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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駭人聽聞的事都是發生在一些懷孕即將臨產的孕婦身上,被發現的孕婦屍體全是被剖開了肚子,肚裡的孩子都被取了出來不知去向。
陸陸續續十幾個孕婦離奇死亡,已經造成了百姓的恐慌,那些有孕婦的家庭,都嚇得把孕婦藏了起來,或者嚴加保護起來。
死了親人的家庭都涌到里正或者官府告狀,要求官府儘快抓到兇手,好保證大家的安全。
京兆尹也被這麼多的被害人數目驚住了,趕緊上報給朝廷,燕風颺這才知道自己腳下發生的慘事。燕風颺立刻重視起來,派鄭嵎平親自帶領京兆尹等大臣儘快抓到兇手。
鄭嵎平走訪了全部受害人家庭,發現所有受害者都是差不多即將臨盆的孕婦,她們的死因全是活生生地被剖開了肚子流血身亡,孩子都被取走了,這樣的死因聞所未聞,讓衆人都困惑不已。
鄭嵎平查了兩天,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時候又有一個孕婦死在了虞侯祠堂外,虞侯祠堂不在城郊,而是在城中西大街的中心。第二天正是趕廟會的日子,一大早上香的人走進祠堂,結果發現了孕婦敞開着肚子倒在了祠堂的神像後,結果引起了一片恐慌。
上香的人四下逃竄,膽大的人跑去報官,鄭嵎平接到報信趕去,消息已經不脛而走,頓時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之事。
燕風颺早朝還沒完就接到了很多臣子的奏摺,都是辦案人員辦事不力的譴責之詞。
燕風颺頭大了,下朝後換了衣服就前往刑部,招來鄭嵎平共同商議這事。
他到刑部時鄭嵎平還沒回來,燕風颺沉了臉思索着這詭異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兇手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伙,他們要嬰兒做什麼?
正想着,鄭嵎平回來了,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到燕風颺在,趕緊見禮。
燕風颺不耐煩地揮揮手,問道:“可有什麼頭緒?”
鄭嵎平讓下屬都退了下去,才說:“皇上,臣剛纔想到了一種可能,要驗證這種可能的話只有請娘娘幫忙了……”
燕風颺疑惑地揚眉:“娘娘能幫什麼忙?”
鄭嵎平輕聲說:“皇上,你還記得趙國那個巫師練的血嬰嗎?臣懷疑這些孕婦的死都和血嬰有關,說不定就是哪位異人爲了練血嬰才殺了這些孕婦,取走了血嬰,所以,臣想請娘娘幫忙看看是不是這個原因!”
燕風颺呆住了,他剛纔胡思亂想的時候也想過這問題,可是又覺得駭人聽聞,所以沒繼續想下去。現在鄭嵎平提出了,他不能不重視起來。
“好,你和我一起進宮,我們問問娘娘!”
燕風颺坐不住了,猛地起身率先就往外走,鄭嵎平和下屬交待了一聲就趕緊跟着進宮。
兩人來到無憂宮裡,卻被告知無憂還在睡覺,鄭嵎平不好進去,就在外面候着,燕風颺自己走進去叫無憂。
無憂睡得很沉,燕風颺叫了好幾聲她都沒醒,跟進來的宮女玉葉陪笑道:“皇上,娘娘這些日子瞌睡很好,一睡就要睡大半天,要睡足纔會醒,皇上要不先到外面休息着,娘娘醒後奴婢馬上侍候她出來見皇上!”
燕風颺嘆口氣,無憂的睡眠最近的確很多,幾次過來都不見她醒着,他都有幾天沒和她好好說過話了,這讓他若有所失,總覺得心裡空空的。
想起無憂在趙國一睡就是二天的事,燕風颺皺眉,自己是不是娶了個睡美人啊,怎麼這麼能睡!
叫不醒她,只好起身給她拗好被角,正要走,眼睛撇過旁邊椅子上的衣裙,上面有幾滴血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過去抓起裙子,一看,真是血跡。
“這是什麼?娘娘哪裡受傷了?”燕風颺沉下臉問玉葉。
玉葉莫名其妙,走過來看了看,困惑地搖頭說:“沒有啊,娘娘沒受傷啊!”
燕風颺厲聲說:“沒有受傷?那這些血怎麼來的?”
玉葉被他的語氣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皇上,娘娘的確沒受傷……這些血跡昨日娘娘睡下時都還沒有,奴婢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皇上不相信的話可以檢查一下娘娘身上,如果有傷口,玉葉願意以死贖罪!”
