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越離看着她羞怯的臉,忽地在她耳邊輕笑一聲,握了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胸膛。周惜若羞得不知手要哪裡放,溫熱的觸感提醒着她眼前是個活生生的男人。她咬了下脣,看着他那雙漆黑晶亮的眸,看見了自己雪白的身影。
這樣的錯覺,以爲天地間就只有兩人,相依相偎,再也不孤獨。
手被他引導,輕撫向下,撫摸上他的胸膛,他勻稱結實的小腹……龍越離看着她迷濛的明眸,再也忍不住吻住了她的脣,將她狠狠貼近自己。他吸允她口中的甘露,舔弄她最敏感的頸邊,手掌撫上她的胸前的豐腴,令她胸前的紅梅爲他而綻放。
周惜若漸漸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如春水柔軟,明澈,一舉一動也變得輕靈妖嬈。緊緊纏繞在他身上,纖細的女子軀體與他結實有力的身體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黑暗中,她的眼神那麼明亮,亮得如暗夜最明亮的一顆星子。
龍越離深眸中的眼神越發深沉,她的美展開,無法抵擋。只能一遍遍用身體膜拜。他緊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再也忍耐不住,破開她的身體,深深地進入最深處。
周惜若驚喘一聲,不由弓身,突如起來的緊緻令他不禁狠狠掐住她的腰肢。抵死*,原來就是如此。融入對方的身體,探尋最隱秘的所在……
寒夜還長,彼此的眼這一刻就只有對方,她的身體爲他而盛開,一聲聲的吟哦在這個殿中迴盪,輕易地就蓋了這個原本的寂寥。
第二天,周惜若醒來的時候,腰間沉沉。她一回頭,看見了龍越離沉靜的睡顏。他睡得很安穩,露出被衾的側面輪廓分明,飽滿的額,挺直的鼻樑,往日一雙過分陰柔妖嬈的眼眸閉着,不再有令人捉摸不定的似笑非笑,也不會有令人膽寒的冷光。
她用眼瞧瞧描摹他的五官,最後落在他薄薄好看的脣上。夢中他不知夢見了什麼,嘴角微勾,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周惜若一笑,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頰。
龍越離緩緩睜開眼,那一雙深沉如海的眼眸在片刻的迷濛之後,漸漸晶亮,攝人心魄。他對上她含笑的美眸,也不禁跟着慵懶一笑,將她的手指放在脣邊輕輕地吻。溼熱的舌尖掠過她的指尖,一股酥癢絲絲鑽入了她的心底。
周惜若臉頓時紅了,想要抽回手,他已一把把她圈禁在懷中,閉上眼,懶洋洋一笑:“好久沒有睡過一場舒服的覺了。”
周惜若一聽,這纔回神笑道:“皇上是真的不上朝了?”
龍越離輕撫她的香肩,低低一笑,聲音有昨夜激情過後的嘶啞:“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周惜若嘆了一口氣,輕伏在他的胸前,美眸中憂慮漸漸升起。
龍越離抱了她許久,直到宮人第二遍前來查探這才起了身。菡香殿中簡陋,可苦了御前一干伺候的宮人,許多東西從甘露殿拿來再爲龍越離梳洗。龍越離梳洗畢,一身雲青色龍紋常服,外罩同色紗衣,腰間明玉帶,髮髻上只簪一支墨玉龍簪。
俊美挺秀,顧盼間又是那俊美無匹的年少君王。他看了看日頭,薄脣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正在這時,有宮人匆匆趕來:“啓稟皇上,太后娘娘請皇帝去永壽宮一趟。”
龍越離慵懶一笑,彈了彈常服下襬,漫不經心道:“好吧。起駕吧。”
他回頭看了一眼周惜若,輕佻笑道:“晚上朕再來看你。”
周惜若臉一紅,恭送了他出去。
龍越離隨着宮人走了,御駕起,過了小半刻來到了永壽宮。龍越離看着低頭迎接的宮人,深眸一眯,擡頭看着殿上神色不善的楚太后,還有一旁抽抽噎噎哭泣的皇后。笑着走了進去,跪下道:“兒臣參見母后,祝母后安康。”
楚太后看着他嬉笑的俊臉,氣得一拍手邊的案几怒道:“還安康呢!皇帝不氣死哀家是不罷休了是嗎?說說,昨夜皇帝去了哪裡?!”
龍越離站起身來,隨意坐在旁邊的椅上,漫不經心地道:“朕昨夜就在宮中,哪都沒去。”
楚太后見他如此散漫,怒氣更盛,冷笑道:“放着正兒八經的皇后不疼惜,偏偏去*幸那殘花敗柳的賤婦!皇帝越來越出息了!”
