笑:“師弟何出此言?”
“我從未聽聞天燁公主會醫術,而前面的王妃不但醫術高明,而且還會輕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一定是被人掉包了。”
既然話已說到這個份上,百里軒寒覺得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沐林天可不是傻瓜,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得過他的雙眼。就算自己不說,他也會很快把事情給查出來的。於是道:“師弟猜的沒錯,她確實不是天燁的公主。”
雖然內心早有意料,但當百里軒寒親口承認的時候,沐林天還是爲之一驚:“她既然不是天燁公主,那你爲什麼不揭穿她的身份?”
百里軒寒笑了笑:“雖然她不是公主,但畢竟也是天燁皇上把她送過來的。天燁皇上其實有心與我們天辰和平,只不過捨不得女兒纔會出此一策。因此我覺得沒有要揭穿真相的必要,不然兩國再次開戰,傷及的只會是百姓。”
沐林天聽着這番話,忽然輕笑了一聲:“師兄,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什麼傷及的只會是百姓,其實依我看來,你最擔心的是真相揭穿後,眼前這個假王妃會被拉入天牢,聽候處斬!”
百里軒寒一怔,沒想到自己對夜兒的情感表現得這麼明顯,讓沐林天一眼就看了出來,只可惜夜兒人雖聰明,但對於感情一事來說,卻像缺了根筋。
他不語,也就代表默認了,沐林天嘆息一聲坐了下來道:“如果太子知道你不但真心喜歡上了王妃,而且這個王妃還是假的,到時候萬一他拿這事來威脅你,你要怎麼辦?”
百里軒寒忽地笑了笑起來:“我的女人,她絕不是弱者。太子想置她於死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沐林天看着他,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自信。這讓他對夜兒是越來越好奇了:“師兄,你不是對女人一直都不感興趣的嗎?爲什麼現在這個卻打動了你的心?”
百里軒寒不否認地點頭道:“這也許就是緣分吧,從第一次遇見她,我就喜歡上她了。那種感覺是之前所娶的女人中從未有過的。”
“第一次遇見?難道在接風宴的時候,你們就一見鍾情了?”沐林天看着他,很是驚訝。
“錯!其實早在接風宴前,我就已經見過她了。”
“哦?此話從何講起?”
百里軒寒轉頭,看向穿外的景色,記憶一下子追塑到了那次相見的晚上:“你還記得一個半月之前我受傷的事情嗎?”
“記得!當時你遇人襲擊,又正巧毒身發作,本以爲必死無疑,結果卻遇到了一名女子。而且那名女子還出手救了你。後來你派了很多人去找她,可那女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音訊全無。當時我還以爲你開竅了,竟然如此在乎一個女子。”沐林天一邊說,一邊回憶起那天看到師兄受傷歸來的場景,說到這裡,他忽然怔了一下:“難道說,那名女子就是如今的王妃?”
“沒錯,夜兒的確就是那天晚上救我的那個人,曾經我以爲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她,結果沒有想到,她卻冒充大公主嫁給了我!”百里軒寒說到這裡,眼神裡面充滿了柔情。
沐林天不由感慨道:“原來如此。老天爺讓你們再次相遇自然有他的安排,既然你已爲她動了真情,那我在這裡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只是……”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
百里軒寒看着他道:“只是什麼?”
“只是她畢竟不是天燁王朝的大公主,紙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是謊言,就有拆穿的一天,你有沒有想過到時王妃將來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這話說到了百里軒寒的心坎上,他英挺的眉毛一下子緊皺了起來:“這事我也曾想過,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想還是會有辦法解決的。況且我看父皇也瞞喜歡夜兒的。”
“皇上喜歡夜兒,或許是因爲她是天燁公主的身份,但我們並不能保證皇上知道真相後不會龍顏大怒,畢竟王妃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百里軒寒淡淡一笑:“還是那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我們又何必杞人憂天呢?”
