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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寒冰幽冥掌的剋星是曜陽內功,可是據說這曜陽內功早失傳一百多年了,你不會是在找這個吧?”蒙面人想了半天冒出這句話。
巫晏修一聽有些讚賞地點點頭說:“我是在找會這種內功的人,可是一直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你不是說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打聽一下可以嗎?我可以給你報仇!”
蒙面人一聽就笑了:“你很有錢?說說,你能開得出多少銀子?”
巫晏修正色地說:“我不算很有錢,但也不窮,你只要幫我找到內功心法,我就算傾家蕩產也會付你的酬金的!你先找到東西再說吧!”
蒙面人看看他,嘆了口氣:“小子,對你娘還真有孝心,衝這一點,我都要送你出京城了。好了,我沒什麼問題了,只要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幫你去找曜陽內功。”
“什麼條件?”巫晏修一見有希望,就高興地說道:“只要你幫我找到曜陽內功,別說一個條件,十個八個我都答應你!”
“條件就是離開京城,永遠不許回來,更不許再進皇宮。”蒙面人慎重地說道。
巫晏修下意識地反問:“爲什麼?”
他還想着要見無憂呢,怎麼能答應呢!
“問那麼多幹嘛,讓你答應你就答應!”蒙面人不耐煩了,起身說:“我是爲你好,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些殺手都是衝着你來的,你識趣的話離開京城就趕緊回趙國去,否則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巫晏修蹙眉:“他們是誰派來的,爲什麼要殺我?”
蒙面人瞪了他一眼:“你哪來那麼多爲什麼?不答應我就不管你了……我要走了!”
巫晏修一看她拔腳,趕緊說:“我不是不想答應你,問題是我以後還要來找藥,我怕答應了你卻做不到,就成了言而無信的小人,所以……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以後再不去皇宮了,行嗎?”
蒙面人轉頭看他,蹙眉想了想說:“好吧!我就讓一步,不過你要發個誓,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傷害九公主。”
巫晏修立刻高興起來:“姑姑你是九公主的人嗎?你放心好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傷害九公主的!你不知道她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呢!人家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女是夫妻緣分!看見她我就感覺很親切,她還長得很像我娘呢!美麗又善良,我很喜歡她呢!”
“你很喜歡她?”蒙面人的語氣有些奇怪。
巫晏修點點頭笑道:“是啊,九公主很聰明,也不像一般的女人一樣任性刁蠻,我還說有機會帶她去我家泡溫泉呢!現在……去不了了!”
蒙面人沉默了,看着巫晏修許久才冒出一句:“那你想娶她做娘子嗎?”
“啊……做娘子?”巫晏修臉頓時紅了,看着蒙面人踟躕:“我……我還小……”
“九公主十五及笄就要選駙馬了,還有幾個月才滿,這段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想娶她的話就來參加選駙馬,不想娶就離她遠點。我沒時間了,以後你到京城要找我,就到東大街的同福客棧找店老闆,給他這個就行了。”
蒙面人塞進他手中一件東西,巫晏修低頭去看,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脖頸一疼,他就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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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陸續落網,沒幾天京城就傳出了大理寺的審訊記錄,刺客招供說是三絕門的,雖然沒有說出是誰花錢僱傭他們殺人,矛頭卻都指向了太子。
沒有確鑿證據,誰也不敢把太子牽扯進去。儘管百官在朝下議論紛紛,太子和趙策若無其事地在籌備婚事。
司馬雲開反對在這時候將妹妹嫁給太子,無奈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司馬大人就算不想也不能不命令他準備嫁妹妹。
這時又出了一件事,直接將太子推到了浪尖上。
太子宮因爲籌備婚禮,做了一番翻修裝膳,太子宮裡的舊傢俱全部換新的,原有的舊物就被擡出來送內務府。在這過程中,誰也沒想到竟然從太子的*鋪中掉出了幾本春宮圖,上面赫然是太子和一個女子行苟且的畫像。
這本來沒什麼,皇家的荒唐事比這過分的還有,可是壞就壞在這女子不是別人,卻是玉妃……
這下衆人譁然,玉妃雖然不是趙策的親女兒,卻是燕易朔的妃子,太子竟然和自己父皇的女子有染,還畫下這苟且的畫像,這怎麼得了!
