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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一大早就被燕丹菡的叫聲驚醒了,正在*上發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時夏曉菡走了進來:“公主,今天還去三山嗎?”
無憂睡了一天,身子已經無大礙,就是懶懶地不想動,正想着找什麼藉口不去學院時,想起昨天害太子擔心的事,就說道:“去的,給我拿衣服過來吧!”
夏曉菡就回身叫水喜,逢春來侍候她穿衣,自己去幫她準備上學的書。
水喜給她梳頭,無憂又聽到燕丹菡在下面叫,就奇怪地問道:“十三在叫什麼啊?”
水喜隨口說:“在叫三殿下起*上學呢!三殿下賴*不肯起,兩人在耗着。”
額……無憂聽到‘賴*’兩字就失笑,這是昨日在衆人面前耀武揚威的小將軍會做出來的事嗎?不過這種事換了別人做不出來,燕風颺卻是做得出來的。
梳好頭,無憂換了粉色的衣裙,就跟着夏曉菡下樓,剛下去,看到春燕抿脣在笑,竟是對着燕風颺那邊。無憂奇怪地看看她,沒想什麼就和夏曉菡出了門。
到三山,還遠遠就看到太子和八皇子站在院門口,無憂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走近了就對他露了一個安心的笑。太子才和八皇子一起走了進去。
無憂正要和夏曉菡進去,穆江蕙跑着追了過來:“無憂,等等。”
“有什麼事嗎?”無憂和穆江蕙表面不是很親近,有來往都是借了別人的掩飾進行的,所以就算夏曉菡跟着她,也沒起疑過。
“過兩天我過生辰,你記得來哦,我有禮物送給你呢!”穆江蕙衝她眨了眨眼,就跑了進去。
無憂心下一動,笑了。夏曉菡看着穆江蕙的背影,對無憂八卦道:“公主,穆江蕙不是和孔苻堅很好嗎?怎麼最近聽說她和司馬雲開又好上了?”
無憂裝傻:“是嗎?我不知道啊!你聽誰說的!”
夏曉菡神秘地說:“就是十三公主啊,她還跑去詢問穆江蕙呢!我聽她身邊的宮女說她還和娘娘抱怨了,大意應該是求娘娘讓皇上準了她和司馬雲開的婚約。前幾年司馬家不是求過賜婚嗎?十三公主是怕司馬少爺變卦,所以想先求個心安吧!”
無憂恍惚了下,這燕丹菡也太急了吧,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齡就想嫁了啊?不過轉念想想,她急也是正常的,司馬雲開已經過了十五,外面已經傳出司馬將軍要把他送往軍營鍛鍊的事,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燕丹菡是想在他走前定下親事吧!
不過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這幾年也夠無憂瞭解司馬雲開了,他對燕丹菡的感情就只是妹妹,多一點男女之間的感情都沒有。當年求賜婚估計是司馬家長輩的意思,和他扯不上關係吧!
不但如此,無憂覺得周文婧在這事上也不一定站在燕丹菡這邊。因爲這兩年穆家生意越做越大,在無憂的授意下,穆天江每年都要拿銀子捐給朝廷做軍餉,皇上已經把穆天江當做好朋友,如果穆江蕙和燕丹菡爭司馬雲開,周文婧是不會爲了燕丹菡得罪穆家的。
問題就在穆江蕙真的喜歡司馬雲開嗎?
無憂當然是以穆江蕙的利益爲重,只要穆江蕙喜歡的,她都會想法成全,這也算報答穆江蕙和穆家這幾年的支持。
夏曉菡哪知道無憂在想這些,還在嘀咕說:“公主,束雲鳳好厲害啊,三殿下不在她和太子親,現在三殿下回來了,你看,她馬上跟着三殿下了!”
無憂下意識地擡頭,就看到束雲鳳和燕風颺真的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身後跟着燕丹菡還有兩個六皇姐。
無憂掃了一眼就擡腳走了進去,燕風颺這個沒出息的,這點和太子還真如出一轍,沒見過女人似的,就那麼受束雲鳳魅惑啊!
