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林初月坐在小桌子旁,看着面前就連吃麪都如一幅畫的男子。
“鳳炎,你是笨蛋麼。”
“某個女人是笨蛋,本王只是怕那隻笨蛋受傷罷了。”吃着炸醬麪,鳳炎眼中的笑意遭到了林初月一記白眼。
“還吃不吃。”
“吃。”
廚房外面,一衆人趴着窗臺露着腦袋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炎王府侍衛一衆人早已經習慣了,他們早已經將林初月這丫頭當作未來炎王府女主人看待,可明顯的,某些人並不習慣自家主子的變化。
“哎,你們拿了來的,跟我們家未來王妃大人熟麼?”
“熟麼?”孤狼看了一眼鯤鵬,他們黑羽衛天狼族和主子之間的關係豈能用熟這個淺顯的字眼:“我們可是一起殺――”
孤狼想要說什麼,卻被紅狼一巴掌護在了腦袋上,眼神警告者孤狼別多嘴。
“我們是林相爺的暗衛,相爺死後,小姐將我們放在了明處。”這是他們與林初月商量好的說辭,可鯤鵬等人又不是傻子,這些人明顯隱瞞着什麼。
不過,爲什麼他總覺得這些人看着有些眼熟,還有那擊殺他們的陣型,越看越是熟悉:“喂,狼兄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有麼,我怎麼不記得。”孤狼看了一眼鯤鵬,便轉過視線假裝不認識他。
黑羽衛有五個精英小隊,一年前的戰場上,他們天狼精英小隊便作爲先鋒,與鯤鵬帶領的小隊對陣,當時雙方不相上下並沒有分出勝負,但五個精英小隊皆是蒙着面,按照他們家主子的說法,就是酷!
所以,天狼等人自然認識鯤鵬等人,而鯤鵬一衆人只是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並不確定這些人是誰。
不過,看着自家主子和華國王爺之間的關係,難不成真如鯤鵬他們說的一般?
擔憂鳳炎與林初月的不僅僅只有天狼小隊,還有高世元。
林初月可是他們高家未來的兒媳婦,可他那混賬兒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難不成真的會讓到手的兒媳婦飛了麼。
同樣憂心的,還有藥堂中的鳳天嘯。
緊握着手中的小盒子,盒子裡面裝是他特意從母妃那裡求來的安氣寧神的藥。“林初月……”
咔嚓――
一記力道將手中的小盒子捏碎,那枚藥丸也隨着力道四分五裂,鳳天嘯半眯着眸子,戾氣重新佈滿雙眼。
他絕對不會讓林初月與炎皇叔在一起,絕對不會!
翌日,早早的,十幾個人便聚集在了林府的大廳前,這些人是來林府應聘郎中的人,當初林初月說好的四天試用期已到。
可眼前,十三個人變成了十四個人,隊伍的末尾處,一襲尋常男子打扮的王豐站在那裡,笑呵呵的與林初月打着招呼:“林姑娘,我是來應聘的。”
“王大人,您不是宮中御醫麼?”林初月不解,王豐好好御醫不當,來她林府做什麼,吃飽了撐的麼。
“林姑娘別叫我王大人了,我已經辭去了官職,現在來貴府應聘郎中。”
昨天上午,王豐和那羣御醫之間的對話她已經從紅狼口中得知,想必,按照王豐耿直的性子,並不適合在宮中爲官,也罷!有王豐這樣的幫手,她也能減輕些工作壓力。
“好吧,咳咳……”輕咳着,林初月看着眼前一衆十四人:“各位若還記得,我當日定下的使用期限是四天,這些是你們的信封,信封上寫着你們每個人的名字,若信中有字便可以留下,若無字那麼請離開。”
看着林初月故弄玄虛的盡頭,衆人上前,紛紛拿着寫着自己名字的信封。
一個一個拆開信封之後,十三隻信封中,只有兩個人的信封上寫着字跡,其餘十一個人的信紙上皆是一片空白。
“林初月,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乃扁鵲閣的郎中,難不成你小小的林府想羞辱我麼。”
衆人見扁鵲閣的老郎中發火了,也跟着憤憤不平,爲何兩個毛頭愣小子就可以留在了林府,他們偏要被趕出去。
“張橋和李樂兩個人這四天一直守在林府,跟在我身後出入西廂,昨夜又在外熬藥。想比他們兩個,你們做了什麼?”
話語淡淡的,卻透着濃濃的嘲笑之意,林初月鳳眼上揚,眼角那一抹寒意似乎凝結成冰,讓人無法呼:“蔡老,這四天中,你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你拒絕醫治十七位病患,收取銀子中飽私囊。”
“南宮郎中,這四天裡,你在高大人府上收了高夫人的銀子做僞證,陷害那懷孕的妾侍枉死,你可記得?”
“還有你們,需要我一個一個的詳細說明麼?”
林初月譏笑的看着衆人:“你們已經失去了一個懸壺濟世的心,我林府不留你們,各位另謀高就吧,送客。”
那十個人緊握着手中的信紙,無言反駁,惡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後,被墨狼送出了林府。
而此時,大廳中,只剩下包括林初月在內的四人。
“張橋,李樂,你們兩個雖然通過了試用期,但畢竟經驗不多,日後多與王豐交流一下。”林初月之所以將張橋和李樂兩個經驗不多的年輕人留下,一來是因爲這二人有一個醫者最本質的那顆心。
二來,她也想好好的培養兩個醫師。
“姐姐——”
此時,大廳門外,宇文怡看着林初月,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求她一般。;“姐姐,我想和你學習醫術。”
宇文怡的話是林初月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將宇文怡帶回林府,也整天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