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機會,她想去再去羅剎天走走。那裡是修真界最爲混亂的地方。
顧昕看着地上那滿頭白髮的男人,是誰給他的自信,不在羅剎天好好待着,前來這裡找她的麻煩。而且自信到周圍不帶一名侍從。
拿出新研製出的化屍水倒在男人身上,轉瞬之間,男人變得只剩下一灘血水,連身上的衣服都消失了蹤跡。
她仰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雲層很厚,空氣中有溼.潤的味道。用不了多久便會下雨,雨水會洗淨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像他從未來過一樣。
“走吧。”
顧昕淡淡的喚了一聲已經被嚇傻在原地的穆雪。
“我殘忍嗎?”顧昕問。
好好的一位強者就這麼在她的手中隕落了。
“不殘忍,主子若是不殺了他,他會召集更多人來對付主子,對待自己的敵人不能手軟。”
顧昕嘆息一聲。
“主子,怎麼了?”
“沒什麼,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兩人從夜空中御劍飛過,在暗處的強者,感受到夜空中的兩人,收起氣息,跟在了兩人後面。
顧昕揚起嘴角,她這一趟出來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把那些強者吸引過來。
然後再將他們一一滅掉。
那人跟上顧昕,卻沒有上前的意思,眼見着馬上要到最繁華的地方了。顧昕讓穆雪先行離開,而她停了下來。
“閣下,一直跟在身後,是想對我下手嗎?”
“不敢對帝尊不敬。”那人現身,上前恭敬的對顧昕一拜。
顧昕一愣,竟然有人知道她是帝尊的修爲,想到自己之前對羅剎天的君主下手,既然展現了實際修爲,那便可能被人給看到。
“你跟上我所爲何事?”
“謝帝尊爲羅剎天除了一害。”
顧昕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只剩下淡漠的眼神,立在她眼前的男人渾身冒冷汗,身上如同壓着千斤重擔。
還是條漢子,這麼重的威壓,他咬牙撐着,沒有跪地向她求饒,而是一臉的剛正不屈。
“我道是羅剎天的君主怎麼會一個人來找上我,原來是有人給他挖了陷阱,好一個借刀殺人。”
“在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好借帝尊您的手,何況羅剎天曾經有恩於帝尊,帝尊您會給這個面子。”
顧昕冷笑,倨傲的看着最終跪在她跟前的男人。羅剎天的某人曾有恩於他,而不是羅剎天所有人。
“聰明是好事,但是太過聰明就是壞事了。你看我還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主嗎?”顧昕頓了頓,接着又反問:“這事就這麼算了?”
“臣下願帶領羅剎天衆人歸順帝尊,若有違背誓言,天打雷劈。”
天地誓言立下,若是有違背誓言,最終會應下天道懲罰。
“識時務者爲俊傑,拿去。”
顧昕朝着男人拋出一個小瓶子。
“這是?”
“禮尚往來,我要你幫我除掉羅剎天的四大長老。這裡面的東西能夠恢復你的舊傷,還能幫你提升修爲。”
“真的是你。”
顧昕蹙眉,倨傲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是我。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早就已經死了。羅剎天那幾個長老若是不除掉,遲早會來追殺我,或許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可是,他們的修爲很高,又團結一氣。恐怕不好對付。”
“能不能殺掉他們那是你的事情。他們爲了我身上的寶物而來,你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將他們逐個引開。”
“明白了。”
男人望着顧昕離開的身影浮現許多疑問,她不是她的身體,她是奪舍了嗎?爲什麼會奪舍到一個凡人的身體中。
那個老人究竟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一切。
穆雪在轉角焦急的等着顧昕的到來,現在的羅樂坊和以前一樣繁華,不少衣冠華貴的男子從羅樂坊進出。
“主子,這裡恐怕有人在暗處看着。”
“不一定。你都走了,誰覺得你還會過來。”
穆雪搖搖頭,她想不出來。
“你和地牢中那人的關係很不一般,穆尹可能知道你會回來。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將人從地牢中帶出來。”
沒等穆雪反應過來回應她,顧昕已經消失在她的跟前。
穆雪一身黑衣閃身進入到漆黑的院子中。
潛入到羅樂坊中的顧昕穿着一身黑衣,偷偷潛入到羅樂坊後院的地牢中。
進入到狹窄地下通道,顧昕更加謹慎。
突然一陣鈴鐺聲音響起,周圍的燈瞬間亮起。
“大公子說的沒錯,你這個叛徒果然還會回來。”
這是將她當成穆雪了。
“你想怎樣?”顧昕模仿着穆雪的聲音。
“當然是帶你回家族,交給長老們處置。”
帶回家族,穆雪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可能不僅她沒有活命的機會,就連她的父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
顧昕的視線落在牢房中那人的身上,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帶他走。
“你們兄妹兩個情深義重,他知道你會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來還沒有發現已經解毒的事情,或者面前的中年男人根本不知道有下毒這麼一回事。
顧昕上前,抓起身邊的火把,往男人身上扔去,那男人極度畏懼的閃躲到一邊,速度快的讓人咋舌。
“讓開,我留你一條活路。”
“休想,你這個叛徒。”
就這點智商,難怪不能發現自己已經中毒。
既然要作死,她便成全他。顧昕旁若無人的走到男人身邊,用匕首i劃開他手腕上的繩索。
“穆雪呢?”
“出去再說。”顧昕冷聲道。
“想走?來人把門口堵上。”
顧昕放出全身威壓,男人猛然感受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腿上一軟,直直跪到石頭上。
膝蓋的疼痛讓他顧不上求饒。倒在地上,怎麼都起不來。
“放過他吧。”男人氣若游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與你不是一類人。”
說罷,一串殘影從眼前晃過,跪在地上的人,全部倒在在地上,那些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條傷口,那鮮血在地上流淌着。
男人別開眼,不去看地上的屍體。死去的是他的族人,顧昕沒有多說什麼。
“走,別讓穆雪久等了。”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