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誠淡然漠漠的視線對上後視鏡裡那張臉,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你是說,要我主動承認,那破醫生的奔馳是我故意撞的?這麼卑鄙幼稚的手段出自我手?”
“……”聽着他微微揚起的尾音,雲勁頭皮一緊,抿脣,“當我沒說。”
年靳誠波瀾不驚地收回視線,從又盯着面前的手提屏幕,想象着那個小女人一大早起來就逮着他四處追討卻一無所獲的挫敗樣兒,小臉一定很精彩。
忍不住地,削薄好看的脣角勾起一絲笑弧,暗自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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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年靳誠去了鄰市,溫婉自然不能再追過去,緩過那陣怒意後,乾脆先回律所了。
秦廣裕見她回來,立刻召見,劈頭就問:“事情辦妥了?”
“沒。”溫婉也乾脆,“年總不在。”
男人似笑了下,語調淡淡帶着調侃,“該不會是故意躲起來吧?”
“……”
“去英國的時間定了,三天後,你這裡有沒有問題?”話鋒一轉,秦廣裕又提起正事。
三天後?
“沒問題。”只是,要跟年靳誠就這件事交涉一下了。
溫婉見他沒什麼要說了,轉身準備出去,可秦廣裕忽然又叫住她。
“秦律師,還有什麼吩咐?”
辦公桌後一身精英範兒的男人,嚴肅正經的面容露出幾分好奇與打探,手指無意把玩着鋼,擡眉看她:“聽說你跟年靳誠有一對龍鳳胎?”
“……是的。”只是他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多大了?”
“再過一陣子就滿三週歲了。”
“三週歲……”秦廣裕喃喃唸了句,“倒跟我兒子差不多,他快滿四周歲了。”
“……”所以,這人到底是要表達什麼?
溫婉盯着他,靜候下文。
“沒事了,你出去吧。”頷首朝門口一點,秦廣裕又恢復工作時的模樣,低頭翻閱開卷宗。
溫婉一頭霧水地在原地愣了愣,滿腹疑惑地開門出去了。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秦廣裕這人偶爾看起來有點神叨叨的。
可是他出身紅色家族,背景顯赫,自己也能力超羣,短短几年時間已經是海城赫赫有名的大狀了,按理來說,腦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只是聽說他前幾年的離婚案子鬧得沸沸揚揚,該不會是離婚一事讓他精神受了打擊,所以纔會表現出那種間歇性神經病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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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時,溫婉跟鄭卓婭聊微信,提到了上午被年靳誠當猴耍的事,鄭卓婭聽完又對年先生的高尚人格又有了新的認知。
而後,想起晚上城中某知名酒吧有一個週年慶典活動,鄭卓婭手上正好有幾張入場券,便提議兩人去泡吧。
溫婉一聽就拒絕:“我對酒吧那種地方不熱衷,還是算了吧。”
鄭卓婭發一個鄙夷的神情:“去玩玩嘛,你這幾年帶着孩子肯定都沒好好放鬆過,那種地方吵鬧歸吵鬧,但確實很能讓人放鬆神經!”
“會不會不安全啊?我們倆女的。”
“不會!老闆是我堂弟,誰不安全也不可能我們不安全啊!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我也不會帶你去啊!”
溫婉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