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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呂岩正欲起兵福州府的時候,一騎飛馬來報。
荷蘭人出動6艘軍艦,四處襲擊中國漁船,抓捕中國漁民,並且強令他們爲他們在彭湖修建袖木埕要塞。
一個彭湖漁民趁荷蘭人不備,偷了一條漁船前來報官。
沒想到福建戰火四起,那些官府哪有功夫理會那個漁民。
這個漁民不得已之下只能通報叛軍,畢竟呂岩的聲望在彭湖還是很不錯的。
呂岩這個時候纔想到荷蘭人入侵彭湖這檔事。
由於最近和明軍的戰事太過激烈,他竟然將這件事給忘了。
這不由讓他沉思起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是繼續進攻明軍還是消滅荷蘭人,。
賈詡很快就明白了呂岩的心思,於是他眼珠一眼,然後對呂岩說道:“王爺,不過是區區一羣蠻夷而已,最多隻需要派一名大將前去,定可平定這羣蠻夷。而且這本是朝廷應管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着。”
呂岩搖了搖頭。
“你不明白,棱堡這個東西不好。而且荷蘭人膽敢殺我國漁民,如果我不知道罷了,既然知道了,那麼我就不能不管。”
身爲後世的一名憤青,碰到了這種外夷入侵之事,當然應該放下成見,先將槍口對外了。
至於和大明聯手這種事就別想了,即使沒有他,大明也是拖了一年纔將荷蘭人趕出去的。
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那些被抓捕的漁民不是被累死,就是被賣去做奴隸,所以攻彭湖必須儘快。
聽到這裡,賈詡不由感到極爲不滿。
難道棱堡這個東西很厲害嗎?
但是對於呂岩算親征彭湖之舉賈詡還是極力反對的。
“現在大明的官軍應該已經集結完畢,如果王爺你這個時候前去平叛,一旦大明南北兩路同時進剿,萬一我們因爲兵力不足而失敗,那豈不是可惜。”
賈詡苦口婆心地說道。
呂岩搖了搖頭,現在他的兵力足有一萬七千之巨,暫時抵擋一下明軍的進攻還是可以的。
賈詡的性子根本就是視衆生如螻蟻,眼裡自己或者他的大業。
“軍師放心,此去我最多十日便回,想必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看到賈詡還欲再勸,呂岩擺擺手說道:“此事我意已決,軍師不必再勸。而且荷蘭人彈丸之師,反掌可滅,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影響。”
“傳令下去,命令艦隊做好出徵準備。這次我準備帶上一千名步騎出徵,其他人則繼續依計劃行事。攻下福州後加強城防,準備應對大明的進攻。”
說到這裡呂岩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的南下計劃得暫時擱淺了,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看到呂岩心意已決,賈詡也不好再勸,終於開始爲呂岩遠征彭湖準備起來。
就在呂岩準備前往彭湖剿滅荷蘭人的時候,杭州城外,風和日麗。
但是卻沒有平時車水馬龍的景象,大量的官兵把守着官道,禁止平民上路。
一些官員和鄉紳正聚焦在一起,頂着烈日等待着朝廷派來的剿匪大員,四省督師。
目前李靖的大軍已經再次北上,離開了溫州府的範圍,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已經嚴重地觸動了這些官員和士紳的利益。
每一次戰亂都是一次利益格局的大洗牌,即使這些士紳有家中子弟在朝爲官。
但是面對亂兵也是有力無處使,一旦遭遇屠城,那麼就是一個家族的沒落。
而且他們聽說,呂岩向來喜歡抄家,這不能讓這些士紳感到憂慮萬分。
因此他們對於剿賊都是不遺餘力。
紛紛使動各種關係,敦促朝廷儘快派遣大軍前來剿賊。
對於朝廷大軍能否剿滅叛軍,這些人也是衆說紛紜。
有人覺得能贏,畢竟只是一股叛軍,如何能夠抵擋得住朝廷的大軍。
但是也有人覺得悲觀,呂岩出身遼東,應該熟知兵事。
而且加上最近幾乎是戰無不勝,福建和浙江不知道多少軍隊被其得一敗塗地,就算是朝廷的大軍也是不敢言穩勝。
在等了紛兩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在官兵的護衛下終於珊珊來遲。
那些官員連忙迎了上來,然後一個神情有些疲憊,但是滿臉笑容的清瘦男子走了下來。
“參見督師王大人。”
浙江巡撫連忙上前說道。
後邊的各路官員亦是連忙上前拜見。
那個清瘦文人滿臉的笑容,輕聲說道:“各位大人快快請起。”
這個清瘦文人就是兵部尚書,兼任經略薊、遼、登萊和天津等地軍務的王在晉。
本來他的任務是築城和女真人做戰,但是和女真人做戰實在是一件提着腦袋在幹活的買賣。
近有遼東巡撫王化貞,巡東經略熊廷弼兵敗廣寧,現在全部都在大牢裡待着呢,就看啥時候開刀問斬了。
遠有遼東經略楊鎬四路出擊,兵敗薩爾滸,也是被叛了死刑,等着被處決了。
還有那遼東巡撫袁應泰,因爲遼瀋戰敗而自殺。
