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木立刻舉起自己的手掌來,將手掌反過來,用食指與中指稍稍彎曲起來,輕輕的在牆面上扣了起來。
龍木這一扣,牆壁對面那裡的敲擊聲,也隨之激烈了起來。隨後便聽得陣陣撞擊之聲。有人,牆那面有人,說不定也是和自己一樣被關起來的人。
想到此處後,龍木便將嘴巴緊緊貼在牆壁之上,大聲喊了起來:“喂,對過的朋友,你是哪位呀?”
此時對面也傳來一陣聲音,伴隨着一陣驚喜的聲音道:“龍木,是你嗎,我是胡月蓉。”什麼,胡月蓉,你也在對面,真是太巧了。
龍木此時好似忘記身上已經不能運功了,他急切道:“月蓉,你沒有事情吧。你等着,我這就破牆而去,救你出去的。”
說着,龍木便奮力撞向牆壁而去,只聽得撲通一聲,龍木被這道堅實的牆壁當場撞了回來,重重摔倒在地。
鮮血,已經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龍木起身後,顧不上擦試嘴角邊上的血跡,便又奔到牆壁之上,大聲說道:“月蓉,我不行的,我已經無法施展功力了。”
牆壁那邊傳來胡月蓉的聲音,道:“看來你已經中了散功香的毒,除非有曲捲天的解藥,否則的話,你是無法自行解毒的。”
龍木一聽,更加焦急起來:“那可如何是好,現在秦天與何紫衣二人都是身中巨毒,而我們也都中了毒,難道天要絕我們的性命不可嗎?”
胡月蓉道:“龍木,你不要着急,更加不要灰心,相信會有辦法的。”
胡月蓉剛說到這時,龍木突然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響動,隨後便趕緊一陣腳步之聲在背後傳了過來。
龍木趕緊轉過身來,不由大吃一驚,卻見身後不知道何時站着六名武士。六名武士齊齊上前,抓住龍木,便帶着他走向牆壁而來。
龍木待要掙扎,但此時的他,絲毫施展不出任何真氣來,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六名武士如同抓小雞一般將自己押了起來。
待六名武士帶着龍木來至牆壁邊上的時候,前面二人伸出手來,不知道觸動哪裡的機關,就見面前這道堅實的牆壁一下子便出現一個大洞。
其實三人押着龍木,順着這個大洞魚貫而出,來到石層外面的大街道之上。龍木出來之後,扭頭望去,卻見身後的牆壁又是渾然一體的樣子,絲毫看不見方纔那個大洞。
這是怎麼回子事,這六名武士到底施的是什麼邪術,自己竟然沒有看清楚他們是如何出手的。
龍木當下也顧不得這件事情了,他大聲問道:“你們放開我,告訴我,月蓉在哪裡?”龍木此言一出,一旁的一名武士立刻用臂肘狠狠觸動了一下龍木胸膛。
一股鑽心的疼痛頓時自胸膛訊速向全身擴散起來,龍木痛得冷汗直冒,咬緊了牙關。原來功力消失之後,自己竟然如此的不禁打。
但聽這名武士道:“再一口一個月蓉的叫着,信不信我立刻打得你滿地找牙。你不會不知道吧,胡月蓉是我們曲老大看上的姑娘。”
“呸!”龍木將一口濃痰自嘴中吐了出來,吐到了打他這名武士的身上。雖然龍木的功力全失,但他作爲正常人,吐痰
的力道還是會有的。
這名武士被龍木吐痰之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只見他抽出隨身的佩刀來,高高舉過頭頂,惡狠狠道:“你給我去死吧。”
說着,明晃晃的鋼刀對準龍木的頭部,兇惡的砍了下來。龍木一見鋼刀直奔自己而來,便想向一旁躲閃。
但此時的他功力全失,躲閃的速度在這些武士們看來,就如同一隻螞蟻一般緩慢。這樣的速度,豈能夠避得開這名武士手中的鋼刀。
眼見鋼刀就要奔至龍木的脖頸之處,突然一支短刃斜刺裡擊出,只聽得咣噹一聲響,便將武士手中的鋼刀擊斷爲二截,落在地面。
這名武士手中握着僅剩的半截鋼刀,向四周望了望,怒道:“誰,是誰偷襲大爺,識相的還不趕緊給我站出來。”
剛一講完這話,就見一條人影飛一般奔上前來,一記重重的耳光擊在此人臉龐之上,怒喝道:“該死的,看清楚我,是你陸爺爺我。”
這人擡頭一見,見來人竟然是陸千,便趕緊垂下頭去,道:“原來是陸爺,小的剛纔不知道是您了,請您多原諒。”
原來陸千率衆搜索至此,見到這人想要殺害龍木。他突然想到曲捲天講過,龍木暫時還得留着,待事情全部完結之後,再送此人上西天也不遲。
於是陸千便飛刀救下了龍木,這人道:“我們是奉老大的命令,押龍木前去見他的。”
陸千手一擺,示意這些人趕緊押着龍木去見曲捲天,自己則帶領着另一隊人馬,繼續搜索着玄天宮內的任何一個角落,爭取有所新的發現。
龍木被這夥人押到曲捲天跟前,卻見曲捲天正端坐在裝有秦天的馬車前邊,靜靜的觀看着自己。
龍木冷哼一聲道:“曲捲天,現在的我,已經落於你的手中。要殺就殺,想剮便剮,不要跟我玩這些虛的,我沒有興趣。”
曲捲天盯着龍木的眼睛,問道:“龍木,你現在害怕嗎?”
