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青峰城路途遙遠,你得再加十兩銀子。”
顧昕二話不說的回頭,轉身問其他的車伕,“十兩銀子去青峰城走不走?”
“姑娘,算了算了。我送您去。”車伕上前捧住了顧昕的錢袋子。
最近因爲平城戒嚴,車伕們沒有什麼生意,能坐成一樁算一樁。
談妥了價格,顧昕滿意的登上了去青峰城的馬車。青峰城離平城沒有多遠。青峰城的繁華程度甚至蓋過了平城,一座如此繁華城池,怎麼都不像是秘境該出現的地方。
但是她的玉佩確實起了反應,她隱約感覺到那所謂的秘境和她有着莫大的聯繫。她不會忘掉前世的死因,那些人瘋了一般的想要得到她的玉佩,還有她的功法。
馬車離開平城,她掀起馬車簾子往外面看了看。
“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到青峰城?”
“姑娘晚上要在路上歇息嗎?不歇息就明天一早上能夠到。”
“不歇息。”顧昕說道。
車伕說話吞吞吐吐,十分扭捏的說道,“姑娘,一個通宵不歇息,不僅我受不了,我這馬兒也受不了。您看?”
這是在拐着彎兒的想讓她加錢啊。
“那就在路上歇歇。”
車伕臉色暗淡了許多,接着又道,“出了平城西郊,剩下的路全是山路,路上多豺狼虎豹。興許還有山匪。”
“沒事,有豺狼虎豹更好,還有烤肉吃。來了山匪,來一個我殺一個,你放心趕你的馬車便是。”
聽完她的話,車伕心裡犯怵,心裡想着,這是哪家冒出來的狂妄娃子,怕是沒有出來見過世面,山匪都敢打,好大的口氣。
顧昕不理會外面車伕的絮絮叨叨。開始集中注意力修煉,星羅鬼訣的心法越往上越消耗精神力,以後遇到的敵人更加強大,速度更快,運用星羅鬼訣同時消耗精神力和靈力,修煉星羅鬼訣的心法,等於是在修煉精神力。
上一世聽白羽提起過,白家最厲害的一位長老。僅憑星羅鬼訣便讓無數挑戰者敗在了他的手上。因爲速度夠快,快到對手反應不過來的地步。
關於那位白家長老的傳聞應該有所誇大,因爲等級壓制在那裡,在強橫的等級壓制之下。身上像是負了千斤重擔,就連腰都直不起來,更何況是做到快速的移動。
經過多次實戰,她現在有突破天元境的趨勢。她努力壓制着修爲,不想這麼快突破。短時間內進階會讓修爲不夠穩固,固然她的身體經過洗髓丹的錘鍊,要比一般人的好上很多。不經過長期的體質修煉,快速突破到天元境,肯定也比一般的天元境差。
她盤腿坐在馬車裡,調整氣息,閉目養神,放出了神識探查外界的環境。使用神識很耗費精神力。她沒有測試過精神力,她估計至少到了二十階。
精神力分爲三十個等級,越往上越艱難。
修煉的時間總過得很快,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肚子不應景的咕咕叫出了聲。她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從一品齋帶出來的食物。
“來,吃點東西。”顧昕隨手把一隻雞腿遞給了車伕。
“謝謝姑娘。”
“不用客氣,你好好給我趕車就行了,爭取在明天天黑之前到達你青峰城。”
因爲顧昕給他吃了一根雞腿,趕車的車伕與她更爲親近了。
“姑娘,你現在這個時候去青峰城做什麼?聽說現在青峰城很亂,很多修真界的人出現在了青峰城。”
連趕車的車伕都知道有修真界的人前往青峰城了,那青峰城內有修真者的事情假不了。
“我投奔一個親戚。”
“有親戚在青峰城啊,那還差不多。有個人照應總是好的。”
兩個人邊吃邊聊,大多數時間是她在聽,車伕在喋喋不休的說着。
青峰城是一個靠着山修建的山中小城,四面環山,有東西兩條出去的口。聽車伕這麼一說,她又覺得秘境出現在青峰城內有幾分可能。
傍晚時分,馬車很疲憊了。她讓車伕將馬車停下來休息。馬兒可以去喝水吃草。
顧昕仰面躺在馬車內,回想着你之前發生的事情。從原主的記憶中找不到一絲關於青峰城的記憶。
突然,在山林中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
顧昕警覺的豎起了耳朵,她鑽出馬車,看到車伕正六神無主的四下張王哲。
“姑娘,可能是山匪。”
她皺起了眉頭,若是一般的山匪倒還好辦,但現在的情況比遇到山匪還要糟糕。
有人過來了,身後跟着五六個高手。那人沒有往密.林深處跑去,而是直接往她的跟前跑過來了。
“駕馬車離開。”顧昕冷聲命令車伕。
快被嚇傻的車伕被她一說,渾身一激靈。回過了神,趕緊揮動馬鞭,想要駕車逃命。
“救命,救救我。”身後的女人追在她的馬車後面。
顧昕抿着嘴脣,在考慮着要不要救。追在女人身後的五個男人,不是好招惹的主,以她現在的實力可以打得過,但也贏得不輕鬆。
她不會低估任何對手,尤其還是一羣對手同時上。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出手之時,已經被追得精疲力盡的女人說話了。
“求求你救我,我是青峰城蘭家的人。只要你救我,我的父母必有重謝。”
“青峰城蘭家。不知道。”她喃喃自語。
“對,就是青峰城蘭家,我們家和修真界穆家是姻親,只要你答應救我,我的家人一定會有重謝。”
既然是和穆家有聯繫,救一下也無妨。
“停車。”
被嚇得慌神的車伕,不敢擡起頭,使勁的揮動馬鞭,驅趕着馬兒快點跑。
顧昕鑽出馬車是,從車伕手中奪過繮繩。
“籲!”
馬車在她的駕馭中,終於停了下來。
被追趕的女人身法極快,在馬車停下的瞬間,她一步躍上了馬車。穩穩站在了顧昕身邊。
“走咯,駕!”
抖動繮繩和鞭子,馬車絕塵而去。空下來,她打量了一下身邊女人一樣。
她臉上的驚恐未褪去,整個人精疲力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