太子當時不在宮中,就有好事之人呈到了燕易朔面前,燕易朔一看黑了臉,大罵一聲:“畜生!”就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讓人立刻把玉妃和太子傳來。
玉妃知曉事情敗露,沒等傳話的公公去到,就三尺白綾上吊自縊了,等宮女們發現,早已經氣絕而亡。
而讓燕易朔氣得吐血的是,玉妃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掩不住的凸起纔是她自縊的真正原因。
自己的妃子懷了自己皇子的孩子,燕易朔聞言臉色灰敗,瞪着報信的公公半響說不出一個字,等張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就倒了下去。
宮中一片混亂,周將軍和端木叡一起進宮,拿來了三絕門殺手的供詞,說當日刺殺的真正目標是燕易朔,而不是燕風颺,因爲燕易朔身邊高手太多,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刺殺燕風颺。
燕易朔面無表情地躺在*上聽端木叡稟告,說太子是怕玉妃懷孕的事無法掩蓋才冒險行事,意圖刺殺燕易朔遮掩此事,還說太子自己已經招了。
太子燕宗颺從宮外回到宮裡,一進宮就聽到玉妃死的事,他瘋了般衝回太子宮,抱着玉妃的屍體大哭,說自己沒有早下手,才累玉妃自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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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進宮之時也才十五,比太子大了幾歲而已,在被*被冷落的起起伏伏中都在照顧太子,兩人幾時有了這等*關係沒人知道,只知道玉妃死了,太子是真的傷心,哭得悽慘無比。
趙策聞訊趕來,給了他幾個耳光,打得太子臉頓時腫了起來,趙策也不管,拖着他去向皇上請罪。
燕易朔閉門不見,只讓孫公公傳言,讓趙策將玉妃帶出去安葬,太子留在太子宮禁足。
朝野上下一片震驚,當晚雪片般的奏摺就飛向了御書房,有爲太子求情的,說太子年幼,一定是玉妃引誘了他才犯下滔天大錯,求皇上念在他無心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
有些則主張廢黜太子,說太子道德敗壞,不顧倫常,不配爲一國儲君,要求廢黜太子另立有德有識的太子。
對於這些奏摺,任它堆得小山高,燕易朔都沒打開一本看,他躺在病榻上,看着端木叡臉色灰敗,喃喃問道:“王兄,這是老天在懲罰朕嗎?一個又一個,他們把朕當什麼啊?”
端木叡同情地看着他:“皇上,想開些,太子他還年幼,被一些有心之人推上了這條路不是他的錯,錯就錯在他不該生在皇家啊!”
“這是理由嗎?他是太子啊!除了朕,這皇宮裡最有權力的就是他,他不想誰還逼他不成!”
燕易朔痛心疾首:“那麼多宮女秀女,他爲什麼不找別人,爲什麼偏偏是玉妃呢!”
端木叡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冒出一句:“皇上怪他之前何不反省一下自己呢!這等荒唐之事,皇上年輕時就沒做過嗎?”
一句話說的燕易朔面紅耳赤,還真找不出反駁之詞。當年自己是太子時,父皇沒臨幸過的嬪妃他也偷吃過,只是沒鬧出這等丟臉之事而已。端木叡看着他長大,哪會不知道他的底細呢!
燕易朔氣不過,看着端木叡喘了半天才無奈地問道:“那依王兄所見,太子是不該廢了?”
端木叡白了他一眼,搖頭說:“皇上家事,臣沒發言權,是留是廢,皇上已有定奪,何必臣廢話呢!”
燕易朔氣得伸腳踢了端木叡一腳,罵道:“你怎麼就那麼圓滑啊!說出來就算說錯朕又不會怪你,你還藏着拗着啊!”
端木叡垂頭:“臣真的沒主意,一切以皇上馬首是瞻,臣忠心擁戴!”
燕易朔見問不出來,頹然嘆息:“你心裡其實是想朕廢黜太子的吧!你不用說出來,朕懂!宗颺他是做錯了許多事,可是他真的不配做太子嗎?未必……他……只是沒有三兒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