沐林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自己可沒有他那麼樂觀。
兩人聊了一會後,太陽已經從東方升了起來,外面也傳來了行人走動的聲音,接着百里軒寒和夜兒回了王府。
一路折騰,他們總算回到了寒王府,回到家,夜兒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覺。昨天晚上來紅本來就睡不着,後來誤闖了藥浴池,還幫百里軒寒抑制體內的毒性,因此體力早就已經消耗得所剩無幾了。而這一躺下,就直接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夜兒終於醒了過來,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百里軒寒竟然躺在自己的身邊。
“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夜兒擡腳就把百里軒寒給踢了下去。百里軒寒好不容易纔回過了神來,懵懂地站起來道:“夜兒,你怎麼把我踢下來了?”
夜兒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服,雙目直視他:“誰讓你睡在我的牀上了?”
百里軒寒一陣無語:“我們好像並不是第一次同睡一張牀吧!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兩個現在可是夫妻。”
經他這麼一說,夜兒的腦子漸漸清醒了過來,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他們第三次同睡一牀的次數。第一次在寒王府,第二次在客棧裡被他霸王硬上弓,現在就是第三次了。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從來就沒有自願與他同牀過,他趁自己不注意爬到牀鋪來,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爲免下次他還會犯下同樣的錯誤,所以這一次決不輕饒!
咬咬牙,她道:“我們是夫妻沒錯,但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所以不能躺在一張牀上。”
百里軒寒聽到有名無實這四個字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按你這麼說,只有名副其實的夫妻的夫妻才能睡在一起嘍!”
“那是當然的!”夜兒想也不想就道。
百里軒寒輕挑了幾處眉毛,笑得更加邪魅了:“這個問題好解決!”說完,他忽然一個狼撲,把夜兒壓在了身下!
什麼情況?
夜兒雙眼一下子瞪大了起來,心跳也變得雜亂無章:“喂……你……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說只有名副其實的夫妻才能睡在一起嗎?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就要把有名無實四個字改成名副其實!”說完,他大手已經開始不安份起來,甚至開始探入夜兒的衣服裡。
完了!完了!叫你嘴賤,什麼不好說偏偏說什麼名副其實,現在好了吧,招狼上身了!夜兒後悔得連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一個耳光,不過百里軒寒想要得逞也不是這麼容易的,靈機一動道:“王爺,我們現在洞房,有些不妥吧,你忘了妾身來紅嗎,到時候污了你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這話還真提醒了百里軒寒,最後他不得略顯失望地道:“這麼說來,只要等你不來紅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圓房了?”
“……”這一次,夜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等?還真是不死心啊!
就在這個時候,成管家敲了敲房間的門道:“爺,晚膳已經做好了,各位側妃都在等着與您一起用膳。”
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有人來壞自己的好事!百里軒寒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下來:“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成管家似乎料到有些不妥,急急轉身離去了。
成管家離開之後,百里軒寒從牀鋪上站了起來對夜兒說:“吃飯時間到了,走吧!”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了。
呼!
夜兒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好顯啊!差點被狼給吃了。
關於夜兒和百里軒寒在宮裡發生的事情,早已傳到了府中各位側妃與夫人的耳朵裡。如今全府上下全都在猜測着夜兒在百里軒寒的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甚至他會不會爲了夜兒而休掉所有的妻妾。其中,最擔心的人就數慕靈曦了。
今日的天氣不是很好,城中下起了小雨,晶瑩地雨滴濺在草地裡,混入土間滋潤了整個大地。風中還蘊含着幾分雨中清香。
寒王爺府處的某個角阿嚏裡,柳畫鬼鬼祟祟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她,慕靈曦馬上緊張地迎上低語:“柳畫,東西都買好了嗎?”