和女真人做戰的經略巡撫又有幾個好下場的,朝中大員哪個不是視出關如入鬼途。
那兵部尚書張鶴鳴,因爲擔心背上廣寧之敗的責任,於是就自請督師山海關。
朝中大臣都喜不自勝,天啓帝也是如獲救星,給其加官晉爵,賜蟒袍玉帶和尚方寶劍。
但是沒想到足足走了十七天才走到山海關,到了山海關後只是逮捕間諜,厚待蒙古人,沒過多久就以生病爲由請辭歸家,這可把朝中諸公給氣得不清。
後來又任命宣府巡撫解經邦爲遼東經略,但是解經邦卻膽怯萬分,視遼東如鬼途。
連續三次上疏,力辭重任。
氣得天啓帝勃然大怒,將其革職爲民,永不敘用,其他書友正在看:。
從此之後,再也無人願意經略遼東。
但是遼東經略還是必須有人的,山海關距離北京城實在是太近。
萬一啥時候女真人進來,就直接到北京城下了。
沒人願意擔任遼東經略,那就廷推。
於是天啓二年三月,天啓大帝召集科道九卿於中府推選經略。
每人一支筆,填寫自己心目中的經略人選。
從早上忙到晚上後,王在晉終於衆望所歸,得票數最高,成爲了遼東經略的不二人選。
雖然升官發財人人想幹,但是這個遼東經略卻是絕對沒有人想幹的燙手山芋。
得知自己成爲遼東經略後,王在晉差點嚇破了膽,於是立刻上疏力辭重任。
但是天啓帝不準,升其爲兵部尚書兼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經略薊遼、天建、登萊等事務。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掌握着巨大權利的職位。
但是王在晉卻沒有絲毫歡欣之意,如果可以的話,他仍然願意做自己的兵部待郎。
他明白如果自己再推辭的話,正在氣頭上的天啓帝可能會將他下獄,於是不得不上任。
但是還沒有上任,他就連連上奏,聲稱山海關不足恃也,力貶山海關的價值。
而且他也毫不隱晦地在奏章中提出,如果能將他罷官回鄉,就是他的大幸。
對於王在晉的無恥,朝中大臣都是極爲鄙夷,但是卻絲毫沒有罷免他的意思。
罷免了他,也沒有人願意督師薊遼,還不如讓他在那裡先頂着。
後來得知呂岩起兵勤王后,王在晉簡直就是大喜過望。
這簡直就是他的大救星啊!
於是他連連上疏,請求前去帶兵平叛。
畢竟和兇殘的女真人比起來,呂岩看起來明顯就是個軟柿子。
對於王在晉的小心思,上至皇帝下至朝臣,那是再清楚不過了。
所有的回答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準。
但是王在晉卻並沒有放棄,仍然隔三岔五地上疏。
聲稱如果讓他領兵,平叛絕對易如反掌,並且獻上了自己的平叛策略。
後來王在晉提出在八里鋪一帶耗資九十三萬銀子修建邊牆。
被手下袁崇煥、孫元化等人竭力反對。
袁崇煥更是兩次小報告到首輔葉向高那裡,指責王在晉的不是,好看的:。
後來天啓帝派遣天子帝師、東閣大學士親臨前線,看到底要不要修築邊牆。
結果考察後發現,王大晉在軍事方面好像只是個半桶水,只是懂一點,但又不全懂。
於是向天啓帝提出在晉不足恃,應當撤換王在晉。
雖然王在晉對於孫承宗的鄙夷非常不滿,但是能夠遠離這個危險的職位,他還是願意的,於是再次上疏願意前去平叛。
後來經過朝中諸臣的商議,四省的大軍也需要一名重臣前去節制。
乾脆派王在晉去好了,至於經略遼東,天子帝師孫承宗自請願意接任人人推拒的燙手山芋。
而王在晉終於得償所願,離開了遼東那個鬼地方。
對此王在晉還是非常喜歡的,終於不用和女真人對陣了。
和浙江的官員寒暄了一陣,他就和他們一齊進了杭州城。
杭州的官員對於王在晉這個前來平叛的朝中大員那是刻意奉迎。
特別是南邊的幾個州府,呂岩的軍隊都已經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一旦呂岩攻進來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財,因此恨不能王在晉立刻就出兵。
他們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官府一路上的花銷,他們願意出資絕大多數,至於剩下的,則由當地官府分攤。
對於浙江官員的熱情,王在晉還是非常欣喜的。
畢竟對外征戰,糧餉絕對是首要大事。
不過他知道這些人之所以這麼熱情,都是希望他早日出兵消滅叛亂。
現在杭州不遠已經彙集了各路將近5萬各路大軍。
再加上浙江其他州府的兵馬以及廣東、福建的兵馬,他相信蕩平區區一個呂岩那是易如反掌。
對於王在晉的信心滿滿,那些官員和士紳也是非常高興的。
畢竟他們都希望這次叛亂能夠迅速被平定。
席間王在晉不停地賣弄的他的兵法韜略。
直唬得一些不通兵法的人一楞一楞的,王在晉這個人對於兵法絕對不是一竅不通,不然的話絕對不會被衆人推選爲遼東經略。
只有朝堂事情非常瞭解的人才會感到憂慮,這位四省督師到底靠不靠譜啊。
讓呂岩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離開不久,朝廷就調集了大軍前去圍剿。
而福建和浙江也將馬上迎來一場真正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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