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要鈔票往裴義手裡一塞,晃晃悠悠地就下車了。
結果腳下一個踉蹌,她就往前面栽了過去。
幸好是裴義一把把她拉住,往懷裡一拽,纔沒有讓她摔個狗啃泥。
林筱筱順勢勾住伸過手來就將他的脖子勾住,道謝:“謝謝師傅,你人真好,你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扶我回家,我有點找不到家咯......”
裴義被她噴的一臉酒氣,皺了皺眉頭便說:“筱筱,睜開眼睛,看看我。”
聽他這麼說,林筱筱睜大眼睛眨了好幾下眼,纔看清是裴義。
看清是誰,她還勾着裴義的脖子,傻笑着說:“裴義,你這個大黑炭,居然跟蹤我回家!哈哈哈......”
裴義臉色沉了沉,想跟她說,她一直在自己車上。
可看着眼前昏醉的林筱筱,恐怕她自己都不清家門口朝哪開了。
幸好她沒有張成一張女孩子柔弱嫵媚的臉,身材更沒有一點女性曲線,否則要是遇上不懷好意的男人,她今天肯定會倒黴。
看來她自己對自己長相也有自知之明,覺得她長成這樣去哪裡都安全。
不過現在她還醉成這樣,明天肯定斷片。
“我現在扶你回房間去。”說着,就扶着林筱筱上了樓去。
“好、好,正好我們可以再喝一點......”
林筱筱看不清路,只好任由他扶着。
她只感覺她進的地方即寬敞又明亮,根本不想她以前住的舊城區的家。
而且這裡很乾淨,不光沒有舊樓道的各種黴味,還四處都泛着淡淡而好聞的清香。
就連腳下的臺階都好像少了好多臺階,樓道的燈泡還是聲控的。
沒一會兒,她就被送進了一個房間裡。
裴義把她扶到牀上躺好,便說:“到了,好好睡一覺吧。”
林筱筱卻勾着裴義的脖子不鬆手,她還大大咧咧地叫喊着:“不要,不許走,你這個大黑炭、大木頭!說好的陪我喝酒,你怎麼能走了......”
裴義無奈,只好留下來,說道:“好,你先躺好,我去給你拿酒。”
聞言林筱筱才鬆開手,讓裴義給她去拿酒。
結果裴義下樓就幫她找的是解酒藥,還從廚房端了一杯溫水。
可是等他上樓來,卻見林筱筱早已經掉在牀下邊,嘴裡還發出“呼呼”的呼嚕聲。
看來是解酒藥已經不用喝了,但是她趴地上這個睡姿恐怕明天不落枕纔怪。
於是他只好將要和水杯先放到一邊,然後俯身將林筱筱抱到牀上......
池安夏當天晚上回來就直接回房間睡覺了。
而墨厲城今天卻說有工作要處理,就去書房忙了,結果一晚上都沒有回房間。
等第二天池安夏一醒過來,身邊依舊空空蕩蕩,她只好自己下樓用早餐。
剛出門,便看見林筱筱也扶着腦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林筱筱邊走還便嘟囔:“這是怎麼回事?頭好疼,啊......”
池安夏看見閨蜜忽然出現在家裡,還有點訝異,“筱筱,你不是說昨晚上回家了嗎?”
林筱筱擡起漿糊一樣的腦袋來,便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昨晚喝醉了,醒來就發現睡錯牀了,啊......腦袋疼,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聽她這麼說,池安夏只好不再問,說道:“那我去讓人給你找點解酒藥吧。”
說完,池安夏便扶着閨蜜下樓去餐廳,吩咐傭人去找解酒藥。
裴義正好等在樓下,見她們下樓來便上前恭敬地稟告:“太太,BOSS和夫人今天出門了,出門前交代,肖醫生今天回來幫池夫人做身體檢查,另外再幫您複診下,請您今天不要出門了。”
說着話,裴義的目光還時不時落到林筱筱身上。
林筱筱看着裴義,猛地想起昨晚上她喝醉了是他揹回來的。
她醉相向來難看,該不會昨晚上都被裴義看到了吧?
如此想着,林筱筱就身子猛地一僵。
池安夏早就察覺的,於是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那一會兒麻煩裴哥送筱筱去上班吧,這裡不方便打車,也沒公交直達市中心,她沒辦法回去上班了。”
裴義立刻點頭回應:“是,太太,我剛好也要替BOSS去辦事,可以捎林小姐一程。”
林筱筱卻紅着臉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幫我放到地鐵口就行。”
池安夏聽他們兩個人說話都覺得彆扭。
明明昨天這兩人才約會過,今天就裝成不熟了?
池安夏纔不信,隨口便說:“我不管你們怎麼安排,我現在得去看媽媽了。”
說着,她就從這兩個人身邊走開,省得在這當高瓦電燈泡。
而媽媽沈恩慈早就醒了,護理小崔正幫她擦臉,池安夏走進去便把毛巾接過去,自己幫媽媽擦。
擦完臉和手,她就陪着媽媽一起吃早飯,完全不管外面倆人什麼時候走的。
至於肖若白什麼時候來的,池安夏倒是看了下,時間是上午10點鐘。
肖若白的車停在別墅前,摁了下喇叭像,是特意提醒是的。
池安夏便跟媽媽說了一聲,就起身去迎接。
肖若白今天換了一身乾淨的天藍色休閒裝,手裡拎着他的醫療箱,英俊的臉上一副斯文的金絲眼鏡框,卻依舊掩蓋不住邪肆而迷人的笑容。
就見他走進別墅來,笑着打招呼道:“安夏,兩天不見,氣色好多了。”
池安夏微笑着迎上去,便說:“三哥,上午好,要不要先喝杯茶?”
然而,話音剛落下,她才發現肖若白不是一個人來的。
這讓池安夏走過來的腳步猛地怔住,就連笑容也一下僵在臉上。
跟着肖若白來的還有一男一女,這兩個人還不是別人,而是池國雄和周嫂。
她昨天電話裡就跟池國雄說過,她媽媽不想看見他,更不會跟他回池家,今天卻直接登門了,究竟什麼意思?
池國雄走進門來,看見女兒,臉上的表情立刻有些激動起來。
周嫂隨後進門便點頭稱呼了聲:“安夏小姐。”
可池安夏有些不高興地問道:“他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