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玥要求蕭王下馬車,要是被其他護送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一定會帶來轟動的。蕭王讓流玥不要怕,這裡全部都是他的人,數一數二的好手。一方面是雲非墨的要求,另一方面是他確實不放心,也想要保護流玥。
流玥看着蕭王,心中有着一絲的暖意。蕭王告知她藩王是怎樣的一個男子,要讓他屈服是簡單的事情。這時候,她想起太后所給的密函。蕭王看了看,認爲其中有端倪。他命令人停下馬車,翻找身上看看有沒有比較尖利的東西。
蕭王小心翼翼將這密函解封,將裡面的信給拿出來,在拿出來的一瞬間,他頓時感覺無力跌落下來,這封信上有毒。流玥沒有半點的畏懼,蕭王想出言阻止卻發現連聲音都說不出。她拿起那封信發現裡面一個字都沒有。看來這信就是一個幌子。
流玥看着蕭王極爲痛苦的事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到底怎樣纔可以解除蕭王身上的毒呢?她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卻相安無事絕對不是因爲紙上的毒性已經沒有。因她看着蕭王的神色越來越痛苦,怕是因爲這張紙的關係。
她一下子將紙張塞入信封裡,蕭王的神情有着明顯的好轉。流玥一下子躲過蕭王的劍刃,在手指輕輕一劃,鮮豔的血紅色映入眼簾。流玥靠近,要求蕭王張開嘴巴。痛苦不已的蕭王一時之間也沒有注意到是什麼,顫抖的張開嘴巴。
她的一滴血緩緩落入蕭王的口中,不斷散發開來。蕭王感覺到一抹血腥不斷在口中蔓延,猛然睜開眼睛,神智清楚,並沒有了剛剛的那種痛苦。他坐起來看着流玥,只見她有着一絲的苦澀。
蕭王,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她的血可以解百毒。蕭王拿出手帕輕輕擦拭流玥手指溢出的血,輕輕的包紮着,直到不會流血。蕭王經過流玥,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可以這樣做。他是不會允許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流玥只笑不語,她無法看着別人痛苦而不出手。特別是蕭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默默守護着自己的人。她沒有辦法給他同等的感情,只能以這樣的方法來給他報答。之後,馬車緩緩停下,前方就是藩王的領地。蕭王現在的身份是假裝,暫時性也不能進入裡面。
蕭王告知流玥,要是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大喊。他會不顧一切上前酒她出來的。流玥讓蕭王不用這麼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有能力說服藩王。但是流玥並不是說服藩王聽從太后的意思,而是聽從自己的意思。
這也許有點冒險,但這是最好的方法。一來可以破解離憂國的外患,二來也可以解除藩王多年來對雲非墨的仇恨。這樣對兩邊的人都有好處,更加不需要動用一兵一卒,更加不需要因爲戰火蔓延而導致許多事情發生。
流玥想藩王的兵力再怎麼強大也不會願意
貿貿然開戰的。因爲這關乎到自己領地的安危。流玥緩緩下馬車,走到門口便被侍衛給攔住。流玥讓衛兵告訴藩王,她是太后的人,特意來跟他談話的。
那人立馬去通知藩王,藩王揚了揚眉,對於離憂國的太后也是滿心的憎恨。畢竟連區區的婦人都敢驅使自己,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如果不是因爲太后給了他不錯的利益,藩王也不會答應。
藩王詢問衛兵太后派來的人是怎樣的。衛兵告訴藩王,來人是一個絕色美女。藩王一聽到這四個字便雙眼發光,十分好奇這所謂的絕色美女到底是怎樣的。藩王讓衛兵請流玥進去。
流玥一身高貴的衣衫,黑紅相稱,有着金色的束腰帶,顯得又高貴卻有帶着點點的嫵媚的味道。她輕微勾脣,淡然一笑。當流玥出現在藩王的眼前,藩王頓時站起來忘卻了周圍,忘卻了呼吸,雙眼直直的盯着流玥,不能有半分的移開。
流玥輕柔的嗓音緩緩喊着藩王,這猶如天籟的聲音落入他的耳膜,有着輕微的顫動跟酥軟。藩王讓其他人離開,只是剩下他跟流玥兩人。他請流玥坐下,流玥坐下後便有人親自送上熱茶。她輕輕抿了一口,要求藩王好好聽自己的話,而不是看着自己。
但是藩王根本沒有將流玥的話聽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心中十分想要得到她。藩王靠近流玥,勾勒着最爲魅惑的笑容,他要求流玥成爲自己的妻子。只要她一旦成爲自己的妻子,那她說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藩王伸出手輕輕托起流玥的下巴,越看她越美,越是勾魂奪魄越是想要得到她,想要佔有她。流玥輕輕一笑,狠狠打掉他的手。她來此是爲了談正經事,不是爲了讓藩王來看着自己開心。她冷冽的看着藩王,對於他自以爲是的笑容一點好感都沒有。
藩王要自己成爲他的妻子,光是這一句話便好笑至極。流玥記得蕭王跟自己說過的話,藩王凡是看上的女子都會迎娶回去做自己的妻子。至於藩王有多少個妻子,早已經可以跟雲非墨的後宮媲美。她嫁給藩王,這豈不是侮辱了自己?