燕風颺丟下衣裙,過去抱起無憂,認真地給她檢查身體,全部檢查完一遍,的確沒發現傷口。
燕風颺只好給無憂穿好衣服,將她放回*上。
“好了,你起來吧,是朕性急了點!……不過你作爲娘娘的貼身宮女,竟然連娘娘什麼時候抹上了血跡都不知道,也是失職,以後要多加註意,別再發生這樣的事!這衣裙拿出去毀了吧!”
燕風颺揮了揮手,示意玉葉出去。
玉葉戰戰兢兢地起身,捧了衣裙走了出去,才走到門口,無憂醒了,張口叫道:“玉葉,我聽到皇上的聲音,皇上來了嗎?”
玉葉趕緊將衣裙遞給門口的宮女出去銷燬,自己趕緊折了回來。
燕風颺已經走近*邊,笑道:“我來了許久了,怎麼叫你也叫不醒,剛打算走,你就醒了!真難得啊!還能見到你醒來!”
無憂聽出他話中的揶揄,苦笑道:“我也不想睡那麼久啊,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身子很沉,就是嗜睡……”
說着她就打了個哈欠,精神不是很好地揉了揉太陽穴,慵懶地縮在被子裡抱歉地對燕風颺說:“對不起啊,陪你的時間很少……”
燕風颺看她精神不是很好,想着是不是剛纔自己訓斥玉葉才驚醒了她,有些內疚地在*邊坐下,說:“沒關係,我也沒時間陪你……你懷了兩個孩子,累是很正常的,多休息吧!”
“你過來有什麼事嗎?”無憂看燕風颺愁眉不展的,就主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燕風颺本來想說,看見她又打了個哈欠,眼睛睜也睜不開似的,話到嘴邊了又咽了下去,改成:“沒什麼事,就是下朝沒事過來看看你,沒睡夠的話就繼續睡吧!我坐一會就回去看奏摺!”
“真沒事嗎?風颺你不適合……撒謊……”無憂的聲音低沉下去,說到後面‘撒謊’二字,眼睛閉上了。
燕風颺愣了愣,剛還想着怎麼應付,哪知道她又睡着了,他無奈地搖搖頭,撫摸着她的手嘆息:“懷孕真的這麼累嗎?那一次就夠了,以後你還是別懷孕了,我不想每次都面對一個睡美人有話不能說!憂兒……這樣的你,感覺離我很遠很遠……我很怕有一天你一睡不醒……”
他將她的手遞到脣邊親吻着,許久才憐惜地將她的手放到被褥裡,好好地蓋上。
起身,燕風颺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示意玉葉照顧好她,就走了出去。
“娘娘還在睡,我們找別人問吧!”
燕風颺沒給鄭嵎平發問的機會,就搶先說道:“魏晨不是烏家的人嗎?去找魏晨,讓他和你一起查這個案子。”
鄭嵎平點了點頭,跟着燕風颺走了出去。兩人才走到門口,碰到了黃沄端了飯菜進來,一見他們就笑道:“皇上,鄭將軍,我聽杏花說你們在娘娘宮裡,想着你們應該還沒用膳,就多準備了些飯菜過來,皇上就留下來和娘娘一起用膳吧!”
燕風颺看了一眼托盤裡的菜色,幾個小菜都做得很精緻,香氣四溢,他頓覺飢腸轆轆,看了一眼鄭嵎平,點頭說:“嵎平也留下來一起用膳吧!”
兩人重新走回去坐下,黃沄忙張羅着給他們盛飯,聽說娘娘還沒醒時,黃沄絲毫不意外,隨口說道:“沒關係,那我晚上給娘娘多做點夜宵吧!娘娘最近是顛倒了,中午能睡,晚上瞌睡反而少了。皇上要見她,就儘量晚上過來吧!”
燕風颺本來和無憂是用一個寢宮的,自從無憂嗜睡後,他處理完奏摺怕回來打擾她就在御書房將就了,聽到黃沄的話後心裡一動,他都沒發現無憂晚上清醒的時間多,看來自己對無憂的關心還是不夠啊!
兩人正在用膳,鄭媛媛來了,一見燕風颺和鄭嵎平正在用膳,就笑道:“我還說來陪娘娘用膳,沒想到娘娘已經有你們陪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娘娘還沒醒呢!”燕風颺習慣地招她一起用膳,看到她手中一疊書冊,就隨口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