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
魏續看着自家的表姐,欲言又止。
嚴氏撫摸着自己的腹部,臉上露出母性的光輝,對魏續道:“魏續,我知道你將我帶來北平的意思,但現在我肚裡懷了呂布的孩子,當初單莊主將我賜給呂布,我只是一名弱女子,又能如何?但慢慢地我卻感受到呂布對我非常的好,我也對他有了愛慕之情,如今呂布雖死,但我卻是要將我們兩的孩子撫養長大。”
嚴氏聲音不急不緩,但卻異常的堅定。
魏續雙肩一垮,他帶嚴氏來北平,就是想爲嚴氏在尋一夫婿,嚴氏容貌之美就不用多說了,魏續也想憑藉着嚴氏讓自己在北平立住腳,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成空了。
因爲嚴氏懷孕,所以嚴氏並不願意在嫁了。
雖然懷孕在嫁也沒什麼不可,但魏續知道自家姐姐的性子,既然自家姐姐不願意在嫁,那自己就養着姐姐吧。
反正自己有爵位,有官職,養這一大家子也沒什麼太大的壓力。
魏續笑着問道:“姐姐,你想好給孩子取什麼名字了嗎?”
嚴氏擡起頭,喜滋滋的道:“如果是男孩子就叫呂澤。”
“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呂玲綺。”
......
劉德端坐在主座,下面妻妾兒女成羣,這讓劉德很是開懷,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劉德也已經二十五歲,頜下也留了鬍鬚,和關羽的長髯肯定是比不了的,但也自有一番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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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數月,年歲大的孩子還稍微好點,年歲只有兩三歲的,望見劉德都有些畏懼,不是躲在母親的懷裡就是躲在母親的身後,然後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瞅着劉德。
劉德倒也沒什麼可生氣的,孩子嘛,都是這樣,畢竟自己離家太久了。
要說繼承人如何選擇,對於才二十五的劉德來說,根本就不着急,這麼多孩子,總有一個會符合自己新意的。
不過隨後劉德突然想到了歷史上的繼承人之爭,自己雖然不是皇帝,但一如今的地位與皇帝又有什麼不同?
所以後宮的穩定將十分的重要。
也幸虧有錢氏在,錢氏的身份特殊,性子溫和,能夠較爲公平的對待自己的妻妾,使自己的後宮穩定。
各朝各代因爲皇位繼承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是數不勝數,比較出名的便是漢武帝殺母立子,唐朝的玄武門之變,明朝的靖難之役,還有蟎清的九子奪嫡等等等等...
一般尤其是開國皇帝的太子,或者說非常英明神武皇帝的太子是最不好當的,因爲父親太強勢,或者有一個非常厲害而且主動的弟弟,他們下場都很淒涼,比如扶蘇,楊勇,李建成,李承乾...還有胤礽...
劉德印象最深的就是明武宗朱厚照,因爲他父親朱佑樘只有一個皇后,孩子也只有朱厚照這麼一個(二子早夭),所以他這個太子當的很是爽快。
三國大家都熟知的,曹魏,孫吳這兩家因爲繼承者搞出的事情拍成電視劇完全可以拍個幾十集,尤其是東吳,簡直了,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查查。
可能東吳不討人喜歡,後宮劇到現在也沒人拍,如果拍的話肯定比那些辮子戲精彩。
劉德再看向陳瑛身旁的劉仁,如果說要立世子的話,劉德只會立劉仁,但劉仁擔不擔的起這世子之位呢?
孩子太小,性情不知,能力不知,誰也說不好。
劉德這是對衆女說道:“劉昭、劉敦現在都五歲了,劉仁也四歲了,該給他們找個老師了。”
錢氏聽罷,對劉德道:“的確是如此,孩子們都大了,沒個老師可不行,不能總讓我們一羣婦道人家來教育孩子啊!”
