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那些腦中的雜念後,索什揚繼續追問道:
“接着你是怎麼處理的?”
“我們就想辦法把這玩意裝起來,把其他的都砍了用多戈的設備傳送回船上跑了啊,哦,還有那個女審判官,我聯絡西絲娜給救回去了,不過好像她已經被感染了,不知道被異形輪呃,被折磨了多久。”
索什揚眯起眼。
“你沒有對那個女異形和女審判官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羅齊姆偏過頭,乾笑的擺了擺手。
“瞧你說的戰團長,那是審判官,而且咱是帝國良民,天天拜帝皇姥爺的,怎麼可能會真的去操異”
然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嘴搖搖頭。
索什揚的臉一下冷了下來,他看向洛肯。
“洛肯,你說,老實說,否則你知道後果。”
洛肯連忙搖頭。
“真沒有戰團長,真的,審判官咱真沒動那個異形,雖然我們當時褲子都脫了,但多戈喝大了,發酒瘋一斧頭把那異形婊子砍了,氣的羅齊姆差點爆了他的屎忽。”
看洛肯這個樣子,索什揚大概相信了,於是他做出了判決。
“把這東西送到迪特里安那裡,囑咐他用最高安全等級保存,一個活體泰倫族長是很有價值的研究素材,至於你們.羅齊姆,洛肯,伊斯文,還有那個什麼多戈,從今天起,全部給我滾到永恆忠誠號的底層甲板當清潔工,直到艦隊返回修道院要塞位置爲止!”
“不是,戰團長.俺們立了那麼大功勞.”
“羅齊姆,你平時語多放肆,行爲不軌我都忍了,但你還是思想上毫無信仰,工作上不思進取,作風上自由散漫,生活上追求享樂——我已忍無可忍,實在不好意思再對你心慈手軟啦!”
索什揚一通話,把羅齊姆後面要說的都堵了回去。
“還有!”
索什揚用手指着對方的鼻子。
“那什麼動物朋友給我老實待在那破船上,要是亂跑被發現打死,概不負責!”
羅齊姆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肩膀塌了下來。
但就在他剛轉身時,索什揚又叫住了他。
“嘿,一會先去做兩個菜,好久沒吃戰團食堂的伙食了,提瑞恩總理送了一些酒,在3號食品儲物倉12號櫃,你也取幾瓶出來。”
一聽這話,羅齊姆樂了,點點頭。
“行!”
伊斯文和洛肯連忙也想跟進,但馬上被索什揚的眼神堵了回去
阿斯塔特並不追求口腹之慾,但飲食文化依舊是阿斯塔特戰團文化的一部分,這也正是羅齊姆作爲餐廳之主卻是高級僕從的原因,另一方面也證明了他的手藝毫無疑問稱得上非凡。
即便在索什揚的角度來看,對方所作的菜也遠比提瑞恩那些金牌廚師要好得多。
當然,這次他除了懷舊之外,更多的只是想和對方好好聊聊天,尤其是來到泰拉後接收到如此多的訊息,甚至於他內心到現在都時不時會產生迷茫和無力。
“唉,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兩個人這麼喝一頓了。”
屬於索什揚的個室中,羅齊姆痛飲一口杯中價值連城的美酒後,砸了咂嘴,在他面前的圓桌上,只有一些看起來很簡單的菜,坐在他對面的索什揚靠在椅子上,顯得很放鬆,但又好像在思考什麼。
“是啊,很久了.”
索什揚微微擡起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拿起杯子,與羅齊姆碰了碰,再將其一飲而盡。
“兄弟,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聽到這,羅齊姆放下杯子。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羅齊姆眨了眨眼。
“能文能武長相十分——”
“唉,就說你心裡話嘛”
“哎,我這是心裡話啊,這有什麼問題嗎?你很好啊,戰團在世界引擎的慘禍後只剩下三十多號人,你看看現在都已經恢復過來了,從文來說,你攢下了那麼多家底,培養了那麼多新兵,羅賓巴赫拉姆他們都是好小夥,還組織起一個阿斯塔特同盟,從武來說,你看看你這一路戰勝多少對手,打贏了多少勝仗,收復了多少世界,光就這大漩渦遠征,我敢說啊,現在任何一個阿斯塔特,都沒有你的功勳更高,那這還不夠嗎?要再厲害那得原體上了,另外老哥你確實長相英俊啊,那些女的看到你都恨不得原地——嗝!”
聽到原體,索什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拿起酒瓶給羅齊姆和自己都倒滿了酒。
“十一軍團的事,羅齊姆應該也知道吧。”
羅齊姆含糊的應了一聲,拿起酒杯,然後索什揚下一句話讓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兄弟,假如我說假如有那麼一天,有人發現原體並沒有死,或者說他再一次出現了,你會完全聽從他的命令嗎?”
“啊?呃——”
羅齊姆沉吟一會,放下酒杯。
“這事不可能發生嘛.他沒死就不會有我們現在這樣.”
“我說如果嘛,當我們的原體出現,他是否會做的更好,比我更好。”
“這說的,他都啥沒幹,誰知道好不好?原體就一定好啊?真這樣那帝皇姥爺也不用擱那王座上一蹲一萬年了。”
索什揚眨了眨眼,笑道:
“那可是原體,雖然你沒有植入基因種子,但畢竟也是接受了改造手術,也算軍團的人,叫聲父親也不過分。”
“這哪說的。”
羅齊姆擺了擺手。
“他教過我嗎?養過我嗎?就叫他爹?這得多賤吶才那樣?最多最多.撐死就是個上司。”
“你啊,這話擱一萬年前在軍團裡你得被人打死。”
“我實話實說嘛.兄弟,我感覺你的情緒有點不對,是發生了,呃,什麼事嗎?”
索什揚笑着搖搖頭,又將杯子倒滿。
“沒什麼事。”
“哦。”
羅齊姆一口乾了半杯,猶豫片刻後,謹慎的說道:
“兄弟,你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裡,把責任看得太重太重,好像要用肩膀把整個銀河系都扛起來一樣.咱是個凡人,也是個俗人,可能理解不了什麼特別大的宏願或者職責,但我覺得吧.人活一世,如果一切都只是爲了他人所設定的某個目標,或者說所有人都認爲你該去做的某個目標,那是不是太無味了,真是絕望啊,有目標是好事,但有時候我們也可以試試沒有目標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