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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岩再也忍不住了,就跑到官道旁邊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呂岩的舉動,張小乙連忙停止食用乾糧,然後一臉關心地說道。
“沒事沒事。”
呂岩擺了擺手說道。
曹文詔對此當然是心知肚明,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其他書友正在看:。
就連一般的新兵都會受不了這種場面,更何況他們還只是平民。
就在這個時候,呂岩腦海中傳來了一句。
“你的士兵殺死了一名女真騎兵,獲得了點戰功。”
聽到這裡,呂岩不由大喜,就連噁心的感覺也不知不覺減輕了不少。
曹文詔割掉了那些女真騎兵的腦袋,然後將這些腦袋掛到了那頭小毛驢身上,嚇得那頭小毛驢昂昂直叫。
看到這裡,張小乙卻感到有些羨慕。
“少爺,聽說女真人一顆腦袋至少值4兩銀子呢,五顆就是2兩啊,看來曹大人要發大財了。”
呂岩一臉怪異地看着他,感情在他的眼裡,那些人頭不是什麼噁心的東西,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聽了他的話,曹文詔輕笑一聲。
“這其中有一顆,你的那位朋友也有一份功勞,如果他願意這顆腦袋讓給我,我可以給他2兩銀子。”
一顆腦袋4兩,但是曹文詔也是出了力的,所以他說願意讓出2兩。
聽了他的話,呂岩卻是心中一動。
現在他們的生活沒了着落,雖然手中還有些銀子,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於是他就說道:“我想他會答應的。”
“那真是太好了。”
曹文詔大笑着說道。
現在明軍大敗,女真騎兵的腦袋正是升值的時候。
有了這些女真騎兵的腦袋,他不僅可以推掉兵敗的責任,就是升官發財也完全有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呂岩的腦海中再次傳來了一聲。
“你的士兵殺死了一名女真騎兵,獲得了點戰功。”
聽到這裡,他再次大喜。
他看了下戰功點數,發現已經從5點升到了25點。
現在他已經可以再次招募一名蒙古騎兵了,招募一名蒙古騎兵只需要2點戰功。
但是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選擇蒙古騎兵。
他算等他幹掉最後一名女真騎兵後,再召喚一名怯薛衛,怯薛衛的表現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沒過多久,他的腦海中再次傳來了一聲殺死女真騎兵的聲音。
看來用不了多久,那名怯薛衛就會回來了。
張小乙開始翻起那些女真騎兵的屍體,希望能夠從他們的身上撈出一些錢財。
他們的身份就是難民,如果不節省一點他們的日子根本沒法過,好看的:。
對於張小乙的作法呂岩只能搖了搖頭,但是他並沒有前去阻止。
他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再次在遠方召喚了一名怯薛雲都赤。
聽到遠處的馬蹄聲,曹文詔和張小乙連忙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然後一臉警惕地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帶着兩匹馬的一名騎兵從遠處向這邊慢慢地走了過來。
“小心!”
曹文詔說完就拿起他的長槍,然後一臉警惕地看着那個人。
“他是我的朋友,曹將軍不用擔心。”
呂岩連忙對曹文詔說道。
聽了他的話,曹文詔鬆了一口氣,但是他仍然沒有放鬆,還是有些警惕看着那個人。
只是張小乙心裡有些疑惑,他對少爺的情況非常清楚,他什麼時候有這些騎兵朋友了。
這名蒙古騎兵騎着戰馬來到他們身邊,翻身下馬,然後對着呂岩納頭就拜。
“偉大的神靈眷顧者,在神靈的指引下,我怯薛蘇赫終於找到了你。在衆神的見證下,我蘇赫將向你獻上我的忠誠。我對你的忠誠將和偉大的成吉思汗鐵木真並列。吾誓將以吾的生命捍衛你的榮譽,吾誓將以手中的刀劍爲你開疆拓土……”
“噹啷!”
聽了他的話,張小乙手中的鋼刀忍不住掉到了刀上。
曹文詔也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就連握長槍的雙手也不知不覺鬆了下來。
呂岩的嘴角不停地抽動,他靈機一動,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蘇赫一臉的驚愕,不明白呂岩爲什麼會大笑。
呂岩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
“怎麼樣,我的朋友很幽默感吧。”
不自覺地呂岩竟然用起了現代語。
少爺一臉狐疑地看着呂岩,怎麼看少爺都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曹文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量起這個蒙古騎兵起來。
蘇赫好像明白了呂岩的用意,就閉口不言。
看到有些冷場,呂岩就乾笑幾聲。
然後給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蘇赫,他的部落被女真人給滅掉了,和女真人仇深似海,和剛纔那個偷襲女真人的人是一個部落的。”
聽了他的話,曹文詔又產生了一些疑問。
比如剛纔爲什麼他不出手?
