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要塞的重要性維克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但要塞失陷時,他第一時間便聯絡了丑角劇團,迅速策劃了一個反擊行動。
而反擊的第一步,就是激活網道的“自淨”機制。
當網道的自淨機制產生的能量波濤無情地衝擊着被腐化的要塞的城牆,在滿是菌苔和真菌的護牆上鑿出了缺口時,霜凍星辰劇團的丑角和黑心陰謀團的掠奪者已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要塞。
他們的任務是在腐敗之神的前哨有所發覺前殺死潰他們,讓他們又聾又瞎。
早在要塞陷落後的第一時間,不同丑角劇團的小股部隊就與瘟疫戰士之間爆發了上百次小規模衝突,這些遭遇戰的規模雖然不大,卻同樣充滿了血腥和暴力的部分。
在解決了十四軍團的部分哨兵後,計劃來到了第二步。
憑藉獵食者般敏銳的眼光,掠奪大師西迪發現了敵人兵力部署上的薄弱點,並命令丑角啓動古靈族帝國非常有名的一個神器“茉瑞-黑格的吐息”,將洶涌的暗夜之潮送過要塞防禦工事的縫隙。
茉瑞-黑格是血手凱恩的伴侶,也是狂嚎女妖信仰的神靈,她蒼老的外表也被賦予了老嫗之神的稱號,而茉瑞-黑格的吐息便是傳說她遺留在人間的一個神器,釋放出的迷霧不僅可以麻痹感官,還能夠侵蝕亞空間造物和非靈族生命,是一個非常霸道殘酷的武器,但需要強大的靈能來啓動。
因爲科摩羅禁止本族使用靈能,因此這個任務被交給了劇團。
一切是如此的詭秘而無聲,來自遠古靈族萬神殿的致命濃霧滲入了腐化要塞,這種暗夜迷霧甚至可以遮蔽星際戰士的感官,即使身處要塞的最核心區域,也可以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雖然堅定的瘟疫戰士牢牢掌握着他們的陣地,併發誓殺死任何敢於襲擊要塞的入侵者,但他們突然發現自己被寒冷而難以穿越的迷霧所包圍。
這迷霧延緩了他們的思維,遲鈍了他們的感官。
事實證明,即使是堅毅的腐敗之神的信徒的心智也無法免疫丑角這些把戲。
在一片混亂中,最初被調動的防禦者很容易就成爲了涌入的艾達尖兵的目標。
如幽靈一般沉默無言的啞劇演員在要塞下層大廳徘迴,他們是精湛的射手,用刺穿心臟、插入喉嚨的箭形星標封鎖了每個轉彎與每條通道,任何擋在他們前進路上的東西都被無情地擊倒。
啞劇演員在艾達語中也被稱爲迪斯塔烏斯,他們是舞臺上的舞者,但不是劇團的成員,只聽從啞劇大師的命令,還負責充當劇團的宣傳員,負責組織演出之前的工作,在戰場上則充當着刺客和滲透者的角色。
在圍攻的開始階段,啞劇演員就幾乎已經深入到要塞中心的武裝大廳——而瘟疫戰士們正在那裡集結。
瘟疫戰士們和啞劇演員一樣沉默,但他們的心中燃燒着一股鎮定的怒火,即使是令人窒息的巫術陰霾也無法澆滅這些戰士的精神。
沒有任何混亂,他們發揮了自身卓越的軍事素養,以驚人的速度構築防禦,規劃反攻路徑,他們沒有撤退到防禦線內,而是主動出擊獵殺入侵者。
很快,通過隱藏的裂隙與秘密通道,瘟疫戰士們拉近了與靈族的距離,他們從任何可能的方向衝向了可惡的尖耳朵,納垢的三環標誌在迷霧中燃燒着。
瘟疫戰士用利刃切開掠奪者的盔甲,擊碎蒼白的肉體,啞劇演員們則被密集的爆彈撕碎扯斷,頌揚慈父的哀歌響徹下層大廳。
然而,就在十四軍團用艾達的鮮血灑滿要塞時,更多無聲的襲擊者涌了進來,同時令人厭惡的暗夜迷霧越來越濃。
很快,強悍的守軍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圍住,陰影般的曼德拉在牆壁上攀爬並用利爪撕碎盔甲汲取生命能量,掠奪者揮舞着彎曲的劍刃衝出迷霧,死亡弄臣用駭人的重武器將堅韌的戰士打倒。
守軍的情況頓時急轉直下。
“這些垃圾尖耳朵沒完沒了的!”
‘零號皿’小隊的莊尼·巴伯咆孝着,他把寬刃斧的邊緣勐砸向一個戴着可憎面具的丑角,下一刻這個不幸生物的殘肢頓時灑滿了地面。
“我們被包圍了。”
話雖如此,但瘟疫戰士言語中的笑意表明,他只是爲有這麼多敵人可以屠殺而感到高興,
“說得。”
紐克瑞恩·羅提斯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劇毒顱骨,然後把它扔向了蜂擁而來的敵人。
“就這麼想,只管宰了他們,每一分鐘都是。”
小隊成員現在沒有出現傷亡,但每一個都被敵人的彎刀割傷,滿身鮮血淋漓。
儘管某些傷口很深,紐克瑞恩·羅提斯卻沒有感受到疼痛,他盔甲上的符文在歌唱,在他的血肉中燃燒着,將神聖的能量送向他的四肢。
甚至他還有餘力進行他的創作——
“.....死亡是必然,但榮耀亦是。”
除了語言外,他也用遍地的屍體寫下了屬於自己的傳奇。
“來啊!”
紐克瑞恩·羅提斯低吼着挑釁,又一個飛奔的人影朝他衝了過來,那人影手持長刀,直奔瘟疫領主的脖頸。
瘟疫領主沉重應對,忽然向下探身,用自己的肩膀撞向那個科摩羅雜種的胸口,接着勐地一擡腿,直接踩碎了對方的腦袋。
可依舊有更多的敵人從通道兩端奔來,紐克瑞恩·羅提斯瞥見了蛇人身上的光滑鱗片,那些披堅執銳的身影在地板上高速滑動,揮着多條手臂而來。
紐克瑞恩·羅提斯其實預料到敵人會進行反撲,只是這些靈族的狡猾讓他感到意外,他們似乎知道軍團的計劃,放棄這個要塞是如此的果斷,然而又在要塞打開嘗試通道並消耗大量能量變得最虛弱時,突然殺來。
現在通道還沒有完全打開,泰豐斯那邊不可能停下,而沒有能量的要塞面對敵人的突襲沒有任何防禦可能,只能在要塞內部進行抵抗——泰豐斯雖然嘴上嚷着爲了慈父,卻又捨不得拿他的寶貝艦隊與靈族血拼,竟然把艦隊撤到網道另一邊,非要等原體帶主力來匯合。
而且更麻煩的是,靈族似乎摸清了他們的兵力——只有區區三千人不到,這就給了靈族反撲的信心。
“該死!”
忽然,一枚單分子盤從迷霧籠罩的黑暗中飛出,命中了莊尼·巴伯的喉嚨,直接讓這個身經百戰的戰士身首分離——‘零號皿’的第一個傷亡出現了。
接着,又有更多的單分子盤飛了過來,紐克瑞恩·羅提斯因爲戰士的陣亡怒吼着,隨後側過身,一根短矛則帶着呼嘯的風聲深深地插進了他原本站立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