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被毀,溫婉只能重新換了一身淺藍色的修身長裙,樣式簡單大方,胸前翻駁領的設計很別緻,既能凸顯完美身材,又襯托氣質,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地流淌着優雅大氣。
雖比不上旗袍那麼隆重端莊,但也勝在嫵媚柔軟,別有一番風情。
慶幸的是,昨晚穿着旗袍,頸間胸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年靳誠沒法留下痕跡,不然這裹胸樣式也穿不出去了。
打扮妥當,她去了小雪的房間。
裡面,造型團隊正有條不紊地忙碌着,溫婉擔心小雪虛弱的身體抵抗不住一天的勞累,婚紗穿好後,便讓紅姨送了豐盛的早餐進來,讓她無論如何得填飽肚子。
化妝造型需要數小時,年靳雪擔心丁書墨來接親時她這邊還沒忙完,匆匆吃了兩口就催促化妝師快點快點,可溫婉不發話,化妝師不敢開工,年靳雪只好皺皺眉,討好地看向溫婉,“嫂子,我這會兒吃不下。”
溫婉走過去坐下,“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你身體更重要,本來就嚴重貧血,你不多吃點,難道你想等會兒在書墨面前暈倒把大家都嚇壞?”
年靳雪點點頭,“好吧,我再吃點。”
溫婉看着她吃飯,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些接親的注意事項,雖說不會太爲難新郎,但新娘子也不能太過主動。
用某人的話說,女孩兒,還是要矜持。
年靳雪想象着丁書墨西裝革履來迎親的樣子,滿臉害羞與幸福遮掩不住,“嫂子,你放心吧,我懂得。”
平日裡拖着一副病體,氣色總不那麼紅潤,好在經過化妝師鬼斧神工般的修飾之後,妝容精緻的年靳雪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重疾在身的病患。
溫婉送給她的那一套“致·愛”首飾,跟這身婚紗很配,打扮妥當的新娘子,美豔不可方物。
年靳雪看着鏡中的自己,那麼漂亮,那麼耀眼,一陣恍惚。
從沒想過,此生還有穿上婚紗嫁做人妻的一天。
“嫂子,我好緊張,可是好開心!”撫摸着胸前的鑽石吊墜,小雪轉過身來,激動地渾身直抖。
溫婉理了她鬢間垂下的發,嘆息地笑:“新娘子呢,當然要開開心心的。”
八點多,迎親車隊抵達別墅。
年家這邊親屬不多,別墅裡的傭人就幾乎全上了,堵着門不讓進。
迎親就是各種鬧騰,丁書墨又是個內斂斯文的性子,被大夥幾番調侃下來,一會兒就面紅耳赤。
不過事先都說好了的,考慮到新娘的特殊原因,雙方親友都不能玩鬧的太過分,於是很快,新郎就帶着兄弟團進了新娘閨房。
年靳誠自然是不好這種場合,溫婉只能把關了,一幫子人鬧鬨着讓一對新人親吻過後,溫婉才示意場面安靜下來,鄭重地對丁書墨說:“小雪認定你了,我們做兄嫂的也只能成全,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小雪,不要讓她傷心。”
丁書墨斯文白皙的臉龐一派鄭重,盯着端坐在眼前漂亮的新婚妻子,當即單膝下跪,舉起一掌,當着小雪跟滿屋子親朋的面,一字一句地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