衆妻妾也都紛紛應和,李蘭有些心不在焉,眼圈微紅,應該是知道了李雲的死訊,不過因爲是在衆人面前,所以還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而習秋的臉就徹底的陰沉了下去,因爲她未能給劉德生出一兒半女來。
而馬玉萱的臉色明顯露出喜色,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
劉德將衆女的表情一一放在眼裡,隨後向錢氏問道:“嫂嫂,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錢氏面露難色,說道:“爲孩子們挑選的老師必然是德才兼備,我也一時不知道選誰好。”
“嗯,是要好好想想,不着急。”
劉德將酒盞拿起,說道。
忽然又想到一事,對錢氏道:“劉氏乃是以武立身,祖父武藝高強,孤父親、大伯、兄長亦是武藝出衆,孩子們現在正好是習武的最佳年紀,這習武也要尋一個師父。”
錢氏因爲自己夫君的死,所以習武一事頗爲厭惡,就連劉嘉想跟着李蘭學些武藝都被錢氏呵斥。
劉德對錢氏道:“嫂嫂,身爲孤的子嗣,不會武藝怎麼成,就算成不了百人敵,千人敵,學些武藝也有利於強身健體,古來多少君主是因爲身體不佳而早逝甚至無子,造成國家動盪的?”
劉德的一席話讓錢氏無言反駁,畢竟劉德說的是事實,錢氏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只好道:“那讓誰來教孩子們武藝呢?”
孫尚香在下面突然說道:“夫君,嫂嫂,妾身會一身武藝,就讓妾身來教他們吧!”
要說起來,自己的妾室裡面李蘭、孫尚香、扈三娘,還有陳瑛皆有一身的武藝,教幾個孩童當然十分容易,但劉德卻有另外的想法。
劉德想等自己的孩子們長大一些去軍隊裡歷練一番,李蘭等人一身武藝雖然高超,但還是偏向於適合女性。
不過劉德在一想,現在孩子還小,讓這幾個姐們訓練訓練他們也好,最起碼可以解解悶,孩子們現在還小,等過個八九年才適合去軍中歷練。
劉德於是笑着道:“也行,那這幫小子們就讓你來訓練他們吧,蘭兒,三娘,你倆幫尚香打打下手,主要就是昭兒、敦、還有仁兒,其他年紀還小可以放一放。”
“妾身明白!”
孫尚香本就好武,甚至她的幾個親隨丫頭也都有一身不俗的武藝,教幾個小屁孩還不手到擒來?
這一頓到是吃的劉德很是舒爽,晚上的時候,劉德便直接住在了陳瑛的院裡。
恩恩啊啊!
完...
......
第二日,劉德先去了戲志才的府上,祭拜戲志才,看望了一番戲志才的家人,勉勵了一番,戲志才家族人丁稀少,戲志才更是隻有戲康一子。
劉德對戲志才的夫人說道:“戲康今年三歲,孤之衆子也皆是三五歲,志才窮其一生輔助於孤,孤希望戲康將來也能輔助於孤之子。”
這便是劉德對戲康的展望,也是告訴戲家,孤沒有因爲戲志才的死,而忘記戲志才的功勞。
劉德在戲家人的告別下離開了戲府,隨後便前往了漢公府衙,召開朝議。
“臣等參見殿下!”
衆人齊聲喝道。
“衆位愛卿都起來吧!”
劉德揮揮手道,“孤在前線領兵,諸多事宜全靠諸位臣工在後方統籌,如今大事已定,諸位臣工皆有功勞!”
“臣等謝過殿下!”
衆臣在拜道。
接下來便是彙報劉德離開後的一系列的具體事務,需要劉德做出決定,比較重要的便是因爲戲志才的離世,而代替戲志才掌管翰林院的房玄齡向劉德彙報各州科舉府試的一些情況。
然後還有章天朗彙報武舉的一些情況。
最後工部尚書崔佑向劉德彙報紫金閣已經建造完畢,銅雀臺也開始收尾,不出半個月即將建造完畢。
劉德點點頭,誇讚了崔佑一句,並吩咐道:“既然如此,命令禮部尋好吉日,召集羣臣前往銅雀臺,以彰顯大漢煌煌武威。”
禮部尚書田明示連忙出列,拱手稱是。
......
不提劉德在北平處理一系列政務,劉德大勝李雲的消息也逐漸的擴散到了天下。
項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好將徐四業的一座城池攻下。
項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將頭上的戰盔拿了下來,用手掃了掃戰盔上的血跡,項煜的腳下還有一顆人頭,是這座城池的守將,被項煜一戟就削掉了腦袋。
項煜“嘖”了一聲,對身邊的範績道:“這李雲也是廢物,竟如此容易的就丟掉了性命!”