況且,她已經是雲非墨的妻子,不可能否成爲其他人的妻子。藩王緩緩坐下來,想要聽聽流玥到底要說些什麼。
流玥知道藩王跟太后之間的交易,也知道他跟雲非墨之間的恩仇。但是這段時間,藩王不斷逼近離憂國的邊境,實在是有點太過分,甚至還傷害邊境的小村莊的百姓,簡直不將雲非墨放入眼中。
藩王大手拍打桌面,淡淡的笑着。放雲非墨在眼裡,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被雲非墨壓着,甚至還再別國丟臉,這都是因爲雲非墨的關係。光是這一點,藩王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放過雲非墨呢?
再說,他跟太后之間的交易只是答應跟她合作,並沒有答應她不步步壓迫。藩王一臉說得有理,目光依舊
在流玥的身上流走。
流玥輕輕笑着,藩王竟然因爲這麼一點小事跟雲非墨解下這樣的仇恨,實在是很小孩子氣。她的直言然藩王十分不高興。藩王猛然走到流玥面前,狠戾眯着眼看着她。她要麼做自己的妻子,要麼就在這裡消失不見。
藩王給流玥兩個選擇,而她沒有第三個選擇。流玥勾脣一笑,有着自信,絲毫不畏懼藩王的威嚇。她並不是沒有第三條路,流玥看得出藩王也不怎麼喜歡太后。既然如此,他爲什麼還要聽從太后的話呢?
只是交給他區區幾個城池而已,在太后的眼中,不知道要交給藩王哪個城池。再說,太后一喜歡自然也可以交給藩王幾個廢地。藩王聽着流玥的話,越聽越不高興,因爲她說的都是事實,並且一針見血。
藩王看着她,輕輕徘徊了幾步路,想要聽着流玥接下去的話。流玥想要藩王跟自己合作,但是她不會給他任何的獎勵。藩王聽到她的後話便沉着一張臉,既然沒有任何的好處,他怎麼可能會跟流玥交易呢?跟太后合作,至少還能奪得雲非墨幾個城池,讓他痛苦一點。
幾個城池就能夠滿足藩王,看來藩王真的是一個很容易敷衍的人。雖然她不能給藩王任何的好處,但是她可以讓雲非墨給藩王道歉。流玥認爲,無論多少個城池都不會比雲非墨向他認錯來得珍貴。這可是挽回他自身面子,不是更好嗎?
流玥的話讓藩王有些遲疑,畢竟讓雲非墨在大庭廣衆給自己道歉,堂堂離憂國的皇帝跟別人道歉,這樣的事情一定會被傳得沸沸揚揚。這確實很適合他的口味。況且,離憂國的城池,藩王根本不稀罕。
流玥看出了藩王有些動搖,便加重點力道。她閉上眼睛輕輕說着,藩王一定想要永遠做藩王,不願意死。她可以有能力讓藩王死而復生,但只有一次。因爲那種藥是難得一見,只有一顆。如果藩王能夠答應自己,成爲自己的勢力,她便給他死而復生的藥。
她已經完全性闊出去,只要能夠拉攏蕭王成爲自己的勢力。那麼雲非墨便不需要擔心藩王會有什麼威脅。
藩王猛然睜開眼睛,對於死而復生這四個字很感興趣。只是他死而復生都已經老了,怕自己到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可以管理,也不會有人信服自己的。他認爲這樣的好處並不可取。
流玥輕微咬牙,藩王擁有的權利越大,他的生命就越危險。她不相信藩王的領地沒有人想叛變,沒有想要讓藩王死。下毒,刺客,種種事情都有可能發現。她覺得,死而復生是一件不錯的獎勵。她還可以保證,如果蕭王第一回在世中了劇毒,她還可以給他解藥。
藩王眯着眼,稍微有些不願意相信的看着流玥。難不成連世界上不能解開的毒藥,他都能解開嗎?因爲他身中無法解開的毒藥,根本沒有解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