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崩潰之下,他手上的力道明顯控制不住,攬着她腰肢的手勁恨不能將她折斷。
溫婉被他堵得不能呼吸,面色緋紅,不得不推了推他,別開臉氣喘吁吁地道:“別鬧了,你快吃飯吧……”
濃烈馥郁的氣息再度貼上來,男人低沉暗啞的聲線貼着她脣瓣,炙熱的似能將一切融化,“婉婉,答應我,不管你要做什麼,都不能傷害自己,嗯?”
腦袋有些昏沉,不知是缺氧還是因爲男人的氣息太近,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她又推推男人沉重的身軀,“知道了,你快吃飯吧。”
年靳城微微放開她,卻沒有回去自己的座位,而是將她拉起來坐在她的位置上,又把她牢牢扣在懷裡。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她安然無恙。
溫婉也沒有掙扎,被他摟抱在懷,反而很順從地把頭靠在他肩頸處,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如同熱戀中的情侶。
年靳城夾了一塊剔好刺的魚片喂到她嘴邊,她起初搖頭,被男人輕哄着堅持,最後還是張嘴吞了。
時間似乎一下子變得綿長悠遠起來,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五個菜連湯都被喝的差不多。
溫婉揉着肚子,埋怨地瞥他一眼,“吃太多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男人低低沉沉地迴應一聲,氣息貼在她頰畔,“吃得多才能有奶水供養寶寶們,醫生說他們喝母乳後體重增長的更快了,照這樣子,或許下個月就能出院。”
“是嗎?”溫婉從他肩上擡起頭來,驚喜地問。
“嗯。”
年靳城見她今天格外好說話,心裡雖然疑慮重重,可還是忍不住雀躍,“婉婉,等寶寶們出院,我們重新換個大房子住,嗯?”
溫婉沒說話,起身推開他,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五顏六色的夜景。良久,轉身過來,眸光清若如水地跳躍着,盯着男人英俊而充滿期盼的五官,一字一句平聲靜氣地說:“靳城,明天一早,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一下吧。”
男人瞳孔驟然眯緊,心裡剛剛浮起的期待和希望又被全然撲滅,連丁點火星都不剩。
忽然明白了過來,他望着桌上的殘羹剩飯,眼底寒光似箭,薄脣抿成霜白的直線,像是狠狠壓抑着什麼,片刻後,沉沉吐出一口濁氣,“所以今晚這餐飯,其實是鴻門宴?你憑什麼以爲這樣哄着我,給我一顆甜棗,我就能萬事好商量?”
見他頃刻冷言冷語,溫婉心裡也是一涼,瞧着他咬了咬脣,視線垂落盯着地板上的花紋,“本來就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只不過還剩最後的程序沒走完,你這樣拖着又有什麼意思?”
年靳城不說話,冰冷的眉眼似都要滴下水來,房間裡安靜地令人窒息,良久,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面色忽而和緩了一些,“好,明天上午去辦手續。”
溫婉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悄然鬆懈,站在原地盯着男人沒說話,一臉懵懂迷茫的樣子。
年靳城起身走向她,擡手摸着她白皙嬌嫩的臉頰,“怎麼了?我都答應了你怎麼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