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爲何不說話?”桑榆眉目溫和,沒有半分咄咄逼人之意。
李朔瞧一眼天邊的日頭,“太陽快下山了,夜裡山路難行,還是下山再說吧!”
語罷,他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桑榆眉心微挑,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
下了山便已經是入夜時分,李朔並不打算繼續走。桑榆總覺得他像是在等待什麼,但終是沒有開口多問。
打從白日裡問過話之後,李朔一直沒跟她說話。
直到她縮了縮身子,他才音色沉沉的道了一句,“坐那麼作甚,坐過來。”
桑榆起身坐到了他身邊,然後被某人霸道的拽進懷裡擁着。
“爺不是不打算理我了?這算什麼?”她翻個白眼,一臉的嫌棄。
李朔瞪了她一眼,“做女人那麼聰明作甚?”
“若我夠聰明,的確不該多問。”桑榆輕嗤,“該把所有的話都放在心裡,所有的心思都不要被晉王殿下知道,如此一來非但不會惹殿下生氣,偶爾在殿下受傷之時還能給殿下補一刀。”
她頓了頓,煞有其事的問,“如此,殿下是否覺得痛快?”
李朔眉心微挑,“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桑榆一直都是如此,只是殿下不願瞭解罷了!”她別開頭,不願理他。
現在,該輪到她發脾氣了。
李朔乾脆把她平躺在自己的膝上,俯身堵住她的伶牙俐齒。她想拒絕,卻奈何不得。
他鉗制着她的雙手,由不得她動彈。
直到她險些窒息,他懲罰性的動作才稍稍收斂,乾脆起身壓着她,不容分說的捏起她精緻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
“殿下說不過就動粗,實非君子所爲。”她哼哼兩聲,一副不甘屈服的模樣。
李朔笑了,眼角眉梢微挑,頓生風情萬種。眸中火光烈烈,灼熱的視線死死的盯着她,“爺什麼時候告訴你,爺想做個君子了?”
她一怔,“你這是無賴。”
“無賴才得嬌妻愛,君子只得遠觀看,不是嗎?”他吻上她的脖頸,舌尖輕輕低着她的頸動脈,如同蝸牛一般慢慢的挪過去。
她的身子止不住顫了顫,身上一陣激靈。
“爺說不過就動粗!”她帶着少許哭腔,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輕顫。
“是挺粗的。”他伏在她耳畔,音色暗啞。
溫柔啃着她的耳垂,貓兒捉到老鼠總是不急於吃,得慢慢的玩。
可桑榆受不住他這樣的挑撥,這人雖然出身行伍,卻是個實打實的潑皮無賴。別看平素高冷在上,褪下那層虛僞的人皮,他是世間最邪魅的狼。
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動,不管觸及何處總能星火燎原。
他攝住她糯軟的脣瓣,容不得她掙扎容不得她拒絕。
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可以爲所欲爲。
眉睫駭然揚起,桑榆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的手……
腹上灼熱,那指腹上的溫度一路向南而行,終是越過懸崖邊上,沒入了崖壁處的缺口。
荒草漫長,只見指尖溫柔。
他望着意亂情迷的她,難耐的道了一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