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看着她的模樣,不忍得笑了笑,確實是個單純的娃。
“喵”布偶貓終於玩夠了,便回到蘇櫻的身邊,跳在桌上,用它那笨重的腦袋蹭了蹭蘇櫻的手臂,然後便用它那粗粗的腳爪掀開蘇櫻喝過茶的茶杯蓋,櫻紅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着杯子裡的查。似乎喝夠了便跳到蘇櫻的懷裡,誰叫現在它的前主不在呢,它也只好委曲求全的討好現在的主人了。
“好可愛的貓呀。”此時的安樂公主已經梳洗完了,便就朝前廳走來,不想看到蘇櫻的身上趴着一隻花貓在,畫面甚是溫馨。
蘇櫻聞聲望去,只見孤獨瓊瑩一身粉色流仙裙,衣服是蘇櫻的,所以對於安樂公主來說有些長,讓她走路有些不方便。再看那娃娃般的臉上,膚脂如雪,兩個眼睛就像那黑色葡萄,高高的鼻樑,櫻桃般的小嘴,一笑還會有兩個虎牙。說不上漂亮,但是讓人看了第一眼都會很喜歡。
蘇櫻放下布偶貓,緩緩走向孤獨瓊瑩,蹲下,將那長了一截的流仙裙撕拉,露出那象徵着古女的三寸金蓮足。
孤獨瓊瑩詫異的看着蘇櫻,還以爲她要把她怎麼着了呢。
事實是什麼都沒有,反倒是有心的幫助了她。
她突然對她改變了看法。
“ 公主請上座,香兒上茶。”蘇櫻將孤獨瓊瑩請到上座上坐着,轉而對香兒吩咐道。
蘇櫻也自行坐着,看着上座上的那個女子問道:“不知公主適才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婢女呢?”
孤獨瓊瑩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便尷尬的冷哼一聲。隨即憤怒的說道:“等本公主回宮了一定要皇帝哥哥宰了、不、要誅他九族!哼!氣死本公主了。”
蘇櫻一臉黑線,不由得又問道,“公主,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孤獨瓊瑩依舊憤憤的說道:“那登徒子竟然敢調戲本公主,本公主要把他的手剁了喂野狼。他竟然還說、還說要本公主當他的十三房。”
感情是這公主偷出宮,遇到登徒子了,還給調戲了···
蘇櫻好笑的看着孤獨瓊瑩,這公主確實太單純了,無奈的搖搖頭,問道:“公主可知道是誰家的兒子。”
孤獨瓊瑩想了想,說道:“他好像說他是太師的兒子。”
太師的兒子?難道就是外面傳的那個*擄虐,無惡不作的下三濫小人?楊天庀。
蘇櫻不由得疑惑了,這太師的兒子這般囂張?連公主都敢調戲,有沒有將皇上放在眼裡的,不過,這些不是她該關心的,但她還是問道:“那公主可有表明身份?”
一說有沒有表明身份,孤獨瓊瑩又氣了起來,不由得怒道;“那賤民說我是公主他還是皇上了,哼!本公主一定要取他狗命,千刀萬剮!”
蘇櫻一笑,果真是刁蠻公主,說道:“好了,公主,你先休息會,我等下差人將你送回皇宮去。”
“知道了。”
“明天就是要做新娘的人了,要打起精神來。”她蘇櫻可不管她公主怎麼懲罰楊天庀。
次日,將軍府張燈結綵,來參加婚禮的人陸續不斷,蘇越去皇宮接來公主,蘇越一身火錦袍,頭頂玉冠,端坐在一匹白馬的身上,看不清表情。他的身後是迎親隊伍,中間一頂八臺大轎,紅色輕紗隨風飄舞着,轎中人鳳冠霞帔,玲瓏的身段,紅色輕紗蓋頭,輕紗下的面容時隱時現。緊接着後面是長長的一隊擡着嫁妝的送親隊伍。
此情此景,好不熱鬧。
喜官叫道:“落轎!”
鞭炮聲響起,蘇越親手攙出新娘子。
新人該走的程序一道也沒落下。
在禮炮聲中,一對新人並肩走到喜堂正中。
蘇仁坐在高堂之上。
蘇櫻坐在兩旁,對面坐着孤獨月,他一身寶藍色長袍,俊秀非凡, 微風吹得他袖子輕擺, 修長白皙的手執一把象牙骨扇,拇指上套了個翡翠扳指,翠意逼人。 穿着看似普通隨意,卻依舊掩不住富貴之氣。 嘴角輕勾,美目似水。 未語先含三分笑,看上去風流而又俊雅。 和孤獨夜確有幾分像,不愧是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人。
他總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蘇櫻,卻也不是那麼明目張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禮成!”
最後一段程序走完,孤獨瓊瑩牽着大紅喜綢,隨蘇越下去。
來參加婚禮的人都各自吃酒起來。氣氛好到極處。
蘇櫻見新人下去了,她也暗暗退了下去,她並不喜歡這種氣氛。蘇櫻遣了香兒去幫忙了,翠兒不是她隨意能指喚的人。
蘇櫻帶着翠兒回到了她的夜櫻閣。抱起她的琵琶走到那暖陽閣,她端坐着,抱着琵琶,玉指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