範績卻是有些憂慮:“如今漢公劉德收復了陳留,想必收復儋州也指日可待,還有晉州、中州這兩州也沒有能夠阻攔漢軍的勢力,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漢公劉德將坐收八州的地盤,單依靠咱們齊國,恐怕無法對付漢國這樣的龐然大物。”
“行了範公!”
項煜頗爲不耐的揮手道:“劉德有多少人馬還有時間能將這三州吞併?等某將徐四業打怕了,回頭便出兵北平,收拾劉德。”
範績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儋州世家林立,劉德治政以嚴,而李雲治政以寬,劉德想要完全的收復儋州,儋州世家恐怕並不那麼容易順服,等到合適的時機,咱們便可出兵西進陳留,佔據整個儋州。”
“那是!”
項煜將戰盔戴在頭上,站起身來,一腳將那守將的腦袋踢到了一邊,對範績道:“本公這就南下徐城,將徐四業徹底擒殺!”
“殿下稍待!”
範績攔住項煜道:“殿下,臣有一計,可更加快速的收復淮州。”
項煜今天心情不錯,到還是願意聽範績一言的,“範公快說!”
“徐四業雖然佔據淮州,但頗不得人心,淮州世家大族皆惡之,翹首以盼殿下收復淮州,剿滅徐四業,臣願手書一封,勸這些大族歸降,至此,淮州將再無阻攔之兵,殿下可直達徐城之下,攻破城池,斬殺徐四業!”
“哈哈!”
項煜大笑道:“好,不愧是天下聞名的謀士,就依照先生之計去辦!後面的事叫給先生,衝鋒陷陣的事某來!”
項煜龍行虎步的離開了,範績看着走遠了的項煜,喟嘆一聲:“如今收復淮州卻是爲時已晚,但如若能佔據淮州,北據劉漢,南下揚州、福州,這天下佔據一分也是不難。”
......
程咬金拎着一壺老酒來到了陳留監牢。
“程將軍,您又過來啦!”
獄卒對程咬金殷勤的說道。
“恩!”
程咬金鼻子了發出一聲,將一角銀子扔給了獄卒,在獄卒點頭哈腰的恭敬下進了大獄當中。
程咬金因爲在攻陷陳留城功勞卓越,被封爲了五品的偏將軍,東阿亭侯。
劉德在返回北平後,程咬金與宗澤、廖化一起留在了陳留,鎮守陳留。
而程咬金近段日子常去的地方便是陳留的監牢,因爲監牢當中關押着他的兄弟王伯當。
“王家哥哥!”
程咬金叫了一聲,獄卒將牢門打開,王伯當就坐在裡面,雖然手銬腳鐐的帶着,但牢房顯然是收拾過非常的乾淨。
王伯當擡起頭,對程咬金道:“單二哥的墓地在哪?”
“在城郊,俺專門找道士尋的風水寶地,位置不錯,二哥在那裡也應該過的安生。”
程咬金一愣,將老酒上面的泥封拍開,倒滿酒碗。
遞到了王伯當手中,說道:“王家哥哥,你也有一身武藝,如今大魏已亡,爲何不與小弟一同在漢公麾下效力?”
“你讓我在殺害單二哥的麾下效力,我不願也,咬金,你也不必在勸!”
王伯當將碗中酒仰頭一乾而盡。
“唉...”
程咬金也將手裡的酒一乾而盡,根本不知道說什麼,這幾天一直在勸王伯當,但王伯當根本不願意投降。
王伯當隨後將酒罈端了起來,爲程咬金與自己各倒滿酒,舉起了酒碗,與程咬金碰了一下,說道:“咬金,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但今天,我想求你一件事。”
程咬金一怔,趕忙道:“兄長請說?”
“我想去祭拜一下單二哥,爲二哥上一柱香,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這...”
程咬金有些爲難,但看了看王伯當,就像王伯當所說的,一輩子未曾求過他一回,如今就這麼一次。
就算被責罰,也幹了!
程咬金於是對王伯當道:“那兄長且等一段時間,俺去安排一下,不過咱們沒有太多時間,等上完香,一定要儘快回來。”
“沒問題!”
王伯當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