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苦難王座上的阿爾坎塔拉執政官,盯着地獄行者之父看了十幾秒,隨後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
“薩託尼克斯,你越界了。”
儘管周圍充斥着嚎叫聲和槍炮聲,但藉助苦難王座上的聲音設備,他的聲音卻能夠清晰的傳到每個人耳中。
“越界了嗎?”
薩託尼克斯聳了聳肩,同時大量的地獄行者和收割者摩托開始聚集在他周圍。
“我只是執行一個契約,不會打擾到你的,大家都彼此行個方便?”
阿爾坎塔拉仰頭冷笑起來,當他低下頭時,眼中只有殘酷的戰意。
“你以爲你在和誰說話,低賤的雜種!”
薩託尼克斯能夠在科摩羅橫行無忌,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由於他是科摩羅的地下之王,因此許多在陰謀團奪權的高級成員或者執政官,在沒有崛起前都曾是他的幫派成員,這些必須嚴加保守的秘密成爲了他們在男爵手中的最大把柄。
唯獨只有阿爾坎塔拉這種老牌貴族,不吃他那一套。
“阿爾坎塔拉——”
剛要說話,一陣刺耳的噪音使薩託尼克斯轉頭看向左邊,他看見一輛收割者摩托化作了一團焰火,穩定器失效導致它像紡錘一般無助地旋轉。
一輛剃刀翼跟在它後面,撕裂槍閃着火光繼續向自己的同族開火,這導致收割者摩托無力穩定住周圍的弧形防線了,他們打破陣形,如鑽頭般旋轉轟鳴着,向那些高速掠過的剃刀翼衝去。
儘管收割者摩托很快,但絕對無法與專業空中作戰的剃刀翼相比。
當一輛收割者衝上天空時,它的車首炮爆發出一片彈雨,緊接着一陣巨大的爆炸震撼着空氣,剃刀翼發射的一枚導彈般引爆了收割者的正面,熾熱的化學火焰席捲了上面乘員。
甚至地面的幾個地獄行者也受到衝擊的力量飛出,他們踉蹌着通過火焰,貓着腰以防止跌倒。
沒等他們站穩腳步,一艘掠奪者炮艇便俯衝下來,炮艇上搭載的陰謀團武士開始大笑着用手上的步槍射擊,將第一波齊射投向四處亂竄的地獄行者,充滿惡意地將盤旋的飛碟擊碎,並把跌落的騎手打得千瘡百孔。
地獄行者們也不是吃素,在科摩羅這種地方不存在打不還手,他們立刻做出迴應,如同流動的有機體般形成新的陣形,向炮艇射出整齊劃一的星鏢彈雨。
與此同時,收割者摩托也改變策略,降到了低空高度,一方面規避高空的剃刀翼戰機,一方面給他們的戰友提供火力支援。
由於這裡是鬧市區,建築比較多也比較高,剃刀翼對於低空目標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
薩託尼克斯回過頭時,他的面容已經變得殘酷陰冷。
“你真的要和我火拼!”
“這裡是血腥森林的地盤,不是你那骯髒的貧民窟,薩託尼克斯。”
“哈!你以爲我真的怕你嗎?”
他剛說完,幾架黑色的破壞者炮艇突然從街區中殺出,咆哮着開始加速,幾乎在一瞬間就達到了攻擊速度,它們掠過一片彈雨,從另一側突襲血腥森林的掠奪者編隊。
破壞者炮艇使用了與掠奪者相同的底盤,但比起以運輸功能爲主的掠奪者,破壞者炮艇的定位更偏向火力支援,因此特別對正面與側面的裝甲進行了強化,並能夠安裝3種重型武器,大多數情況下以暗矛和分解炮爲主。
一輛掠奪者立刻向右傾斜以躲避獵破壞者的射擊,但卻將脆弱的側面暴露給了敵人,於是立刻就在分解炮火力的齊射中化作了一團滾動的火球。
第二輛掠奪者從燃燒着的殘骸中衝過,恐懼榴彈炮狂吼着,同時發射了一枚導彈正中不斷射擊的破壞者傾斜的船首。
但這枚導彈卻因爲破壞者身上安裝的暗夜之盾,導致其在光滑的裝甲上發生偏轉並滑向空中,毫無傷害地在上方的尖塔上爆炸。
作爲迴應,破壞者炮艇尾部的炮手操控暗矛射擊,直接擊穿了掠奪者薄弱的側面裝甲,在其失去同力向地面滑去時,更多的火力襲來,鑽入其內部猛烈的爆炸了。
掠奪者抽搐着摔向地面,然後由內而外發生爆炸,將底盤的碎片灑滿街道。
“發生什麼事?”
靈族自己打的熱鬧,索什揚和塔洛斯卻一頭霧水,並且因爲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他們只能不斷轉移位置,躲閃着致命的彈幕卻無力還擊。
而且時不時還會有地獄行者找他們的麻煩,讓他們無法脫身。
塔洛斯看了一眼空中,然後擡手用手槍射爆了一個地獄行者的腦袋,等準備打第二個時卻發現沒子彈了,只能將槍掛回大腿上,說道:
“不知道,好像它們內訌了,我們得想辦法脫身。”
忽然,刺耳的尖嘯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原來是天空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支剃刀翼編隊,開始與血腥森林的戰機編隊纏鬥。
對於敵人的反擊,阿爾坎塔拉始終只是冷笑着看着,他也沒有下令去攻擊薩託尼克斯本人。
“你以爲白銀之牙能打敗我們?在空中他們什麼都不是。”
隨後,更多的戰機從遠方的機庫升起,鋪天蓋地的朝戰場涌來,薩託尼克斯眯着眼睛看着那烏泱泱一大片的集羣,扔下一句話話,便轉身朝地面衝去。
“空中確實打不過你,但我至少可以殺了他們。”
阿爾坎塔拉沒有迴應,只是從齒間吐出兩個字。
“白癡。”
“右邊有幾棟屋子看起來挺堅固,或許我們可以從那裡找到撤退路線。”
索什揚一便嘶吼着,同時用劍砍斷了一名衝鋒的地獄行者的腰,殘破的軀體顫抖着倒在了地上。
某種意義上他也挺享受這一時刻,地面上已經流滿了黑暗靈族的鮮血,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但他沒打算死在這裡,也沒傻到以爲自己能在如此混亂的火力中一直存活下去,那些戰機已經開始投擲炸彈,因此撤退成了唯一的選擇。
“別光說,走。”
塔洛斯大聲迴應索什揚,並猛地抓住一把從右上方襲來的雙頭長刀,然後用力反插進它主人的胸膛,同時一道電光掠過他的肩膀,烤焦了盔甲上的湛藍色噴塗。可是兩人剛走沒幾步,就馬上被一羣東西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