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戰團長.....只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聽到一連長這句話,桑託·喬爾立刻順着牆跑向高處。
此時2號反應堆殘骸已經倒在地板上,整個艙室都在這股重量下顫抖,等離子體覆蓋了較低的區域吞噬電纜,淹沒行道。
3號反應堆被擱置在等離子洪流中,在艙室下部分,等離子會吞噬其他部分,尋找進入周圍其他飛船殘骸的途徑。
如果再不阻止它們的話,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融化鮮血詛咒號。
桑託·喬爾來到了3號反應堆上方,他看到一串碎片刺穿了反應堆的一側,等離子體已經從傷口噴涌而出。
它的裂縫在擴大,時間每流逝一秒鐘,其釋放的能量便愈來愈大。
鮮血騎士的戰團長順着一條冷卻管道來到反應堆頂部,一連長謝里正在等他。
一連長抓住兄弟的手腕,把他拖了起來。
這時三號反應堆震動了一下,突然向一邊傾斜,桑託·喬爾連忙擡起頭,看到管道從天花板正向外延伸,他們沒有辦法從那個方向離開反應堆,這時他又在牆上看到被等離子熔化了一半的一條行道。
“我們走那邊!”
桑託·喬爾換了一把手,這樣他就可以抓住一連長盔甲的領子,把對方拖在身後,用他的全速爬向反應堆的邊緣。
這時三號反應堆開始從中間一分爲二,一片片的等離子噴射出來, 在桑託·喬爾奔跑時在他身後形成了一道火牆。
整個艙室裡, 金屬尖叫着,等離子咆哮着。
桑託·喬爾抓着金屬欄杆不斷前進試圖在金屬融化前去到安全的地方,一直到達了反應堆的邊緣,再用他全身的力氣蹦了起來, 用手緊緊抓住了行道的扶手。
一瞬間, 整個行道都被兩個星際戰士的重量壓彎了。
隨後一連長則順着桑託·喬爾爬上的人行道,然後把戰團長拖了上去。
“萬分感激, 戰團長。”
一連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桑託·喬爾卻搖了搖頭。
“我們是兄弟,沒什麼可感謝的。”
隨後他放眼望去, 只見3號反應堆已經完全分裂成兩部分, 等離子體的洪流淹沒了整個下層。
於是桑託·喬爾站起身,跟着謝里走向艙門門口。
在他們奔跑的過程中,3號反應堆徹底毀滅了, 殘骸沉入燃燒的等離子泥沼並破裂。
當桑託·喬爾剛剛關上艙門,等離子能量便瞬間充滿了他們身後的艙室。
“弗蘭克!”
他開始呼叫技術軍士。
“人員都已撤離,現在情況怎麼樣?”
“我要封鎖甲板。”
在技術軍士回答聲中,桑託·喬爾聽到了飛船艦橋上響起的警報聲。
“一定要小心行事,危險還沒有解除。”
“那能進入亞空間了嗎?”
“反應堆只剩下一個備用的了,但剩餘的能量還夠, 我正在努力——只是成功率不大。”
“那就做吧,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千鈞一髮之際,鮮血詛咒號又一次庇佑了它飽受折磨的主人們,沉寂多時的亞空間引擎終於撕裂了虛空,其產生的裂縫甚至遠比虛空還要黑暗, 狂暴的能量在其中沸騰。
技術軍士立刻讓戰艦沉入其中,當裂縫還在吞噬它時, 無數炮彈仍在試圖將鮮血詛咒號的外殼撕成碎片。
伴隨着實體空間某個區域閃了一下,滿身戰火的戰艦遁入亞空間消失了。
“該死!這些叛徒跑了!”
打擊巡洋艦誅滅者號艦橋上, 黑色聖堂的奧斯汀元帥把拳頭重重地砸在信息臺一旁的牆上。
黑色聖堂作爲帝國之拳二次建軍時代分出的最早的戰團,並不遵循阿斯塔特聖典, 其結構與現有的戰團也截然不同。
其內部將戰團長稱之爲大元帥, 大元帥通曉黑色聖堂的所有傳說,瞭解黑色聖堂的所有秘密, 是戰團活生生的體現,而且只有他才知道黑色聖堂在銀河系中行動的確切人數——黑色聖堂結構上不遵循聖典, 它的人數也是如此,審判庭普遍認爲該戰團的人數在2000-4000之間。
大元帥之下則是負責具體遠征的元帥, 其麾下是名爲十字軍的戰鬥編制, 但該編制的人數並不固定,通常來說至少相當於一個連,而元帥們都是從黑色聖堂的精銳部隊劍之兄弟會中選出——、劍之兄弟會等同於其他戰團的第一連,黑色聖堂的老兵們會被提拔到劍之兄弟會,並且作爲戰鬥精銳參與到各個分散的小隊中,接受終結者動力甲使用的訓練(在黑色聖堂中只有他們被允許使用終結者動力甲)或組成元帥的衛隊。
元帥之下便是堡主,一般規模較大的十字軍會被元帥拆分成若干戰鬥連, 由被給予堡主這一尊稱的戰士們率領, 不過這種“戰鬥連”並不意味着有至少100名星際戰士參戰,一個戰鬥連甚至可能只有十個星際戰士, 更接近聖典團隊“戰術小隊”編制,具體得看實際作戰需求。
“該死的!它本來應該在帝皇的注視下毀滅!本來有機會地,現在讓它跑了!”
一位面容冷酷的審判官就站在奧斯汀的身邊, 看着戰艦剝落的碎片殘骸顯示在屏幕上的光斑,隨後開口到:
“奧斯汀元帥,我建議馬上進行追擊,即使是最隱蔽的地區,一艘受傷嚴重的戰艦也會留下痕跡,我們不會跟丟它太久。”
奧斯汀冷靜了下來,他那岩石般的面容抽動了兩下,原本他是帶着隊伍準備前往多尼安星區籌劃一場遠征,但是在途中受到了審判官的召集請求,無比憎恨變節者和叛徒的他馬上響應了審判官的請求,剿滅已經被宣佈爲叛徒的鮮血騎士戰團。
奧斯汀原本想在遠征軍正式開啓遠征前收割一些叛徒的腦袋提振士氣,如果運氣好還能得到一艘尚可一用的船, 因此纔沒有對鮮血詛咒號進行致命打擊,而是先癱瘓對方的引擎, 然後再進行跳幫奪艦。
但他萬萬沒想到, 對手居然還有餘力,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如何能讓他不氣?
於是這位元帥帶着憤怒大聲命令道:
“追擊!給我追上那些該死的嗜血混蛋!以多恩之名, 我要親手宰了桑託·喬爾!”
這裡糾正一下一些讀者的觀點,血騎士的大規模變異出現在巴爾之戰前數年,主角遇到他們時還只是血渴比較嚴重,原文如下——
“我們回不去了,“鮮血騎士之主開口道。“我看見了,“賽斯說道,然後做了相同的事。喬爾的臉扭曲的超出了任何那些慷慨的對於人類的定義。他繃緊的皮下肌肉變成了可怕的紅色。而眼睛也呈現出黃色。鋒利的、細長的牙齒塞滿了他的嘴,迫使他的嘴脣往後仰,因此它們被痛苦地拉長。
“怒火擁抱了我們,它給與了我們懲罰,我的戰團已經結束了。”
“什麼時候的事?”
“數年前,就像你一樣,開始的時候,我們越來越渴,越來越多的兄弟陷入了黑怒。在絕望中,我們讓自己屈服於飢渴,在一段時間內,我們用無辜人的鮮血控制了自己,但這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這些變化就開始了。我們以爲血能救我們。可它終結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