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莫雪鳶送到番邦的司馬銳,對於卿秋國的事務,便一直上心,每天都忙着卿秋國的事務到了半夜,而身邊,不同以前那樣的寵妃環繞,而是孤孤單單的一人入睡,只有奴才在一旁守夜。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牀上的司馬銳沒有探出頭來,冷冰冰的語氣開口問道,已經是這個時辰了,他爲什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司馬銳的心裡不禁發出了疑問。
守在一旁的奴才,聽見司馬銳的叫喚,連忙起了身,跑向司馬銳的牀旁,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話,現在已經是辰時了!”那奴才看了一眼窗外,肯定的說着。
辰時?一聽見這個答案,司馬銳一下子坐了起來,憤怒的挑開了簾子,看向了那奴才,連忙穿起身旁的鞋子,“都已經辰時了,這麼這麼晚了也不叫我!”說着,司馬銳不顧那奴才的解釋,一下子將奴才一腳踢開了。
被司馬銳憤怒一腳踹開的奴才,滿臉委屈的倒在了地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額頭的汗水滑落,沒有絲毫的擺動,依舊是那樣靜靜的,生怕司馬銳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甚至連呼吸的氣息都越來越微弱!
純黑色的眼眸裡透露出煩躁,司馬銳沒有理會一旁的奴才,快速的將衣物穿上,眉毛依舊是擰在了一起,沒有任何鬆開的意思。
眼眸閃動的餘光,瞥了一眼那地上就快石化的奴才,低沉的語氣開口說道,“既然做錯事了,還不過來伺候朕更衣!”說着,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冷峻的面孔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冷酷!
被司馬銳的話有些嚇到的奴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司馬銳,呆愣了幾秒,便很快反應過來,一下子站了起來,連忙跑向了司馬銳,認真的替司馬銳扣好了衣服上的扣子。
更衣結束之後,那奴才伺候司馬銳簡單洗漱之後,司馬銳看向了窗外。
似乎看到什麼似的,司馬銳的眉毛輕挑,眼神不自覺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奴才。
利落快步的腳步,走向了門外,還一邊吩咐的開口說道,“朕要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們就不用跟在一旁伺候了。”說着,身影已是離開了宮殿。
見司馬銳終於離開了宮殿,身後一直彎曲着身子,恐懼害怕的表情映在臉上,那奴才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似乎沒有緩過來一般的僵硬表情。
對於司馬銳這樣突然的改變,不由也讓這個伺候他已久的奴才,起了疑問。
以前的司馬銳,對於身邊一切事物,從來都是嚴厲至極的,從來不允許靠近他身邊的人有一點的紕漏,但凡是出了一絲錯誤,就被處於杖刑的,自己見過的已是多了,他們卻也只不過是犯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卻也讓一向追求完美的司馬銳通通處死,沒有一點的留情,有的,更甚是沒有見過司馬銳的面,就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可今天,本以爲自己也難逃一劫了,卻不想,皇上卻絲毫並沒有怪罪自己,甚至也沒有任何的處罰,真不知是自己走運,還是皇上也轉性了?
從宮殿裡出來的司馬銳,順着自己剛纔在窗外看見的那抹異常,很快追上了他,自己等待許久的那個人。
一直追着,司馬銳來到了宮殿後面的一塊空地上,這是一塊荒廢許久的地皮,四處生滿了雜草,因爲自己下令,並沒有任何人在此開荒,而這裡,卻也成了自己密會他人的好地方。
按照以往那樣的習慣,司馬銳看向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已是走向了那個熟悉的神秘地方,漸漸被過高的雜草所掩蓋了蹤跡。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司馬銳看向了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他,開口問道。
還不待那人開口回答,司馬銳便很快接着說道,“你今天,可是有點晚了時辰,可是這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對於這個他,司馬銳很清楚,他從來不會誤了與自己相會的時辰的,今天這樣的異常,必然是有原因的。
這個他,正是自己自小就已經帶在身邊的侍衛,後來自己成爲卿秋國的皇上之後,更是讓他隱居在了幕後,成爲自己背地裡命令的執行者,爲自己執行一切秘密的任務。
而這次,自己之所以動用到這個心腹,爲的就是讓他潛入番邦,看看自己的皇后,莫雪鳶過的這麼樣,可有什麼受委屈的地方。
“皇上。”那身穿黑衣的男人,看向了司馬銳,突然將自己肩上的衣服拉開,露出了壯碩的肌肉,但是,映入司馬銳眼簾的,卻遠遠不止這些,那肌肉上,靠近肩膀的位置,一個深深的傷口,正在留着鮮紅的血液。
“這是怎麼回事?”司馬銳看到男人的傷口,滿是意外的表情,眉毛更是擰成了一團,不解的開口說道,“以你的武功,這世間,沒有多少人會是你的對手,怎麼會被人傷成了這樣?”
