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那些色孽渣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朱福收到無瑕之刃戰幫撤退的消息後,輕蔑的做出了評價。
但話雖如此,實際這對於他的計劃還是有些影響的,原本他想的是,盧修斯那幫人即便斬首不成,也能夠拖住並干擾索什揚的指揮中樞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是非常重要的。
他發給休倫那段“一步之遙”也確實沒錯,現在已經有四千名戰士進入了星堡,他們已經佔領了三分之一的區域,攻得最遠的那部分甚至已經接近星堡的九個反應堆中的一個,守軍的力量明顯已經逼到了極限。
這個時候,主要對方的指揮一亂,朱福這裡再加一把勁,就有可能達成目標。
那樣整個戰局就會瞬間逆轉。
可是現在盧修斯連對方船都沒摸到就被打跑了,他跑了不要緊,朱福的計劃立刻就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現在他不確定帝國那邊還有沒有餘力,現在如果繼續投入,或許有可能打破僵局,但也可能對方跟着加碼,畢竟指揮不亂的索什揚也可以再次增加守軍,從而把戰鬥變成了單純的加減法問題。
一次突襲如果打成這種水多加面面多加水的消耗戰,那基本就宣告失敗了,畢竟哪怕是混沌星際戰士的士氣也是有限的,除開那些恐虐瘋子外,朱福知道沒有人願意真打到玉石俱焚的地步。
包括他自己也是,畢竟當年在弗拉克斯朱福就是第一個跑路的。
恐虐是戰爭之神,戰爭也是需要智慧的,朱福知道血神對自己的期望就是一個戰爭大師,因此他從不會和那些狂戰士一樣搞什麼以身血祭的把戲。
他的目標只有贏!
當然,作爲一個戰爭大師,朱福也得考慮另外一種情況。
如果真的無法攻克,那麼投放出去的部隊該怎麼脫身?
到目前爲止他還不打算像弗拉克斯那時候一樣臨陣逃脫,畢竟現在名氣已經打出去了,再輕易搞這種事會有損他的威名,一個懦夫的稱呼對於一個混沌軍閥來說還是比較嚴重的。
這次來大漩渦他不僅身負阿巴頓的安排,自己也有打算,在好處沒有撈到前可不能半途而廢。
思慮再三後,朱福做出一個相對謹慎的決定。
他安排了幾支大型跳幫隊,針對賜福壁壘周圍的帝國戰艦進行跳幫作戰,以分散索什揚的注意力,隨後親自帶領隊伍發起最後一波衝鋒。
真拿得下,那就繼續打,如果那不下,也能掩護其他人撤退。
這次他願意擔任這種殿後任務可不是良心發現,僅僅只是這樣做休倫也就說不了什麼,而他也能獲得一些紅海盜領主的好感。
如果休倫真的一敗塗地,那麼這些好感將會非常的有用。
“敵人好像又來了。”
星堡內,法爾扎德帶領的三連剛剛擊退了紅海盜又一波進攻,還沒補充好彈藥,很快遠方就傳來了喧鬧聲。
他們駐守的這個地方也是星堡被紅海盜攻得最深的位置,他們後方不到一公里就是星堡的主反應堆之一,一旦敵人制造破壞很可能造成災難性後果,因此這個水泵站就成了重中之重,之前駐守的幾支護教軍在敵軍一輪輪衝擊下全都被打殘了,包括四連也在陣亡了二十幾人後不得不轉移到相對安全的防區。
此時兵力相對完整的三連承擔起了防禦重任,輔助他們的有一支半殘的護教軍和戰鬥機器人大隊,還有一些零散的凡人武裝,總數一萬人左右,而他們防守的泵站經過激烈的戰鬥兩側牆壁基本損毀,大家只能用那些金屬設施和殘骸當掩體。
雖然關閉了水閘,但戰鬥中還是有些水漏了出來,地上有薄薄的積水,許多屍體就躺在其中,有護教軍,有還在冒着火花的戰鬥機器人,也有扭曲的邪教徒和巨大的混沌星際戰士。
聽到左德的話,奧斯卡通過瞄準鏡看到敵人的同時,頭盔的輔助感應器開始自動計算他們的數量——他們是無可救贖的混沌教徒,大多數人光着膀子,把上衣圍在腰間,皮膚上有着鮮血刻畫的圖桉,裝備着他們能找到的一切可利用武器——激光槍、小刀、磨利的鏽蝕金屬,還有一些重武器。
每個混沌教徒都圓瞪雙眼,使他們看起來滿是不顧一切的憤恨且混合着某種未知的恐懼,如此情緒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弟兄們!奪顱者的隨從們!今天,我們面對着最終之敵!在我們能真正用生命榮耀血神之前,她再一次爲我們安排了信仰的考驗!’
邪教徒的首領們開始鼓動這些瘋狂的凡人。
“戰士們,我們成功的取悅了我們的主人和我們的神,這讓她決定要獎賞我們,獎賞我們去砍下更多的頭顱!那些頭顱!星際戰士的,無知渣滓的,瞎眼機器們的!在此,讓我們以她的名義犧牲!我們願以她的名義去死!以此來向弱者們證明她的強大力量!”
人羣發出瘋狂的喝彩,爲即將到來的戰鬥瘋狂喜悅的狂吼着。
‘弟兄們!拿好你的武器!帝國的懦夫們會在你們的憤怒下屈服!”
隨後,混沌教徒們分散開來開始行動,他們一邊吼叫,一邊割傷自己,並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偉大殺戮行動中。
衝在最前面的是最弱小的炮灰,大量步兵揮舞着他們的雜亂武器,吼叫出他們嗜血的慾望。
“開火。”
幾乎不用法爾扎德親自下令,在敵人進入射程後,隨軍神甫們便指揮護教軍開始攻擊,他們的武器暴出一簇簇火焰之花,接着第一波異端倒下了,一些人的腦袋直接消失,一些被切成兩段,所有這些傢伙都在一陣水花中倒向地面。
但異端們繼續向前衝來,炮灰後面是相對不那麼炮灰的狂信徒,他們身上抹着血色的油膏,披着簡單的護甲,身體遍佈疤痕烙印,雙眼都隱含血腥的瘋狂。
那些有武器能夠還擊的傢伙,打出片片激光槍束衝擊着掩體,有些打到了護教軍身上燒灼出一個小洞,極少數打在星際戰士的盔甲上蹭出痕跡,但沒有人的盔甲被擊穿。
五分鐘後,法爾扎德活動了下他的手,舉起戰斧,然後向下做了個迅速的下切的動作——在這個信號下,戰術小隊的爆彈槍吐出了一陣爆炸鋼鐵的雨幕,驟然割倒了更多的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