但是並沒有問出這個問題,只是對蘇赫拱了拱手說道:“剛纔真是多謝貴朋友相救了,好看的:。”
“哪裡,我們只是救……少主人而已。”
蘇赫想了想說道。
曹文詔一臉的意味深長,張小乙卻是一臉的緊張,少爺什麼時候又有其他奴僕了,他怎麼不知道。
呂岩的眼角直抽,這謊話真是越來越難圓了。
這時候他量起這個蒙古人起來,發現他的長相和漢人沒有多大差別,腰挎腰刀,頭戴一個帶着面凱的尖頂頭盔,梳着一個半月型髮型,頭後留着兩個小辮子。
他的身上內穿着質孫服,外罩皮甲,護喉,皮腿裙,護臂一應俱全,上身還穿着一套鎖子甲,全身的防護非常完備。
除此之外,他的兩匹戰馬都是全身皮甲,僅僅是這些就讓絕大多數明軍爲之汗顏。
他的馬上有一大一小兩張復和弓,大弓是步射之用,射程非常之遠。
小弓則是騎射之用。
兩匹馬上還放着一把盾牌、三個標槍和三個箭袋。
而且眼神非常犀利,一點看不出呆滯的樣子。
難道這個人有着完整的神智和記憶嗎?
呂岩暗暗想道。
曹文詔卻是神情凝重,他出自武將世家,自小閱兵無數,再加上遼東從軍多年。
這個蒙古人一看殺過不少人的士兵,而不像是什麼蒙古牧民。
而且看他的裝備,不僅種類繁多,而且製作精良,就像那把大弓,沒有上百斤的力氣恐怕根本拉不開。
簡直就是武裝到了牙齒,恐怕有些武將沒這麼好的裝備。
只是這種人爲什麼會投靠呂岩呢?
再加上之前他的動作,一時之間呂岩在他眼裡竟然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於是曹文詔慢慢地和那個蒙古人套起話來,好像想要摸清他的底細。
而蘇赫卻是有些沉默寡言,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起他的話,後來乾脆不理他,氣得曹文詔牙癢癢。
看到這裡,呂岩只是偷笑不已。
沒過多久,遠處再次傳來一陣馬蹄聲,那名怯薛終於回來了。
他的馬上掛着三顆血淋淋的人頭,而且還牽着兩匹戰馬。
看到這裡曹文詔一臉的震驚,他竟然真的做到了,一個人幹掉了三個女真騎兵。
呂岩卻是大喜過望,雖然他不喜歡割掉頭顱這種行爲,但是正所謂入鄉俗,既然來到了明朝,就得接受這種習慣。
呂岩和曹文詔等人迎了上去,那個怯薛翻身下馬,正要納頭就拜。
只見呂岩哈哈大笑一聲,連忙上前將他扶起,堵住了他的話,其他書友正在看:。
看到這裡,曹文詔面帶異色,他向這名怯薛道了聲謝,就和呂岩等人離開了這裡。
屍體的燃燒產生了大量的濃煙,這勢必會引起女真人的注意,說不定女真人很快就會來到這裡。
所以他們決定起程前往遼陽城,有話等路上再說。
剛開始呂岩有些擔心自已不會騎馬,但是他發現他的身體似乎有着一種本能,能夠隨着馬匹的奔跑而起伏。
這時候他纔想起,以前這具身體也是個騎馬的好手。
再加上蘇赫和莫日根(另外一個怯薛)的指點,一路上他的騎術直線見漲。
於是他們五人騎着6匹戰馬,後邊還跟着一頭小毛驢,在官道上奔馳着。
呂岩對於來到這個世界他看到的第一個生命充滿了喜歡,堅持要帶着它離開。
他們雖然稱不上鮮衣怒馬,但是也是威風凜凜。
人們看到他們個個都是強弓勁弩,再加上掛在戰馬上的頭顱,都知道他們不好惹,因此紛紛主動讓開道路。
沿途的景象讓呂岩感到心情非常沉重,大量衣衫襤褸的百姓們扶老攜幼,個個臉色驚慌。
路上不時可以發現倒斃的屍體,這些屍體上的衣服幾乎都被扒了個精光,到處都是一幅亂世景象。
曹文詔的表情就淡定多了,他從小就生活在九邊,這種情況看得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他對怯薛衛帶回來的三顆頭顱卻非常感興趣,於是就向呂岩提出了購買的意向。
呂岩也不是個迂腐之人,這些頭顱對他一個平民沒有什麼用處,反而在曹文詔手裡可以轉化爲非常有用的戰功和銀兩,於是就答應了他,只是曹文詔需要向他支付一些銀兩。
呂岩的答應轉讓這些腦袋後,曹文詔的心情變好了很多。
自古九邊能斬幾個韃子腦袋,就會向朝廷報一回大捷。
這一次他拿回了8個女真人的腦袋,相信一定能大大緩解他的窘境。
通過一路的交談,呂岩也得知了關於曹文詔的一些信息。
現在曹文詔已經身居守備一職,也算是個職位不低的軍官了。
一路上他們越談越是熱絡,呂岩來自知識大爆炸的年代,相比現在的人來說絕對是見多識廣。
偶爾幾句話也會讓曹文詔另眼相看。
就在他們快要抵達渾河的時候,曹文詔忽然示意他們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