說着,還不待那男人會回答,司馬銳靠近了男人肩上的傷口,看那傷口的樣子,額頭的皺紋更是凝重,冷酷的語氣開口說道,“看你這傷口,莫不是被火槍所傷?”能夠造成這樣深度的傷口,卻又沒有多麼寬大的位置,絕不是利劍所致的!
“不錯。”那男人點了點頭,將兜裡的一塊紗布蓋在了傷口上,便利落的將衣服重新穿上,看向了司馬銳,很快低下頭彙報情況。
“稟告皇上,我將密信送到萊斯特大人的手裡之後,在回來卿秋國的時候,途中遇到了一羣黑衣人,他們手持的都是最爲精準的火槍,由於敵人衆多,所以,我寡不敵衆,最終受了傷。”
“那雪鳶呢?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在番邦那裡生活的怎麼樣?萊斯特對她好嗎?”對於司馬銳來說,最爲擔心的還是莫雪鳶的近況,畢竟,這纔是自己派人去番邦送信的初衷,也不知,她的記憶恢復了沒有。
見司馬銳滿臉關心的模樣,眼底充滿了真切的擔心,男人連忙開口回答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在番邦一切都好,萊斯特大人待他極好!只是,我在幾番打聽之後,得知萊斯特大人對外宣稱皇后。”
說到這裡,那男人停頓了下來,不敢接着往下說了,緩緩的擡起頭,看向了司馬銳一臉真切的表情,更是不知道該怎樣開口接着去。
“萊斯特說了什麼?
”看着自己一向直接的心腹,今天竟然會這樣欲言又止,司馬銳心裡開始有了答案,聲音愈發變得低沉,有些沙啞的開口問道。
沒有辦法,被司馬銳問到,男人只能有些低落的語氣,略微害怕似的聲音開口說道,“萊斯特大人在番邦,對外都宣稱皇后是他新的寵妃,而且,也不許任何人對皇后談起一切的一切事情,只讓告訴,皇后一直都是呆在番邦的。”
聽到男人的回答,司馬銳的臉色開始變暗,滿滿的陰沉下來,嘴巴不自覺的咬緊嘴脣,呼吸更是開始變得沉重,過了好久,纔開口問道,“萊斯特真的是這麼說的嗎?”可是,聲音聽起來卻是那樣的冰冷!
“皇上,你是清楚微臣的,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更加沒有欺騙你的動機。”那男人理智的爲自己的話語負起責任,畢竟,自己是皇上的心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沒有任何的欺騙。
司馬銳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凝重的樣子,獨自一人轉過身去,陷入了沉思。
司馬銳暗暗的思考着,自己其實很清楚萊斯特對於莫雪鳶的感情,但是,自己一直都相信,莫雪鳶是愛自己的,儘管她對自己表面上看上去已經失望了,但是,她的心裡從來都是愛自己。
也正是因爲放心萊斯特,相信和他之間的兄弟情,自己纔將莫雪鳶交給他的,可是,他卻這樣做,難道,以前的一切情誼,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了嗎?還是說,在愛情面前,自己和他的友誼一文不值?
司馬銳不禁冷笑了一聲,心裡不禁提出了一個疑問,如果,莫雪鳶和萊斯特在一起了,那是不是說,自己在失去愛情的同時,也被兄弟的友情給拋棄了?
就在司馬銳的想法越飄越遠的時候,司馬銳轉過身的瞬間,突然看到了身後的男人,腦海裡頓時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遭遇了黑衣人,會不會,也是萊斯特的安排?
這樣有些大膽的猜測,在腦海裡產生的瞬間,也讓司馬銳感覺大吃一驚,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卻又是最爲合適的解釋呢?
要不,又怎麼解釋他身上的傷,和遭遇的黑衣人呢?要知道,那些黑衣人配備的最爲精準先進的火槍,就算是自己偌大的卿秋國,也未必可以一下子湊集到,也能夠配備這些的,也只能是番邦了。
但是,誰又會特意做這樣的事情,圍堵一個只是喬裝打扮的普通男人呢?
似乎答案也只有萊斯特了!
爲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司馬銳很快看向了男人,開口問道,“那些黑衣人在襲擊你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他們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或者是說,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說着,司馬銳指了指男人身上的傷口。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眉毛輕輕眨動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將手放進了兜裡,過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純白色的玉佩,這玉佩看起來做工很精緻,是用上等和田玉雕刻而成。
“皇上,這個是那些黑衣人在襲擊我的時候,不小心遺留下來的。”說着,男人很快將自己手裡的玉佩遞給了司馬銳,接着說道,“不知道,這個玉佩會不會是一個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