龍木搖頭笑了起來,用手指着曲捲天道:“我怕,真是笑話,我真要是怕的話,我就不出來玄天宮了。”
曲捲天不住點頭,自言道:“方纔那人講的果真沒有錯,除秦天外,龍木也是一個極爲認真之人。”
龍木正全神關注的聽着曲捲天講話,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便突然間發問道:“方纔那人,那人是誰呀?”
曲捲天聞言一怔,但隨即道:“什麼那個人這個人,這不是你所要關注的事情。現在的你,應該想一想,自己究竟要選擇什麼樣的死法?”
龍木雙手一攤,一臉無可奈何道:“現在的我,還有權力選擇自己的死法嗎,一切由你說了算。”
曲捲天道:“雖然你是這樣的情況,但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我會給你一個權利,讓你自己選擇一種死法。如何,我不是太過於零吝嗇之人吧?”
靠,說來說去,無非還是讓龍木死,只不過讓他自己選擇一種死法。這樣的話首先一看,倒是挺大度的。
但仔細一想,又是何等的卑鄙。反正怎麼樣都是一個死字了,自己再如何選擇,也只會加重自己的恐怖感而已。
龍木道:“事
已至此,我無話可講,隨便你好了,什麼樣的死法對我來講,我都會坦然處之。”
曲捲天一聽這話,不由起身鼓掌道:“好,龍木你倒還算一個漢子,我不禁有些佩服起你來了。但佩服緊佩服,你最後還得一個字,死。”
說着,曲捲天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龍木道:“曲老大,你笑夠了沒有,趕緊送我上路吧,我看今天的天氣不錯,能夠死在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季節裡,也是死得其所了。”
曲捲天搖頭道:“但我今天並不想讓你如此輕易死去,最起碼今天不想讓你死。我再告訴你吧,胡月蓉她是我的人,你休想與我爭奪於她,你沒有絲毫的權力。”
龍木道:“曲老大,你又錯了,我與月蓉姑娘一見如故,我們可謂是心心相印。”龍木此言一出,竟然引得曲捲天又是一陣仰天長笑。
曲捲天邊笑邊道:“龍木呀,龍木,枉你活了這麼久,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人與靈獸是不能夠在一起的嗎?”
龍木搖頭道:“我沒有管這麼多,也沒有在乎這麼多,我要的只是和月蓉在一起即可。”
曲捲天怒道:“住嘴,可你們這樣一來,便會觸犯天地間的條法。而且月蓉跟我,那纔是不會違背天地之間的法條的。”
龍木滲淡一笑道:“即使我死後,相信月蓉也不會看上你的。就你這副陰毒的心腸,定會孤獨到老的。”
曲捲天聽到龍木竟然會如此咒罵自己,不由怒火直向頭頂處竄來,他剛想吩咐手下武士即刻押送龍木去青鳥山。
但他轉念想到自己方纔同那人見面的過程之中,那人讓曲捲天待得明天功成名就之後,再任間處置龍木等人。
所以曲捲天爲了明日的大計,今天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忍下的。想到此處後,他陰笑道:“放心吧,龍木,我是不會和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計較的。”
然後他扭頭對身旁一名武士道:“來人,給我備下酒菜。今天我要與龍木來個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然後又對龍木道:“今天的你,一定要盡情喝個夠,怕只怕過了今天,你就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龍木道:“有沒有這個機會,那是很難講的,畢竟明天還沒有來到,一切對於我們來講,還都是一個未知數。”
曲捲天又鼓掌道:“好,龍木,我就是喜歡你副天生樂觀的性格,若你我早認識幾年,我定會與你好好交個朋友的。”
龍木道:“廢話少講,趕緊拿酒來,讓你龍爺爺我好好喝個痛快。”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桌上等的酒菜擺了上來。當下龍木也不客氣,走到桌旁,大刺刺坐了下來,隨後抓起一支雞腿,另一手端起大碗的酒來,一邊喝着,一邊吃着。
袁路眼睛陰沉看着龍木,道:“好好吃吧,做個飽死鬼,總比餓着強呀。”龍木不住點頭,對他道:“你也不要客氣了,看你饞的,唾液都快要流出來了。”
曲捲天道:“袁路,你現在替我辦一件事情去吧。”說着,伸手入懷,取出一個信封來,遞到他的手中,道:“依信中所寫行事,萬不可耽誤,否則下場你是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