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懦夫!你丟盡了你的親人們的臉!丟盡了帝皇的臉!排殤星的人都tm是孬種嗎?”
戰場的炮聲掩蓋不了這麼近的聲音,這句話很快引起了一陣笑聲。
凱倫只是趴在地上,他痛苦的哭泣,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的畫面很模糊,大概能夠看到一個女人和男人以及兩個孩子,顯然是粗劣的低級產品,但保存得非常好,顯然主人非常珍視。
凝視着照片,回想着不久之前得到的消息,在片刻遲疑之後,凱倫猛地一咬牙,從腰上拔出了手槍,轉身對準毫無覺察的炮組成員們。
“是的,僞帝就是謊言!”
他冷酷地扣下了扳機,在這些卡迪安士兵背後打滿了彈洞直到他們向前倒下,掉出炮位。
伴着一閃而過的冷笑,凱倫躍過塌落的碎石,操縱起自動炮,開始向一些目標射擊——
但那些目標並不再是惡魔。
白色聖堂的十連連長羅斯·克萊門斯正在掩體的邊緣向外觀察着戰場,他們十連正在協助防禦這片陣地。
他看到遠處有幾輛星界軍的奇美拉正在組織反衝鋒,穿過惡魔和邪教步兵,在行進的同時射出爆彈,並用重型噴火器噴射着化學火焰。
哨兵機甲跟在奇美拉的後面穿過敵羣,發射激光支援他們疾行着的盟友。
“嗯?”
忽然,幾發炮彈擊中了一輛奇美拉的尾部,羅斯·克萊門斯疑惑看着它的尾部噼啪作響並冒出濃煙,接着引擎開始着火,然後變成了一個火球。
羅斯·克萊門斯之後又看到幾輛載具以同樣的方式被擊毀,他追溯了一下那些擊毀載具的彈道,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這陣炮火不是來自對面戰場,而是來自防線上的炮位。
“怎麼回事——”
在他觀察着戰場時,突然聽到了來襲炮火的呼嘯聲。
隨後,一枚翻滾、旋轉着的炮彈地砸到了陣地上,緊接着是一陣巨大的爆炸,撼動着掩體,幾乎把這位阿斯塔特連長甩飛到戰場中去。
當他穩住腳步再次向外看時,他前方曾經的炮位僅剩下了一片被撕裂的瓦礫,上百個惡魔蜂擁衝向這個防禦破洞。
按理說這個炮位應該很隱蔽纔對,敵人難道是運氣好?
帶着疑惑,羅斯·克萊門斯舉起手中的鏈鋸劍,朝身後整裝待發的新兵們嘶吼道:
“擊退它們!!”
一時間,自動炮和重爆彈的轟鳴淹沒了惡魔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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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迪安99機械化步兵團的德羅·阿卡特上校正站在觀察哨的邊緣,觀察遠方戰線的景象。
當光矛那刺眼的白光劃過排殤星渾濁的天空時,光芒照在他的臉上,頭盔的前沿在他的臉上投出一片陰影,沒人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這場人爲的風暴持續了數個小時,被轟炸之處只剩下了塵埃,到處都是升起的不規則的蘑菇雲。
敵人承受了一次可怖的打擊。
“長官?”
德羅·阿卡特上校轉過身,看到自己的新副官泰森正向他走來,仍然帶着那雙厚厚的手套。
而他那個死裡逃生,只是腦袋上多了塊鐵皮的歐格林保鏢金牙依舊守在觀察哨下方。
“您覺得前面形勢怎麼樣了?”
“異端承受了成噸的打擊,他們的進攻支持不了太久了。”
泰森的表情表達了認同。
“那您該下去休息一下了。”
“部隊集結得怎麼樣了?”
“都已經集結完畢,不過.....劃給我們指揮的那個民兵團依舊拖拖拉拉的,我和他們的長官談過了,但他們一直在強調武器問題,補給問題和軍裝問題。”
“誰TM都有問題!”
德羅·阿卡特上校怒火一下爆發起來,他一拳將哨塔的木質圍欄砸斷,然後憤怒的咆哮道:
“這是他們的星球!我們在TM爲他們流血!這些懦夫就不能克服一下嗎!?又沒有讓他們去吃老鼠!”
“他們認爲我們分配的口糧比老鼠還難吃,並且不如一隻老鼠重。”
“哈,讓他們滾去黑色軍團那邊吃大餐吧!帶我去他們指揮部,如果那狗屎軍官再給我推三堵四,我直接當場槍斃了那羣狗日的。”
德羅·阿卡特上校怒氣衝衝的走下觀察哨,穿過忙碌的軍營,來到位於軍營東側的另一個臨時營地。
還沒走進去,他就看到那些排殤星的民兵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營地門口,而他們的軍官也是如此,而且一個個面色陰沉,甚至都沒有看這位卡迪安上校一眼。
德羅·阿卡特上校只帶了自己的衛隊,大概三十幾人,他距離對方營地還有兩百米時,忽然聞到了一股焦糊味,好像什麼地方着了火。
多年的戰場本能讓他停下了腳步。
忽然,他發現了一個細節。
“這個營地.....爲什麼沒看到一面旗幟?”
即便是民兵,依照帝國的傳統,也會有對應的旗幟,哪怕只是一面天鷹旗,並且會在紮營時懸掛於明顯的位置。
但是德羅·阿卡特上校注意到,排殤星民兵的這個營地上空,空蕩蕩的——
“不對,我們回去!”
德羅·阿卡特上校話剛一落音,突然那些民兵齊齊吼叫了起來,接着旗幟出現了。
“爲我們的親人復仇!!!!”
但不再是帝國的旗幟,而是象徵墮落的八芒星。
第一批子彈擊中了最近的卡迪安士兵,他們躬身倒地,那些民兵隨即嚎叫着猛衝過來,其中一個人將刺刀捅進一個受傷卡迪安人的肚子,那人立刻尤發出超乎常理的慘烈尖叫,而隨着那個民兵扭動矛柄,尖叫變成斷斷續續地呻吟。
“掩護長官撤退!!”
泰森剛一說完,臉上立刻捱了一槍,他倒下的時候頭顱變成了奇怪的形狀。
面對突襲,卡迪安士兵發揮了鐵一般的紀律,開始阻擊衝過來的敵人,但他們數量太少,一些人很快被淹沒,那些民兵好像瘋了一樣,甚至不進行射擊,而是用槍托瘋狂毆打倒地的卡迪安人,就像女人在河邊用棒子敲打衣服一樣。
“畜生!叛徒!”
正在往營地跑的德羅·阿卡特上校見狀大罵一句,掏出自動手槍開火,而金牙也在一旁抱着伐木機瘋狂掃射。
子彈擊中了一個手持砍刀的民兵,立刻殺死了對方。
但整個營地的民兵都已經傾巢而出,瘋狂屠殺他手下的士兵,很快也會到他。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彈雨襲來,將扎堆衝鋒的民兵掃成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