“側妃娘娘請放心,全都已經買好了,而且奴婢還特意買了雙倍的份量呢!保準會如你所願。”柳畫說完,瞅瞅四處無人後,偷偷從懷裡掏了兩包東西出來,神秘兮兮地塞到了慕靈曦的手裡的。
慕靈曦接過藥包,打開一看,雙眼馬上發亮起來:“你買的時候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沒有!放心吧!奴婢特意分幾次買的,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就算被人發現,也不可能看不出這藥是用來幹嘛的!”柳畫喜笑顏開道,對自己的機智感到甚是得意。
慕靈曦也滿意地笑了起來:“好!太好了!我聽管家說王爺今天下朝會很早回府,所以你快把這些東西拿去燉燉,放在他喜歡喝的穿山甲湯裡。等他一回府後,就馬上給他喝。現在我先去泡個浴先,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飄香四溢,美豔驚人!”
柳畫笑着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了。”不過頓了一下,她又不安心地道:“娘娘,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萬一到時王爺知道真相後怪罪下來……”
“到了那個時候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就算他怪罪下來又能拿我怎麼樣?再說了,你不發覺他這次回府後看東陵筱憶的眼神越來越曖昧了嗎?如果本宮再不下手,以後就沒機會了!說不定還會被東陵筱憶那個踐人給踢出王爺府。”
柳畫聽後,不再作聲,最後只能老老實實地拿回藥包緊張兮兮地來到了膳食房,然後把熬穿山甲湯的藥材全都放進去後,瞅瞅四下無人又急急忙忙把藥包拿了出來,偷偷倒進了湯爐裡面。。
因爲買的是雙倍的藥量,所以她並不敢一次性全部倒進去,本打算只倒一半的,然正好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她心一驚,那手中的藥物便“嘩啦”一聲,全都倒完進去了。
糟了!她心裡暗暗叫苦,一次性下那麼多量,會不會出事啊。
她本想拿東西將藥撈出來的,可看清來人竟然是茉莉後,便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茉莉是個精明的丫頭,任何東西都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所以爲了確保萬一,還是不要撈出來的好。
再說了,反正王爺體力這麼旺盛,年輕力壯的大不了多折騰幾次而矣,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說不定這還合了靈曦小姐的意呢。到時歡愉到天亮,只要她一個高興,必會狠狠地重賞自己。
想到這裡,她最終還是把蓋子給蓋了起來。
“咦?柳畫,這麼巧啊,你也來熬湯?”茉莉走了進來一臉巧笑,絲毫沒有覺得柳畫此時有什麼不妥。
柳畫僵硬地笑了笑:“呵呵……是啊!矣?怎麼你也是來熬湯的?”
“哦,公主這次入宮吃了不少苦頭,所以身體有點弱,我就來燉些穿山甲湯給她補補身子。”說完,她把事先準備好的湯爐一同放上在火爐上面,接着又好奇地道:“對了,你熬的是什麼湯啊?”
“啊?我?呵呵,我熬的也是穿山甲湯啊!”柳畫有些心不在焉地道,雙眼緊緊盯着茉莉剛剛放置的位置,生怕一不小心,這兩個湯爐便搞混了。到時事情可就麻煩了。
聽後,茉莉一臉訝然道:“是嗎?可靈曦娘娘不是向來不喜歡喝穿山甲湯的嗎?說是太腥了。你今天怎麼突然給她燉這個啊?”
“這不是燉給她喝的,是給……”柳畫一急,便脫口而出,然而還沒說完,便又急忙打住了。
茉莉看着她,一臉不解地道:“不是給她喝的?那是給誰喝的啊?幹嘛說話神筋兮兮的?”
“這……這……”真糟糕,都怪剛纔太大意了,竟然差點說露了嘴,柳畫腦子卻轉得飛速,想着如何才能不讓茉莉起疑心:“娘娘說了,她見我最近臉色總不太好,所以特意賞給我補身子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側妃娘娘對你可真好!”茉莉說完,坐到火爐的一旁,拿起柴火加了進了爐子裡面。
柳畫原本想事先離去的,但又怕自己一走,這兩盅湯便會打亂了,想想既然茉莉不走,那乾脆自己也不走了,於是兩人一起坐了下來,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找話題拉扯起來。
“對了,茉莉,你說王妃這次進宮受了很多苦,到底是什麼苦啊?我聽說王妃娘娘竟然和太子纏上了關係!”
