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將濃濃的酒意送進她口中,又強迫地勾起她的舌尖,逼她迴應。
溫婉無路可退,被他瘋狂的親吻糾纏弄得神魂顛倒。五臟六腑都缺了氧,心臟蹦跳如擂鼓一般劇烈,身體痙攣般疼痛起來,好似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了。
她皺眉,痛苦地申吟,不得不在男人輾轉沉迷的空隙裡求饒:“年,年靳城……你放開,我不能呼吸了——”
那人充耳不聞,照樣吻着她,一點放緩停止的意思都沒有。
溫婉實在是難受,心裡甚至想着要是再不想辦法把他弄開,自己會不會被激吻至死,情急之下也是沒辦法了,又去推男人磐石一般堅硬的胸膛,氣喘吁吁,支離破碎地道:“你、你若是真想要……不,不要在這裡,回房間……”
本來她回國的目的也就是找他做那件事,此時既然他沉迷到無法自控的地步,倒不如順水推舟,也如了她的心願。
只是,客廳和陽臺連接着,推拉門大咧咧地敞開,窗簾也沒有合上,他們若是在這裡就做起來,對面樓棟的住戶豈不是全都看見了。
卻不料,她主動提出換個地方繼續,甚至往進一步親密的關係發展,這人非但沒有采納領情,卻忽而……猛地鬆開了她!
溫婉大吃一驚,腦子混沌,心臟缺氧,四肢綿軟無力,被他陡然放開,她軟綿綿的就往下滑去,幸而手指憑着本能抓住了那人的衣襟,緩了住。
只是兩人的姿勢……過於**。
乍一看去,彷彿她抓着男人的襯衣不鬆手,急於投懷送抱似的,貼着他一點矜持都沒有了。
臉色臊紅,她從男人胸前擡頭,看到那張方纔還狂亂沉迷的俊臉,此時已經如覆冰霜面無表情,心裡重重一震,臉上像被人抽了一巴掌,火辣辣地難堪起來。
這人……突然變臉,到底什麼意思?
年靳城垂眸睨着她,明知她剛纔差點就要摔下去,可也袖手旁觀沒有要拉一把的意思,就算現在她整個人幾乎是撲在他面前,他照樣無動於衷。
冷硬的表情彷彿剛纔親吻沉醉無法自控的那個人不是他。
“看來你比我還迫不及待……”他冷冷地掀了掀脣,吐出一句譏諷的話,五官帶着不屑輕蔑的削寒冷漠。
溫婉愣了下,反應過來——這話是迴應剛纔她說去臥室的提議?
面色一僵,越發無地自容,濃濃的羞恥尷尬撲面而來,她慢慢鬆開男人的衣襟,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方纔明明表現的那麼明顯了,這會兒又裝什麼正人君子?
年靳城不理她,轉身朝客廳走去。
溫婉愣在門口,渾身都是難堪,糾結着要不要骨氣一點,轉身奪門而去。
可還沒等到她聚起那個勇氣,客廳裡的男人忽而開口:“我沒吃飯,給我做點吃的。”
眉眼一瞪,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銳利寒涼的視線瞥過來,臉上又含着冷笑,“怎麼?不是登門道歉來的?連給我做頓吃的都不肯,這道歉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