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小雪的面,溫婉總不好繼續給那人甩臉子,理了他幾句,那人立刻又喜上眉梢。
晚飯後,溫婉對小雪一番叮囑,而後叫她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得起來化妝的。
她精神不濟,溫婉總是擔心,倒是小雪反過來安慰,叫她別操心。
出了小雪的房間,見樓下客廳已經沒人了,想必那傢伙又去了書房。公司的事他慢慢全部上手,這幾晚也在加班加點,正好,她落了輕鬆自在,籌劃着等小雪婚禮結束,她休息幾天,就繼續回秦廣裕的律所上班。
不過,她不會再接管年盛的相關法律事務。
皆因,已經沒臉再踏進年盛半步了!
下午,兩個花童都已經試好了明天要穿的小禮服,她做爲新娘的“長輩”,那種場合自然既要穿的莊重,又不能奪了新娘的風頭,所以她定製了一件旗袍。
這兩天太忙,旗袍拿回來後,她比了比還未來得及試穿,反正是按着她的尺寸做的,不會有錯。不過這會兒有空,她就傳來看看。
書房裡,年靳誠想着嬌妻終於肯搭理他了,一晚上辦公都沒心思。
外間安靜下來,想必都去睡了,他索性合上商務電腦,輪椅一轉,出了書房。
路過小雪的房間,見門縫裡已經沒了光亮,想必已經睡下,他便直接推着輪椅回主臥。
房間跟浴室都沒人,他正疑惑,聽到衣帽間有聲響,眼眸微微一轉,取過輪椅後放着的柺杖,撐在身體右側,起身。
在家裡,他基本都不用輪椅了,拄着柺杖,慢慢挪動右腿,也能行動,只是姿勢不太好看。
推開衣帽間的門,果然就看到他的夫人面朝着整面地的穿衣鏡,正在試衣服。
只一眼,他便覺得全身的血液奔騰般往身軀的那一處涌去,速度之快叫他緊皺眉頭也緩解不了這陣衝動。
從他的角度看去,鏡前女人側身而立,被旗袍勾勒出的身體曲線窈窕有致,堪稱完美。
這些日子,全家人跟着他這個重傷患一起各種食療食補,看得出女人也被調養得豐腴了幾分。此時被設計特殊服帖的旗袍一裹,那身材,簡直了……
********,婀娜多姿都不算什麼,完全就是美人魚、妖精!
一身暗紫色,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如白雪般耀眼,偏生這種色調又透着一股皇家雍容尊貴的氣息,使得那妖精一般的女人,嫵媚中又多了幾抹不容褻瀆的端莊高貴。
年靳誠覺得,他家年夫人敢說自己是第二美女,絕對沒人敢稱自己是第一。
良久,柺杖動了一下,他往前挪了一步。
溫婉回眸,雙手正好從頸間那顆盤絲扣上放下來,眼神流轉,似有無數碎鑽飛出,她淡淡高冷地道:“你進來做什麼?出去!”
出去,怎麼可能。
男人盯着她,每移動一步,靠近一步,心跳就要加快一分,眸色就要危險一分,呼吸就要沉重一分。
這女人,大晚上不睡覺,跑來穿成這樣,其心可誅,可誅!
他怎麼能浪費了她這一番用意至深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