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北……”
南小暖試探的叫了一聲夜墨北的名字。
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要麼是不願意搭理她,要麼就是真的睡着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
南小暖也沒有指望夜墨北能回答她什麼。
“夜墨北,你說,我們的感情,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嗎?”
“…………”
不出所料的,夜墨北的迴應就是沉默。
南小暖盯着夜墨北的後背,自顧自的回答。
“我希望會。”
如果感情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變淡。
那麼,將來夜墨北在失去她的時候,就不會再那麼的痛苦了。
也許,她從現在開始,就應該讓夜墨北討厭自己了。
餘生那麼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陪夜墨北多久……
*
第二天,南小暖醒來的時候,夜墨北已經不在身邊。
坐起身來,轉過頭,便看到了放在牀頭櫃上的一張字條。
是夜墨北留下的,字跡狷狂,筆鋒遒勁,倒是與夜墨北的性格格外相稱。
——在你沒有說出是去見誰之前,你就乖乖的呆在家裡吧。
只有這麼簡單明瞭的一句話。
南小暖放下字條,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
夜墨北的意思,是她現在被禁足了嗎?
南小暖換了一身衣服,走到樓下,拉了拉門,果然已經打不開了。
拿了鑰匙和感應卡來,都打不開,甚至是她的指紋,也都被取消了。
夜墨北把她關在了家裡,她就沒有辦法出去了。
可是沒有辦法出去……
她的病情會加重的……
南小暖只能又回到了臥室裡。
她很害怕自己會在夜墨北面前流血。
她現在全身流血的症狀,已經越來越嚴重。
什麼傷都沒有,她就像個正常人一般。
可是稍微一點輕微的磕傷碰傷,一點點加重的力道,她的身體就會開始承受不住,然後拼命的流血。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變成了一個瓷娃娃似的,自己的身體,無論什麼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的保護好。
否則一不小心,就要流好多的血……
她曾經懷疑過,是不是以前“依賴”的毒性又開始在自己身體裡復發。
可是不是。
完全不一樣的流血癥狀。
到了傍晚的時候,南小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虛弱了很多。
她不敢再見夜墨北,只能把臥室的房門反鎖了,把窗戶也給鎖上了。
夜墨北從公司回來,想要回到房間,面臨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他轉身去了書房。
南小暖大概是在跟他置氣,在抗議。
等到南小暖氣消了,也就好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夜墨北,卻完全不知道,南小暖到底在忍受着怎樣的痛苦。
深夜的時候,南小暖開始斷斷續續的低燒。
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開始不對勁,南小暖趕緊就把去放在抽屜裡的退燒藥給拿了出來,合着開水吞嚥了下去。
她就這麼一直靠坐在牀頭好久,才覺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夜墨北還是沒有回房,應該是在客房休息了吧?
南小暖想了想,還是從牀上下來,打開了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