***
因爲宮中還在舉行酬軍宴席,皇子們都被皇上叫去陪士兵們用膳,宮女大都抽調去幫忙。無憂她們這些公主就少了人侍候,用膳都要自己去御膳房領用了。所以無憂和夏曉菡一下學,就自覺地過去御膳房。
兩人才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人吵架,聲音熟悉,無憂耳尖,立刻聽出是逢春和春燕在吵,她心一跳,急忙跑了進去。這兩個都是她的宮女,要是事情鬧大了,受罰的可不止她們。
一進去,才發現還真鬧大了,兩人已經上升到打架,正你扯我的頭髮我扯你的衣裙,廝打在地上,旁邊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太監宮女還有皇子公主都有。
“住手,你們倆做什麼?”無憂氣急了,這樣的打架不管對錯,在宮裡都是要被罰的,她擔心兩人,慌忙上前拉,忘記了自己矮小的身體根本不是這兩個比她大的人的對手,被人家一把推過來,就踉蹌着跌倒在地。
“別打了!你們都住手啊!”無憂只覺得手臂一陣刺痛,也顧不上看傷了哪裡,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又上去拉。
周圍的人都看熱鬧誰也不伸手,逢春和春燕打得正激烈,誰理無憂,也不知道是誰,擡手一掙扎,就打在了無憂臉上,還正打在她鼻樑上,疼得她頓時眼淚就冒了出來,摔倒在地上,鼻子裡就熱乎乎地流下了兩條熱流……
那兩人還打得歡,根本沒注意無憂被打傷了。
“小九……”無憂被拉住手臂扶起來,鼻血滴滴答答就流了下來,混着眼淚,很慘烈的樣子,她淚眼模糊地看清是太子,就急得:“快把她們拉開……”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個暴戾的聲音吼道:“兩個賤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下你們撒野嗎?”
無憂用手抹了把眼淚捂住鼻子,就看到燕風颺黑着臉上去,一邊一個揪住頭髮硬生生地把兩人拖開了,反手一人一個耳光颳了上去,吼道:“都給爺捆送到辛者庫,給爺一人掌嘴二十,看還鬧不鬧!”
“爺……殿下……是我啊!”春燕頓時哭叫起來,跪下抱着了燕風颺的大腿,哭叫着:“殿下,不是春燕的錯,是這個小踐人要和我過不去,殿下你要爲我做主啊!”
燕風颺低頭,似才認出是春燕,眼裡閃過一絲矛盾,還沒說什麼逢春就抹去脣邊溢出來的血跡,冷笑道:“別以爲找個靠山就了不起,有錯沒錯心裡清楚,我是賤,卻比不上某人半夜……”
“夠了……還不給爺把她們押下去!”
燕風颺心虛地打斷了她的話,怒吼着衝旁邊站的太監罵道:“一個個看熱鬧,父皇養你們就是讓你們站着看嗎?還不趕緊把她們押下去,難道要讓爺親自動手嗎?”
那些太監已經看到無憂鼻血直流,怕被追究責任趕緊七手八腳上來將兩人押了下去,燕風颺回頭,看見太子已經扶着無憂過去坐下,邊讓人去傳太醫了。
無憂雖然已經用太子給的帕子堵住了鼻子,可是身上已經滴了很多血。看見她那樣子,燕風颺沒來由的一肚子氣,走過去劈頭劈臉地罵道:“沒本事還逞強,人家怎麼沒把你打死啊?”
無憂還沒說話,太子已經搶先說道:“你這是什麼話?小九被打死對你有什麼好處啊?難道她礙了你什麼事,你就這麼恨不得她死?”
無憂本沒什麼,被太子這樣一說,就瞪着燕風颺,冷笑道:“我是沒本事,被打死活該!我就奇怪了,我又沒求你出手,你幫什麼忙,就由着她們打死我不是更好,免得讓人笑話!”
“你……”燕風颺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哪是這個意思,被這兩人一唱一和倒弄得是真的了。瞪着無憂,心一陣陣抽痛,怒極反笑:“這麼說爺幫忙還是錯了?好啊,下次你被打死不出聲求爺,爺都不會出手,行了吧!”
他說完轉身就走,無憂在身後叫道:“放心,我無憂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求你的,這點骨氣我還有……”
燕風颺頓了頓,繃緊臉就衝了出去。
不求爺?那爺就擦亮眼等着看你求不求!
燕風颺一肚子火無法發泄,看到旁邊的小樹,鬱悶地一掌拍了去,聽到咔嚓的一聲,小樹斷成了兩截,他才溢出一口悶氣。桃花眼挑起,突然想起燕丹菡說無憂幫太子摺紙鶴的事,才記起自己還沒和她算這個帳。
站了一會,他冷笑着拐向了太子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