“纔不是呢!我家娘娘是被人陷害的,不過了這次入宮也好在多了這次經歷,不然的話,王爺和娘娘的感情也不可能一下子增進了那麼多。”
“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增進了?”柳畫驚訝地道:“該不會是你看錯了吧,我怎麼見他們兩個還是原來的樣子啊。”
茉莉急急解釋:“我說的是真的!就拿上次他們兩個在花園相遇來說吧,王爺一出現,王妃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紅了,之後急急轉身朝別的地方走了!”
“那王爺呢?王爺他有什麼反應?”柳畫急忙道,如此猜來,夜兒可能已經愛上了百里軒寒,不過她愛不愛上王爺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王爺有沒有喜歡上她啊,如果喜歡上了,那夜兒可是真沒戲唱了。
茉莉偏着頭想了一下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爲當時我只在意王妃的表情,而沒有注意到王爺的表情。”
“哦!”柳畫心不在焉地坐回了原位。
見她這個樣子,茉莉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她不解地道:“柳畫,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啊?王爺有沒有喜歡王妃,你用得這麼緊張嗎?”
“哦……這個……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嘛!”柳畫生硬地笑了笑。
可茉莉不死心地道:“你該不會喜歡上王爺了吧!”
“喂喂喂!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哪可以去喜歡主子的?”
“說得也對哦!”茉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接着,柳畫站了起來道:“我有些內急,你幫我看好這盅湯啊,我一會就回來!”
茉莉笑道:“放心吧,這湯又沒長腳,難不成它會自己跑出去不成?”
自己倒不怕它會跑,怕的是有人不小心搞混了。柳畫站起身後,拍拍身上的乾草屑,想到離開一會應該也不會有意外發生吧,於是她便大步離去了。
哪知道柳畫後腳剛出,另一個奴婢曉薇前腳走了進來:“茉莉,原來你跑這裡來了啊!”
“怎麼啦?”
曉薇道:“娘娘剛剛睡醒了,我在幫她疏妝,哪知道上次她戴的那個玉釵不見了,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放哪去了。”
“哦!你說的是那個金色的鳳玉釵是吧!娘娘以前不是老嫌頭上扎的東西太多嗎?今個兒怎麼突然想要這東西了?”
嘵薇噗哧一笑:“這我就不清楚,沒準是想打扮得漂亮一點給王爺看吧!”
“這怎麼可能!王妃向來對王爺不來電,又怎麼可能會那樣做呢?”
“但你不覺得他們這次從皇宮裡回來後跟以往大不相同了嗎?”
經曉薇這麼一說,茉莉纔不得不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異樣,他們兩個對望時的眼神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見她不語,曉薇道:“哎呀先別說那麼多了,你快把那個釵子找出來吧。”
茉莉想了一下:“好的,我現在就去,你在這裡和我看火啊,這湯可是燉給王妃補身子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去吧!”
茉莉點點頭,匆匆離去了,待她走了片刻之後,鍋裡的水越來越少了,發出滋滋的聲音。曉薇揭開蓋子,看到裡面放置了兩盅湯,雖然還隔着一層蓋子,但依舊散發出陣陣飄香。
“香氣這麼濃,這水也要乾了,應該得了吧!”想到茉莉剛纔說了這湯是燉給王妃吃的,她把爐裡的火給熄了,然後拿溼毛巾將其中一盅拿了出來,放進托盤裡朝夜兒的房間裡走去。
然而她剛一走,柳畫便回來了,看到裡面空無一人,她不由愣了一下:咦?茉莉人呢?跑哪去了?不過她在不在這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穿山甲湯在不在?
想到這,她急急忙忙衝了過去,揭開蓋子一看,剎時間失聲尖叫起來:“啊——”
聲音響徹四周,驚擾了院子裡的小鳥。剛好從外面走進來的茉莉奇怪地道:“曉薇,那隻釵我找到了……”
“茉莉,我的湯呢?我的湯在哪裡?”柳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茉莉的面前,雙手緊緊抓住茉莉的雙臂道。
“湯?”茉莉怔怔地看了一眼鍋裡:“湯不是還在那裡嗎!”