一旁抽噎的楚香雲一聽,急忙出來跪下道:“母后息怒。是臣媳沒用,不能留住皇上的心,臣媳纔是該死。”
龍越離冷眼看着楚楚可憐的楚香雲,嗤笑:“祖宗家法哪一條說朕不能去別的妃子處了?皇后賢德,又怎麼會沒用了呢?”
他擡眼看着楚太后震怒的臉色,笑道:“母后不是早就念叨着要朕開枝散葉麼?朕可是遵從母后的意思。大婚過後再流連中宮,豈不又是錯了?”
楚香雲聞言一怔之後,又哀哀地哭了。楚太后一早就被她鬧得心煩意亂,如今聽得龍越離這麼辯解,越發心煩,怒斥道:“別哭了!哭又有什麼用!皇帝要擡舉那不知廉恥的踐人,你就是哭死了他也不會迴轉心意!”
她一字一句雖是罵着楚香雲,但是卻都是罵着龍越離與周惜若。楚香雲連忙噤聲,委屈站回到了一旁。
楚太后看着油鹽不進,越發令她頭疼的龍越離,嘆了一口氣:“皇帝大婚之後要學着親政了,不要只留戀美色。今日起,哀家就讓幾位老臣去教導皇帝怎麼處理政事。”
這親政之意早就有臣子提出來,只不過她心中依然有顧慮,如今看着龍越離如此荒唐,大婚第二日就去找了周惜若,分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爲了安撫羣臣,也爲了別的。她今日就趁機提了出來。
龍越離長袖下手猛地一握,但是面上卻是依然漫不經心,笑道:“那朕要景安也去。不然聽幾個老古董悶也悶死了!”
楚太后眉頭皺了皺:“溫學士?他資歷不夠,不可以。”
龍越離佯裝惱火:“怎麼不夠?他的才學比那些什麼都不懂的老古董好很多了!而且他若不在御書房,朕也不要親政了!”
楚太后見他的樣子,再看看還在默默哭泣的楚香雲,這才鬆了口風:“好吧。就依了皇帝的意思,只是這以後……”
她臉色一沉:“不許再胡爲!在皇后未有孕之前,不許*幸別的嬪妃!這不是祖宗家法,這是哀家的要求!哀家決不允許第一個皇孫是不乾不淨的女人生的!”
龍越離眼眸一轉,看着那陡然漲紅臉皮的楚香雲,曼聲道:“好,就依母后所說。”
楚太后這才換了笑顏,親手把楚香雲的手放在龍越離的手中,語重心長地道:“香兒是個好姑娘,皇帝可千萬不要辜負了。”
楚香雲羞怯地擡頭,卻對上了龍越離那一雙含着冷冷笑意的深眸,心中一顫,剛想要掙脫他的手。龍越離卻一把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柔如春水:“皇后的賢德,朕自然知道的。”
楚太后這才滿意笑了。
龍越離是與楚香雲一起離開永壽宮的。到了宮外,龍越離冷冷丟開她的手,看着愕然的楚香雲,冷笑連連:“朕不過就是去*幸一個無關緊要的妃子罷了,皇后竟告狀到了太后跟前。皇后未出閣前是不是沒聽過什麼叫做三妻四妾?作爲母儀天下的皇后,這點氣度也沒有,朕真的是太失望了!”
楚香雲一聽,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辯解道:“不是,臣妾不是……”
“那是什麼?”龍越離邪魅一笑,狠狠捏住她的下頜,聲音充滿厭惡:“你敢說今日不是你去告狀?”
他說完甩開她,轉身就走。
楚香雲焦急地看着他要離開,忍不住問道:“皇上要去哪裡?”
遠遠的,龍越離冷冷的聲音傳來:“朕去哪裡,與你無關!”
楚香雲定定看着他走遠,方纔明眸中的悽然漸漸收回,咬牙冷冷道:“周惜若!都是你!”
……
龍越離昨夜留宿菡香殿的消息如同長了腳一般傳遍了宮中上下。清冷的菡香殿頓時成了整個後宮最矚目的地方。宮人們紛紛議論龍越離怎麼半夜去了她出,又是怎麼的爲了她不說一聲便荒廢了早朝。
太后震怒,皇后委屈哭泣。都是宮人們茶餘飯後的新談資。在這一片津津樂道的議論聲中,龍越離的親征之始就顯得那麼地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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