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墨也絲毫不管她問了什麼,捏開她的嘴巴一口啃下去。流玥完全沒有準備他會這樣,一口氣堵在喉頭,立刻皺眉咳嗽起來,抓住他的肩,有些痛苦的扭動起來。雲非墨卻全然不管她,更加狠厲的在她嘴中肆虐。直到啃出了不少血腥味,直到流玥猛得推開他,撫着自己的心口拼命地咳嗽起來,雲非墨才抱着手冷眼看着她。
“你很喜歡蕭王?”
他聲音冷冽,如冬日寒風刺骨心寒。
流玥用那藕般雪白的手背掩上嘴脣,撫了撫被他親紅了的嘴脣,低聲說道:“我們不過是討論詩文罷了。”
“愛妃,你難道連《女戒》都未曾讀過?”明明是凌厲的話,雲非墨貼着流玥的耳朵,卻顯出幾分戲謔。
雲非墨看她那般躲避着的樣子想要再親上去,流玥乾脆閉起了眼睛扭過頭,他輕笑一聲,“你大可放心,你的姿色還不足讓朕動心。”
流玥睜開眼睛,脣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臣妾知道。”
雲非墨不在於流玥爭辯什麼,而是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來看他捧來的這一摞卷宗。
“你看看這個。”雲非墨一手指着那一摞卷宗,另一隻手卻絲毫沒有鬆開流玥的意思。
那捲宗都用牛皮紙做封面,在離憂國應是密函。除雲非墨和手下幾個編纂的人,外人絕不要想要碰到。流玥看了一眼,就伸手去翻,第一頁翻開,“雲羅”二字就映入她的眼睛,再也掙脫不出來。
雲非墨心知流玥看見雲羅資料是哪般模樣,正中他下懷,雲非墨隨意拿起卷宗遞給流玥:“從今天起,愛妃就來整理這些雲羅國的資料。”
流玥心頭吃驚,瞪了瞪眼睛望着雲非墨,他定的決定他出的注意,她越來越有些無法捉摸。雲非墨冷冷一笑:“怎麼不願意?”
流玥接過那些卷宗,低頭看了一眼。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拂上那粗糙的牛皮紙面,心中酸楚,淚在眼中打轉,顛沛流離到如今,終於見到了一星半點和故土有關的東西。她趕緊福身行禮:“皇上隆恩,流玥願意。”
雲非墨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卷宗可不是白給你的。”
流玥猛然擡起頭來,等着雲非墨說出他的意圖來:“這是朕花了兩年的時間,從雲羅破國前到雲羅破國後,派人明察暗訪得來的資料。恐怕比你這個公主知道得還要明確一點。朕現在把它給你,也給你時間,但是你要給朕想到花祭的下落。”
流玥一愣,“花祭”?又是花祭?爲了找這個花祭,雲非墨願意把他從地牢裡救出來,也願意把這心血給她,這究竟是樣什麼東西?可是現在雲非墨站在她面前,她也來不及想這麼多,只是點頭應承:“是,臣妾知道。”
雲非墨看着流玥無比珍惜地看着手裡的卷宗,臉上又帶着些邪魅的微笑,他撩起流玥耳邊垂下的青絲,繞過耳後,然後將她的
耳朵放在手指間輕輕地捻動:“流玥,這期間,朕不許你耍任何花樣,不許見任何人。”
流玥一愣,想避又避不開,只好低頭應道:“臣妾一旦知道些什麼,必然第一時間派人稟告皇上。”
雲非墨鬆開了手,開懷一笑:“不用派人稟告了,朕就留在你這裡。”
流玥猛然一個擡頭,他留在這裡?看着雲非墨臉上竟然有些難得一見的笑,她卻莫名得感覺有些寒意。正在她愣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雲非墨卻已經把長祿叫了進來:“長祿,去把堆在朕御書房的那些奏摺,搬到這裡來。”
長祿自然是雲非墨說什麼,他就去照做的。不多一時,流玥玉粹宮的前殿裡就多了一張書案,和那書案上一摞堆得高高的奏摺。
流玥站在一旁看得有些無所適從,她從未見過那個皇帝在妃子宮裡批閱奏摺的。雲非墨卻沒有半點覺得不妥,他盤腿坐在流玥面前,微微一笑:“愛妃,朕陪你一起看。”
流玥一愣,隨後連忙福身:“謝皇上。”
“坐吧。”
她便也就坐在案前,仔細地翻動着那一摞卷宗。這卷宗分門別類寫得甚是繁雜,雖不凌亂,但對一個國家描述得細緻入微,就連流玥看起來也覺得有些吃力。雲非墨餘光掃過正在伏案閱讀的流玥,嘴角勾起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微笑。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今日批奏摺時,心裡竟然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心。