“沒有啊,那裡只有你的那盅,可我的那盅卻不見了。”
見柳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茉莉回想了一下道:“哦,剛纔我回去拿這支釵,所以走開了一下,估計是曉薇那丫頭拿錯了吧!”
“什麼?曉薇拿了?”柳畫一下子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那她拿哪裡去了?”
“當然是給王妃喝啦!還能拿到哪裡去?”
“可你不是答應會好好看着的嗎?”
被柳畫這麼一叫,茉莉嚇得差點跳了起來,片刻之後纔回過神來道:“哎呀,這麼大聲幹嘛?不就是一盅湯嗎?這裡還有一盅呢,反正都是穿山甲湯,還你就是了!”她說着,把鍋裡的湯盅端出來拿到柳畫的面前,誰料柳畫卻憤怒得一手將它打翻並大聲怒喝道:“誰稀罕你這湯了?”
“啊!”茉莉大驚,急忙後退一步躲開那飛濺過來滾燙湯水。看着湯盅被摔得四分五裂,她心疼又委屈地道:“柳畫,你到底是怎麼啦?不就是曉薇拿錯了嘛,你用得着氣成這樣嗎?這裡明明還有一盅,難不成你覺得我給娘娘燉的材料還沒有你給自己下的足?做人啊,就要懂得知足,你主子肯給你這麼一盅湯補身子就已經不錯了,結果你還要在這裡嫌三嫌四的……”
柳畫哪還有心思去聽她嘮念這些,接着轉身便朝慕靈曦的寢室裡飛奔而去。
“喂……柳畫……柳畫……你幹嘛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茉莉莫名其妙地道,可柳畫最後還是跑得影子都不見了。
“哎!”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乾淨,轉身朝寄暢新苑走去了。
曉薇端着穿山甲湯很快便來到了寄暢新苑。一路上,穿山甲湯的香味四處飄散,充盈了整個苑子。
“王妃娘娘,穿山甲湯來了!”進門後,她輕輕把湯放在了桌子上。
一聽到有吃的,夜兒馬上精神大作起來:“那快點裝出來給我吃,我都快餓死了!”坐在桌子旁邊的夜兒兩眼瞬間變大,饞得像只小貓。
看她這副模樣,曉薇笑着盛出一碗遞給她,沒想到夜接過後咕嚕咕嚕就一口喝完下去。
“王妃娘娘,你喝慢點啊小心燙着了!”
“沒事,這溫度剛剛好,來來來,再給我裝一碗!”夜兒把碗放下,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曉薇笑笑,便再盛了一碗出來,沒想到夜兒又一口氣把它喝了個見底,本想再來第三碗的時候,發現湯已經見底了。
“王妃娘娘,您還想喝嗎?要不要奴婢再燉給你燉燉?”
夜兒想了一下:“算了,還是不用了,反正我也飽得差不多了,等下還得留點肚子吃其它的。”
曉薇聽後,噗哧一笑,這麼能吃的王妃,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時,夜兒忽然道:“咦?我怎麼感覺這天氣好像突然間更熱了。哎呀,熱死我了!”她一邊說,一邊抓起旁邊的扇子不停地揮着,可即使這樣,依舊絲毫起不到一絲涼快的作用。
看她果真熱的臉都開始紅起來,曉薇不以爲然地笑道:“估計是你剛纔喝得太快了,所以熱着了吧!”
“嗯!有這個可能!”除了這個解釋,也想不到別的原因了,夜兒抹了一下脖子上滲出來的密密汗珠:“曉薇,你去浴房裡幫我備一桶冷水吧!太熱了,我要洗個冷水澡。”
“啊?洗冷水?”曉薇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現在又不是正值夏天之際,這個時候洗冷水,未免太誇張了吧。
見她愣在那裡不動,夜兒催促道:“去啊,快點,我都快熱死了。”
“娘娘,你身子這般嬌貴,洗冷水的話萬一着涼了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的身子是鐵打的牛,什麼時候病過了?快快快快快!”夜兒已經熱得快要受不了。
曉薇本想說什麼的,但看到她這副樣子後還是簡單地道了個“好”字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慌慌張張跑進兩個身影,定睛一看,竟然一個是柳畫,另一個是慕靈曦!
