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見喬心暖那張溫柔至極的側臉弧線,就想着躺下來靜靜地欣賞。
如此想着,肖若白走到病牀的另一邊,然後在牀邊靜靜地躺下來。
索性這張病牀很寬大,足夠他們三個人睡在上面。
而且布丁還很小,一點也不妨礙他的視線。
果然這樣的角度看上去,喬心暖更好看。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安靜地看着她,竟發現她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這種美一點也不驚心動魄,也不會很驚豔,但是卻能讓人看着很舒服,很喜歡。
有些發圓的小臉盤上彎彎的細眉,緊閉的眼眸上睫毛也很長而密,就像兩把小刷子,鼻頭爲翹,嘴巴薄厚適中,脣色紅潤,是那種見了就想親吻的脣形。
這樣看起來,小布丁的長相原來是跟喬心暖的最像,尤其是眼睛睜開的時候。
卻不料,他這才安靜地欣賞了沒多一會兒,就見喬心暖忽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明媚而漂亮的杏核眼一睜開,就立刻跟他的視線對視上。
喬心暖心裡也是一怔。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跟她和躺在躺在一張牀上。
而且還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她,難不成是想今晚上在這過夜?
然而不等她問出來,肖若白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不要吵醒布丁。”
肖若白的說話聲音很輕,但是喬心暖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想要說什麼。
卻忽然感覺被子下面有一條修長的腿伸過來,一下勾住她的腿。
這個動作讓喬心暖身體猛地僵了下,就瞪過去一眼。
她想撇開男人的長腿,可是又擔心吵醒了布丁。
布丁剛做完手術,是最需要休息的。
而且布丁的小個薄還摟着她的脖子,她都不能動一下。
就聽見肖若白好聽的男中音又說道:“快睡吧,我來守着你們兩個。”
喬心暖還想說什麼,無奈她現在真的很困了,眼皮也發沉。
至於邢麗媛說的那些話,她也一下忘到九霄雲外。
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反正她現在困死了。
她閉上眼睛,昏昏沉沉間就忘了那條長腿還搭在自己腿上。
接下來,病房裡後半夜很安靜,三個人就躺在一張病牀上睡。
肖若白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小傢伙後半夜也睡得比較實,也能是因爲身邊有媽媽陪着睡的原因吧。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布丁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媽媽在身邊,高興地叫出來:“媽媽!”
喬心暖聽見孩子的叫聲,才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布丁,你怎麼醒着麼早?”
她還睜不開眼睛,因爲昨晚睡得有點晚,所以現在還很困。
就聽小傢伙的聲音響在耳邊:“媽媽,我這裡有點疼。”
喬心暖聽了,一下就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小布丁正趴在身邊,小臉也扭成一團。
她趕緊起身關心道:“快告訴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媽媽看看好不好?”
卻見小布丁擡起小手手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就嘟囔道:“這裡,這裡有點疼。”
喬心暖立刻解開他身上的小號的病號服,就見他手指的位置是昨天做過手術的位置。
那裡還包着厚厚的紗布,擔心他淘氣抓壞,還做了保護措施。
不過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小傢伙好像恢復的不錯。
“布丁,那是你昨天做手術地方,”
就聽肖若白有些微啞的嗓音說道:“現在麻藥過了,所以纔會感覺到疼。”
聞言,喬心暖立刻擡眸看過去,就見肖若白已經睜開眼睛,正懶洋洋地看着她。
就見他身上穿的是白襯衣和長褲,襯衣領口微敞,露出鎖骨和一片精壯的胸膛,白皙的肌膚顯得整個人慵懶而邪魅。
這樣的男人就連睡了一覺醒來,竟然都如此帥氣迷人,一下叫人看呆。
而深褐色的瞳仁裡,剛好倒映着她剛剛起牀的模樣,一臉惺忪,頭髮亂糟糟的模樣。
喬心暖立刻羞紅了臉,別過頭去就要下牀去洗漱。
卻聽見小布丁有些驚喜地叫起來:“叔叔,你怎麼也在這裡?”
肖若白立刻迴應:“乖,以後不要叫叔叔,應該叫爹地。”
愣住的何止是小布丁。
喬心暖剛下牀來,立刻扭過頭來看他。
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大早上就讓孩子管他叫爹地?
肖若白看着這對母子幾乎神同步,便又說道:“叫不習慣爹地,那就叫爸爸也行。”
布丁扭頭就看向喬心暖,問道:“媽媽,叔叔讓我叫他‘粑粑’,你同意了嗎?”
喬心暖不由得心裡安慰,兒子還知道這種事情得問問他老媽的意見。
於是她瞪着肖若白就說道:“喂,你怎麼能這麼教孩子?”
肖若白從病牀上坐起身來說道:“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我要對你和孩子都負責。”
她站在牀邊,看着剛起牀的帥男人就說道:“可是,我從來要求過你負責呀。”
男人邁着修長而直的腿邁步走過來,說道:“看來,我們需要單獨談談。”
說着話,肖若白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一些拉起她的手。
昨天她才承認兒子是他的,今天就不認賬了?
那他今天就不客氣了。
得要好好給她上一上思想教育課了。
沒有他播得種,她哪裡能生的出來這麼漂亮又淘氣的兒子來?
喬心暖心上一怔,下意識地退後兩步問道:“你、你要跟我談什麼?”
肖若白邪魅的目光看着她的臉,就說道:“當然是要跟你談一談,孩子的撫養權。”
聞言,喬心暖立刻又退後兩步就說道:“這個話題面談,我也不想跟你談。”
肖若白上前一大步,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那咱們就談談,什麼時候去領證。”
男人帶着微啞的嗓音響在耳際,叫人一下心跳快了一拍。
喬心暖明亮的杏核眼一下撐圓。
去領證?
那不就代表結婚了!
她立刻推了肖若白一把,就說道:“領什麼證?你這是變相求婚嗎?” 肖若白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