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覺得能在殿下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有些東西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桑榆一臉的誠懇,“就是不知道爺肯不肯信我。”
“這問題該是爺來問你。”李朔笑着回到牀邊,翻身躺在牀榻上,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桑榆乖順的躺在他身邊,轉身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側過臉看她。
四目相對,他一臉嫌棄的瞧着她的人皮面具,雖然仍是眉清目秀,但總覺得隔了一層皮面,便如同隔了一道輕紗薄霧,叫人看不清楚。
他欺身而上,昏黃的燭光裡,他吻上了她的眉眼。
輕輕的,柔柔的,帶着些許試探的意味,又帶着幾分不捨的溫柔。
“小榆兒。”他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你說爺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她不敢提蘇嫺的名字,只能無奈的笑道,“因爲桑榆運氣好纔會遇見爺,這條命還是爺給的。”
李朔解開她的髮帶,粗糲的手在她的發間肆意攪動着,如同把玩着心愛的寵物,輕撫着她的發、她的臉、她寸寸瓷肌。
“記得就好。”他聲色暗啞而低沉,“小榆兒……爺的小榆兒。”
燭火熄滅的時候,她便覺得身上一涼。
這人總是這樣精力充沛,不過她今晚有傷在身,是故他也在極力的剋制。可男女之間的事兒,是你想剋制就能剋制的嗎?食髓知味,總歸是不知饜足的。
桑榆是在後半夜才睡着的,因爲後半夜的時候,某人終於肯放過她了。
折騰了幾個時辰,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明兒還得趕路,他不能讓她太累着。
桑榆慣來有認牀的毛病,可自從遇見了這不要臉的東西,夜裡睡覺的時候竟覺得安穩多了。被他擁在懷裡,也不知是不是太累,往往倒頭就睡。
聽得她呼吸均勻,李朔仔細的爲她掖好被角,卻於黑暗中冷了眉眼。
有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面,就好像人跟人之間,隔着的何止血肉之軀的胸膛。
第二天一早,桑榆是在李朔的懷中甦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某人支着腦袋盯着她看,一隻手還在不安分的把玩着她的青絲。
桑榆凝眉,“爺的精神頭可真好。”
“精神頭不好,能把你餵飽嗎?”李朔吻上她的眉心,“看樣子是睡醒了,睜眼就知道貧嘴。”
“若是方姑娘知道爺跟小廝同榻而眠,不知是何感想,會不會覺得奴才把堂堂晉王殿下給……掰成了斷袖之癖?”桑榆笑問。
李朔凝眉,“那爺這一生的好名聲就算是砸在你手裡了,不知爺的小榆兒會不會負責?”
她嗤笑一聲,別開頭不去看他。
方芷韻讓人端着臉盆進來的時候,桑榆正在伺候李朔更衣。
桑榆爲李朔膝上腰帶,卻被他偷香了一番,驚得桑榆不敢吭聲,生怕背對着自己的方芷韻突然回過頭,看到他們這一幕。
雖說自己帶着人皮面具,可若是被撞個正着也是夠尷尬的。
可李朔偏偏喜歡戲弄她,就喜歡看她着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