奇怪,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咋把這兩個人給吹來了?奇怪的是慕靈曦,頭髮竟然還滴着水珠,儼然剛剛淋浴過的樣子,而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顯然在不久前泡了花瓣澡。
正當夜兒想開口說話時,慕靈曦則一把搶先道:“那湯你喝了嗎?”
夜兒和曉薇莫名其妙地對望一眼:“喝啦!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柳畫這時道:“那湯……”
正要說下去,慕靈曦卻忽然一個手肘碰了過去,打斷了她的話語。柳畫不得不嚥了一下口水,然後老老實實地退到後面去。
奇怪!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啦?我喝不喝湯關她們什麼事啊?夜兒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隱約之中感到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慕靈曦生硬地笑了笑:“哦,沒什麼,我們只是突然來看看姐姐而已。並無它意。”
是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分明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這時慕靈曦道:“柳畫,這裡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回去吧!”
“是!娘娘!”
慕靈曦看了一眼桌上的餐具,最後心有不甘地帶着柳畫出去了。
看着她們的背影,曉薇奇怪道:“娘娘,她們兩個可真是奇怪啊,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卻又什麼都沒說就失魂落魄地離去了。”
“是啊,莫名其妙的,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夜兒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算了,別管了,你還是快點去準備好冷水吧!我熱得實在受不了了。”
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中暑。這天也真是奇怪啊,剛纔還好好的,現在就熱得跟蒸籠一樣。
曉薇點了點頭,最後便離去了。
剛出了寄暢新苑,慕靈曦急怒攻心甩了柳畫兩個耳光:“混帳東西,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柳畫捂着被打得疼痛的臉一臉委屈道:“側妃娘娘,我也不想的啊,哪知道才走開這麼一會,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你還說,都怪你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娘娘其實您別這麼生氣嘛,俗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福?湯都給她喝下去了,我還有什麼福可言?眼看王爺就要回來了,事情一旦揭穿追究起來尚還是小事,倘若他們因此發生了關係,那我可真是替他人做嫁衣了!”
聽了她的話,柳畫不但不着急,反而笑嘻嘻地走上前道:“娘娘,雖說王爺今天會提早回來,可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呢!”
“那又怎麼樣?”慕靈曦實在猜不透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柳畫看了看四周,確定旁邊無人後才把嘴巴湊了過去道:“剛纔依王妃娘娘那個樣子看來,恐怕熬不到王爺回府,這藥效已經發作了!”
聽到這裡,慕靈曦似乎有了一點眉目,但始終還是沒有完全弄明白,接着她道:“然後呢?”
柳畫神秘地低語道:“不如我們在這次機會裡將錯就錯,趁王爺回來之前安排個男人跟她私通,這樣事情不就如我們所願了嗎?到了那個時候,她肯定會被王爺掃地出門,從今以後,還有誰敢和你爭王妃之位?”
“對啊!”慕靈曦激動得一拍大腿:“這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柳畫,你這法子實在是太妙了!好!”
“謝謝娘娘誇獎!”柳畫得意地行了個禮。
慕靈曦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迫不及,接着道:“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啊!只要事情處理得好,本妃我重重有賞!”
“謝謝娘娘!謝謝娘娘!”柳畫激動得連連點頭,接着轉身匆匆離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慕靈曦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所有和自己作對的人都不可能會有好下場。東陵筱憶,你等着吧。
房間裡,待所有人離開之後,夜兒感到內心有股強烈的火苗在燃燒,倒了杯水一口喝下,但還是起不到一絲緩解的作用。
熱!好熱啊!熱得頭都暈了,甚至連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四處晃動。
奇怪,這是怎麼啦?夜兒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能清醒點。可越是想要清醒,視線就越是模糊了。
這個曉薇搞什麼去了?倒個水也倒那麼久?正好這時,外面突然走來了一些腳步聲。是曉薇回來了嗎?夜兒急急回過頭來,卻見柳畫突然帶着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王妃娘娘!”