黃昏的風穿堂而過,撫過頁腳,有些沙沙的微響。也撫起雲非墨那金色滾邊的龍紋墨色大袖,拂起流玥披在身上的淺青色薄紗。流玥垂眉,許久都不曾像這般安靜地看書了,這小半年奔波流離,莫要說看書,有時就連看一眼城牆上的文字都沒有機會。這片刻寧靜,眼前流淌的文字描述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雲羅,流玥彷彿能從資歷行間看到當年的人文風貌,大街肖像的歡歌笑語,流玥從心裡覺得舒坦。可是這一舒坦,上下眼皮竟然就開始打架。眼前的光線更加昏黃起來,靈臺也越發的不清明,流玥竟就這麼打起盹來。
雲非墨餘光看着流玥已然開始瞌睡着點頭,微微嘆息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自己外面這件雕龍紋的墨色大氅脫下來,緩緩蓋在流玥身上。他輕手輕腳,不想把流玥弄醒,更不想對上她如水的眸子。可是流玥睡得並不安穩,一聽到聲響便猛然醒轉過來,直直看着雲非墨。
雲非墨一凌,那件墨色大氅又只好拿回到自己的手裡。
流玥突地臉頰微微有些泛熱,不知因爲剛纔一個盹,還是因爲雲非墨就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她一回神,低頭說道:“天色不早了,皇上該早些回去休息了。”
“朕今日就睡在這裡。”霸道的語氣不帶任何可以反駁的餘地。
流玥想起之前在地牢裡自己受的那些苦,雲非墨現在要留下來,她自己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便也
就推諉道:“今日臣妾身體不適,皇上不如回寢宮吧,臣妾怕照顧不周。”
“別一口一個臣妾,朕聽着甚是心煩。”雲非墨雙眸一冷,貼着她的耳朵說道:“且朕從未見過哪個妃子,會把朕往外面推的。”流玥聽完他這一句帶着溫熱體溫的話,耳邊連帶着半個身體像是要燒起來。
流玥還沒來得及推開他,他便就攬着她往書案上按去。緊緊擒着她的鎖骨,貼上她的紅脣,也不管流玥究竟是迴應還是抗拒,寬綽的舌頭就在她的脣瓣間肆虐開來。那修長的手指順着流玥分明的鎖骨,輕而易舉的就剝開了她的衣衫,從她瘦削的肩頭一直到胸前那兩朵潔白,都不放過。雙手直直從胃的部位往下撫到小腹的部位,稍微一用力便也將流玥最內一層衣衫也退去了。雲非墨緊緊的貼着流玥,下腹的熱度讓他有些不會思考,任憑流玥掙扎着把手邊那摞文件卷宗全部都掃落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攤了一地。
流玥一手扣着雲非墨的肩膀,一手抵着那書案的邊緣,想要掙脫出雲非墨的魔爪已然是徒勞。玉背被壓在那桌案的邊緣,彷彿再多片刻就會斷掉一般,她皺眉,輕聲叫道:“皇上……痛……”
雲非墨已然漸入佳境,聽得她這麼弱弱地一聲,收回來手上一半的力道,用剛纔那脫下來的墨色大氅把流玥裹好後,打橫抱在手裡,大步流星,一腳踢開殿門,往玉粹宮寢殿方向走去。
玉粹宮的寢殿,一張紅羅帳將那牀籠罩得幾分迷離,蠶絲做的牀柔軟得幾乎盛不起分量。雲非墨把裹好的流玥一把丟在這牀上,紅色絲帳垂下來,兩人的身影便就隱沒其中。
沒有外人的打擾,在加上這紅帳的遮蔽,雲非墨再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一把扯掉流玥身上所有的衣衫,擁在懷裡。流玥早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她的身體在雲非墨的輕撫之下,盡然也臣服於他。她乾脆拋棄那最後一點點的清明,勾住雲非墨的脖頸,微微地迎合上去。
雲非墨本就已然燥熱難耐,此時流玥這微微的迎合就是點燃這把火的小火星。他再也忍不住,用力抵入,長驅直入。流玥則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她隱忍着喘息着,又不甘心就這樣呼痛出聲,直到雲非墨有加了一把力道,她才皺了皺眉,用長長的指甲摳住雲非墨的手臂,喉頭間發出極其細弱的一聲嬌喘。
雲水寒在蕭王府中,腦中卻揮之不去的全是流玥的模樣,從第一次相見,到如今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全在腦中走着過場戲。他手中握着一本詩經,卻全然不曾看到心裡去。這長夜漫漫,也不知道,那本詩經他究竟翻了幾頁,又究竟看進去幾個字。其實,他從來不是什麼書生,正如流玥猜的那樣,書生不過就是用來矇住雲非墨的眼睛的幌子罷了。
“王爺,三更了,該休息了。”直到管家來催促,他也依舊是手握書卷的這個動作。他微微一愣神,揮手煩心道:“知道了,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