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佳人一笑。”李朔收好焦尾琴,背起琴袋。
這話倒是把李珩給驚着了,“你說什麼?搏佳人一笑?老五,開什麼玩笑?早些年也不見你動過這樣的心思,如今怎麼……來真的?”
“二哥不是喜歡來真的嗎?上一次的事,全忘了?”李朔低頭瞧了一眼李珩的手背。
李珩快速將手縮進了袖子裡,“那就恭喜你,好事多磨。這琴就當是二哥送你的禮,還望五弟能有情人難成眷屬,孤獨終老。”
“多謝二哥美意,不過這琴是我換回來的,並非二哥所贈,還望二哥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否則臉皮子太厚難免醜得驚心動魄。”李朔報之一笑,“告辭。”
“來了也不喝杯茶,就這麼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雍王府何等小氣。”李珩皮笑肉不笑。
李朔拍了拍背上的古琴,“拿了二哥的寶貝,還敢留下來喝茶嗎?這茶我就不喝了,來日請二哥過府,喝滿月酒還差不多。”
語罷,李朔頭也不回的離開。
目送李朔離去的背影,應鴻快速上前,“爺,這晉王殿下太猖狂。”
“何止是猖狂,簡直是流氓痞子!你看看他這副德行,有半點王爺的儀態嗎?爲了一個女人翻牆,奪人心頭好,豈是君子所爲?”李珩咬牙切齒。
他的古琴!他的焦尾琴!
自己都捨不得用,一直珍藏着,沒想到被這不懂聲樂的武夫給拿走了,讓他如何能鎮定?
李珩氣得直跳腳,這滿室內的金銀珠寶,李朔都不多看一眼,偏偏來要這焦尾琴。
“吩咐下去,徹查府中是否有晉王府的探子。若然查處,亂棍打死!”李珩只得乾瞪眼,“李朔,李朔!算你狠!我們走着瞧,走着瞧!”
可李朔懶得搭理身後的怒吼,翻身上馬,策馬回府。
延辛凝眉,“爺,若是雍王殿下一狀告到皇上或者太后娘娘跟前,說你強取豪奪,那……豈非是自尋煩惱?”
“他會告狀纔怪,這焦尾乃是傳世之寶,理該敬獻進宮。可老二不但不送,反而悄悄的藏起來,如果不是一不留神透露了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會藏着這麼個好東西。”李朔笑得邪邪的。
“你說,他要是告訴太后娘娘他收了焦尾琴,太后娘娘會怎樣?”李朔笑問,“是問他要呢?還是問我要?到了最後又是誰吃虧?”
延辛笑道,“爺這招高明,雍王殿下如今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
“他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太后好琴,他心知肚明。藏私而不上供,錯在他而非我。”李朔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劫他一筆,估計他得病上幾日才能一平心頭之恨。”
語罷,李朔翻身下馬。瞧一眼自己的府門,薄脣微揚,笑靨邪肆。
延辛緊隨其後,雖說主子氣着了雍王,可這爲了一把琴而鬧一場雍王府,似乎有些……難不成主子真的對沐桑榆動了心?只因那張與蘇嫺相似的容臉,以至於主子將所有的虧欠,都補在沐桑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