“什麼事啊?”夜兒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有些含糊地道。
見狀,柳畫眼裡立刻閃過一絲雪亮:“王妃娘娘,剛纔我們剛想到外面走走的時候,看到有位賣小狗的大爺經過這裡。慕側妃一時興起說想要買只小狗,如知道這狗一出籠子突然跑進了府裡了,有人說看到它跑來了您的苑子裡,所以奴婢想來這裡找找!”
“是啊是啊,夫人,我那小狗可不是一般的品種,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纔買來的,請你一定讓我把它給找出來啊。”
“哦?是嗎?”夜兒熱得全身是汗,哪裡還有心思去顧這些:“那你們就找吧!”
“謝娘娘!”柳畫說完轉身對身後的男子詭異一笑:“張大爺,你剛纔說好像看到小狗進來了這裡是吧,那你就在這裡面找找吧,我去外面……”
張大爺點了點頭:“是!姑娘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小狗給找出來的!”
柳畫不再作聲,目光掃略了夜兒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便轉身離去了。
此時,夜兒渾身難受得像有千萬只蟲子爬過,不由自主地走到牀上倒了下去。
如今不止整個身子都在發燙,下身更是燥熱難受起來。側過身,她把身子倚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可即使這樣,依舊無法緩解得了體內的那絲渴望。
我這是怎麼啦?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感受?夜兒抹了抹身上的汗,這該死的曉薇,怎麼會打桶水打這麼久啊?
不知道過了多外,牀邊忽然響起了一把陌生的聲音:“娘娘。您這是怎麼啦?我看你好像很難受啊。”
“嗯……是……是啊!”夜兒迷迷糊糊地道:“熱……我好熱!”
“熱?既然熱那就脫衣唄,只要把衣服脫了,很快就不熱的了。”那陌生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是啊,脫掉衣服應該就不會熱的了!夜兒頭暈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在那聲音的誘導下,開始解身上的衣釦。
一顆,兩顆……可解到第三顆的時候,無力地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雙手晃動了幾下,最後連釦子在哪裡都找不到了。
站在牀這的張大爺見狀,賊心頓時大增起來,他輕輕掀開幔帳,雙眼綻放着綠色的光芒:“娘娘,你解不開是不是啊?那不如讓草民來幫你解吧!”
讓他幫自己解?夜兒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究竟不妥在哪裡,卻又沒有辦法分析出來。
見她不語,也代表默認了,張大爺彎下腰伸出那雙長滿老繭的手將夜兒身上的被子拉了下來,當看到夜兒臉色通紅並不安地扭動着纖纖細腰時,內心的烈火更是“騰”得一下子高漲了起來。
自從自己的老伴去世後,他有多久沒近過女色了?如今不但有個女人擺在面前,而且還是個國色天香,傾城傾國的美人,這讓他還如何能把持得住?
嚥了咽口水,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夜兒身上的衣服,便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雖然他知道這女人是王爺的妃子,但之前柳畫告訴他,這是一個失寵的妃子,因爲對王爺不衷,所以王爺下令要她生不如死,既然她這麼喜歡偷歡,那麼這次不但讓她偷個夠,而且還得讓她死在偷歡上。
聽了這話,張大爺當然對此事有所懷疑,但一想到有美女自動送上門來,而且事成之後還有酬謝,他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管是真是假,總之非禮完再說吧。
感覺到有人撩自己的衣服,夜兒大驚一聲,猛得張開了雙眼,竟然看到一個莫生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是眼花了嗎?爲什麼會有個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他又是誰?
