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章,心正

說到這裡,祁王手臂下移,觸及她及腰的長髮。

齊清兒心尖顫抖。

此時此刻早已經沒有兒時的純真,一生一世,永不分離,這聽上去怎麼就如此不現實。

她將臉伏祁王肩上,喃喃道:“有一件事我想問你。”

祁王道:“你說……”

齊清兒擡起臉,道:“嚴頌當初離開,是你讓他走的,是不是?”

祁王鬆開她,她順勢往後半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祁王深深看她,道:“他不屬於宮廷,不屬於這種殺人不見血的血雨腥風,不屬於陰謀算計.......對,是我讓他走的,可以說,是我逼着他離開的。”

齊清兒輕輕點頭。

她並不責怪祁王這樣做。

在她心中,嚴頌是屬於大草原的,他理應在大草原上無拘無束的奔跑,永世無牽無掛。

逐道:“做得好......”

不知爲何,祁王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忍,還有對嚴頌的一份執着。

然此時此刻,他不願深究。

害怕究得太深,傷的還是他自己。

復又將齊清兒擁入懷中,道:“答應我,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齊清兒身子微僵。

對於嚴頌,她真要食言了麼?

良久,她沒有迴應。

祁王深感不妙,輕輕閉上雙眸,低頭吻舐她的耳垂。

齊清兒覺得側臉一片灼熱,有急促的氣息噴灑在上面,本能的想要閃躲。

祁王卻摟得更緊。

亭外白雪皚皚,有個婢女匆匆走上階來,小聲道:“郡主......”

也不知她有何事。

見郡主正和祁王在一起,下面的話也沒敢說出來。

齊清兒第一反應,想掙脫祁王。

祁王偏不,他根本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而是從耳垂吻上了她的脣瓣,一點一點越吻越深。

她後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

吻中帶着掠奪,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竹婉見狀,擡手讓婢女到一邊等着。

繞是如此,祁王也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微蹲下身,將齊清兒橫着抱起,一路腳下生風,進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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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婉和過來的稟事的婢女,紛紛跟隨。

到了臥房外面,竹婉攔下婢女問道:“你是南廂房的,楊柳那邊又怎麼了?”

婢女繞着手指道:“是楊柳姑娘,鬧着要見郡主。”

竹婉沒好氣,道:“又在無病呻吟,沒事生事了!”

婢女委屈蹙眉,道:“鬧了一上午了,我們做下人的也沒辦法,得知過來請示郡主。”

竹婉不耐煩的點點頭,道:“恩,等着吧!”

臥房內。

祁王幾乎在踏進屋的同時,退去了自己的外衣,留下一件鵝黃色曳地開襟長衫,胸前春光十里。

他擡手觸上她的腰肢。

手指靈活地解開她的腰帶。

齊清兒身上的錦衣綢緞頓時鬆垮,搖搖欲墜。

她像是失去了拒絕的本能,明知這樣做不對,她也無力拒絕。他們之間這樣,早也不是第一第二次了。

祁王上前摟住她,帶着她的身體一起向後退。

她看着他逐漸嫣紅的胸膛,有股氣息越來越近,像從面覆蓋下來,將她全部籠罩,未留下半點多餘的空間。

全身開始酥麻......

事後,他摟着她的肩,意猶未盡地在她脖頸處吮吸。

大概在這個時候,他是幸福的吧。

至少此時此刻,他是完全擁有她的。

齊清兒躺了一會兒,便要起身,因想起剛纔在亭子裡,似有個婢女前來有事找她。

祁王不捨,但也沒有過分挽留。

重新穿戴好之後,齊清兒叫了那婢女進來問是何事。

婢女哆嗦不已,道:“是楊柳姑娘,她說今日必須要見到郡主,若婢女請不來郡主,她就要上吊自殺。”

竹婉聽了第一個嗤鼻,道:“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也就這點本事。”

祁王略往前一步,問道:“要見郡主,她可說爲了何事?”

婢女道:“這個婢女不知,楊柳姑娘也未曾說明,只說今日必須要見到郡主......”

竹婉冷哼,道:“陛下親封的郡主,也是她那種人說見就能見的!”

這話不怎麼好聽。

齊清兒捏了捏竹婉的肩膀。

怎麼樣,楊柳對她是有恩德的,不說要抱楊柳的恩,至少給她留些顏面。

祁王看向齊清兒,道:“南廂房中,吃穿用度均是上等的,她還有何不滿意之處?”

齊清兒搖頭,最後咬咬牙,蹙眉道:“過去看看吧!這樣關着她,終究不是事兒。”

竹婉想勸,但擡頭看見齊清兒目光肯定,便將話嚥了回去。

少時,幾人來到南廂房。

楊柳正坐在古琴前撫琴,見不僅齊清兒來了,祁王也來了,頓時高興,起身相迎,完全沒有鬧死鬧活的樣子。

稟事的婢女看得一愣一愣的,悄悄躲到一邊。

竹婉先站出來,截了楊柳的路,道:“什麼事找郡主,快說!”

楊柳卻妖嬈嫵媚地斜了她一眼,旋了個身繼續向祁王走近,神態溫婉柔和,一點看不出她有何病態。

竹婉更覺她不善。

和着前面幾次鬧不舒服要請太醫全都是騙人的。

轉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推到一邊。

齊清兒並未阻止,淺道:“聽婢女說你找我,說吧,什麼事?”

楊柳輕笑,目光卻落在祁王身上,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就是想找個太醫幫我號脈。全府你說了算,所以還請姐姐幫妹妹請位太醫來呢!”

說得很柔。

一般人的心早被她嬌軟的聲音給揉碎了。

祁王不願看她,往齊清兒身邊靠了靠,在她耳邊低聲道:“她這般鬧騰也有些時日了,不如叫個太醫來也無妨,你耳邊也清靜些。”

齊清兒瞅楊柳一眼。

只覺她矯情做作,完全沒了姐妹之間的感情。

逐對竹婉揚了揚臉,語氣僵硬道:“去,請御醫華馱過來。”

竹婉不情願,但還是看在齊清兒和祁王均同意的份上去了。

楊柳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體態更加悠閒。

加上竹婉不在場,更加肆無忌憚地靠近祁王。

根本不將齊清兒放在眼裡。

水性楊花的本質一點點盡顯。

而祁王此時想的是,上次到南廂房來之時,看到齊清兒差點被楊柳推下井。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護着齊清兒。

這讓楊柳醋意大發。

上前就想扯祁王的肩膀。

祁王身後的甄仕看不慣,上前便擋災了楊柳身前道:“姑娘請自重!”

楊柳聽完鼻子都要氣歪了。

她可不覺得靠近要過她的祁王有什麼不對之處。

因叫道:“殿下,你我之間的感情,你都不記得了嗎?還是說,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在利用我?對我從來就沒有過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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