急忙抓住僅有的一絲理智,她驚悚地道:“你……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娘娘,您剛纔不是說很熱嗎?我來幫您寬衣解帶啊!”張大爺笑得一臉猥瑣,雙手又開始不安份地欲要伸上前去,眼裡綻放出來的綠光彷彿黑夜裡的野狼,隨時都要把人吞進肚子裡。
“大膽!是誰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跑來這裡無禮?”夜兒連連喘息了幾口大氣,內心的*卻一波一波地不停襲來,讓她幾欲暈倒過去。
百里軒寒呢?百里軒寒現在在這裡?不知爲何,內心竟然非常渴望他出現在這裡!爲了保持理智,她一把揪住手臂上的肉,痛瞬間侵襲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腦子也因此而清醒了不少。
熱!還是好熱!熱得恨不得馬上把所有的衣服都褪去。
見她難受的樣子,張大爺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越發激動道:“娘娘,草民勸您還是不要掙扎了,催情散之毒除了男女合體之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除非你想痛苦而死,不然,沒幾個人能挺得過去,不如就讓草民來幫幫你吧!這樣你好,我也好啊!”
“什麼?催……催情散?”夜兒慌張地往後挪了幾下身子,終於明白爲什麼會這麼難受了,原來是中了催情散!可好端端怎麼就莫名其妙地中了呢?難道是……是因爲那盅湯?
難怪慕靈曦之前會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依當時的情況來看,那湯應該不會是給自己喝的,如果不是自己喝的,那又是給誰喝的呢?難道是……百里軒寒?
天啊!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可惡的慕靈曦,你想要跟百里軒寒怎麼翻雲覆雨那是你的事,可不應該拉我下水啊,我又沒有攔着你們。
這下該怎麼辦好?百里軒寒還沒有回來,如今又有個男人躲在自己的閨房裡,這事如果傳了出去,自己的名節定是不保了。
這個慕靈曦好狠啊!就算自己沒有成功得到百里軒寒,也不讓別人好過。
不過現在不是跟她計較的時候,得想想辦法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纔對啊。
汗!一滴一滴沿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體內的熱流襲擊得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張大爺還要在耳朵盅惑道:“好了娘娘,我們就別說那麼多了好嗎,春霄一刻值千金,您就順其自然吧,我知道你現在也很想要,其實我也很想要,你放心,完事之後,我保證不會向任何人說起的,這樣你好,我也好……”說完,他一把撲了過去,抓住夜兒的雙手便強行按在了兩邊。
“啊……放開我……放開我……”夜兒拼命地掙扎着,卻怎麼也敵不過對方的力氣。
要是平時,對付這個老東西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需輕輕一腳,便可以把這老東西打得滿地找牙,永遠不舉,問題是如今中了催情散,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辦?難道堅守了那麼久的清白就要毀於這個男人手裡嗎?怎麼可以?嫁給百里軒寒那麼久,他都沒敢這麼碰自己,可這該死的老東西……
她急得眼淚都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甚至連自盡的心都有了。
“放開我啊……你這個王八蛋……王爺……救我……救兒……”夜兒突然大叫起來。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百里軒寒的身影,如果他不出現,那麼自己就真的會完蛋了。
“哈哈哈!別叫了,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小美人,別反抗了好嗎,放心,我會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弄痛你!”
“你……”夜兒瞪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麼這個老東西至少已經死上一百次了。
“嘶啦!”
雪白的衣衫被撕中了一條裂縫,看着從裡面散發出來的幽幽香氣,張大爺整個人都欲罷不能起來。嚥了咽口水,他一把將頭埋進了夜兒的勁項!
“王八蛋!”夜兒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當張大爺痛得直低呼的時候,她急急忙忙坐了起來就像跳下牀鋪。
“想跑?沒那麼容易!”張大爺怒不可止地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然後死死地按在牀上,開始肆無忌憚地撕扯夜兒身上的衣服。
一道一道……
一聲一聲……
夜兒的衣服被一層一層撥開。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得絕望過,也從未像這一刻這麼憤怨恨過,此時此刻,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