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賈復的武力確實低了,增加四點,現在賈復的武力爲97,有兩點武器加成)
要說起來,雲臺二十八將的實力其實相差挺懸殊的,比如說,排名第二十八名的劉植,現在擔任右衛右將軍,官職雖高,不過是趕上了好時候,劉德也需要安撫薊州世家人心,所以劉植封賞的比較高。
但其實劉植的能力也就是一般,最高的智力也不過是75,在劉德陣營當中也排不上什麼位置。
祭遵的統率達到了84,其他能力也在70往上,擔任偏師主將是沒什麼問題的,而賈復各屬性還要強於祭遵,不管是管軍還是管政,都擔得了大任。
劉德也不吝嗇封賞,二人在這講武堂學習也差不多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劉德也要策劃一場大的戰役,進行南征。
準備一統天下。
各都督府兵馬不缺,但是有能力的將領還是比較匱乏的,祭遵、賈復二人能力出衆,在講武堂待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還不如讓他們直接加入到軍隊當中,貢獻一份力量。
其他的武舉人也將在幾個月內劃分到各個都督府去。
“封祭遵、賈復二人爲都尉,歸後軍都督關羽統領。”
“末將領命!”
祭遵、賈復二人領命道。
......
經過數天的跟蹤、調查,墨家門徒已經發現了商人的蹤跡,不過因爲商人身邊經常跟着至少四名護衛,所以孟勝等人還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能一擊斃命,不然等到商人逃了,等待衆人的將是整個北平衙役的追捕。
孟勝看着地上簡易的地圖,對衆人道:“賊人每日都要乘坐馬車通過這條街道去他的店鋪,這條街道人流量也不多,距離府衙、巡防營、城牆等地都有一段距離,是咱們下手的最好地方。”
衆人專心致志的聽從孟勝的命令,“賊人身邊會有五名隨從,四個護衛,一個馬伕,侍衛三名步行,一人在副駕,馬車裡面可能會有賊人的小妾,不過有沒有對咱們並無任何妨礙。”
“田襄子、徐弱、王北、李繼,你四人一人解決一名侍衛,速度要快,絕對不能拖延!”
“是!”
四人領命道。
“張安,你善御馬,馬伕交給你,同時要控制住馬車!”
“弟子知道了!”
張安拱手道。
“那賊人...”
孟勝將腰間佩劍拔出,泛起一抹雪亮,“就由某來手刃!”
......
韓非來到了一家官員的府邸,這座府邸在北平城中位置較爲偏僻,修建的也不華麗,府門外石獅子也經受了不少的風雨,顯得有些破敗,顯然年份不短了。
這座府邸的官員在北平也不過待了一兩年,而石獅子如此破舊,明顯是以前居住在這裡的人家留下的。
按照傳統,換了新居定然要將房子進行修繕,門口的石獅子更是要換掉,如今看來,現在住在這裡的官員如果不是吝嗇成性,就是生活比較簡樸。
按照韓非看來,這位官員定然是生活比較簡樸的,畢竟他是墨者啊!
“咚咚咚!”
“誰啊?”
一名年歲比較大的老頭將府門打開,看了一眼在門外恭敬肅立的韓非,詢問道:“你是何人?”
韓非恭敬的將手中的拜帖遞上,“在...在下韓...非,法家門徒,有事...特來求...求見徐大人。”
現在韓非貧困潦倒,要說起來,也就剩一法家門徒可以拿的出去手了。
墨家雖然與法家關係也不咋地,但總比跟儒家的關係好吧!
徐海畢竟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如果他不接見韓非,韓非也無可奈何,階級的差別擺在這裡了。
韓非非常誠懇的對門房老頭道:“還望老丈告知徐大人,在下確實是有急事相告。”
韓非不敢對這老丈說出是關於墨家的事情,因爲說出來的話,有可能會直接拒絕,而徐海可能會當做不知情,一推二五六。
而如果當面告知徐海,徐海就算是想不幫忙都不行了,還是那句話,他是墨家門徒。
如果其他墨家門徒有難,而他知情卻袖手旁觀,墨家不會容他。
現在韓非已經找不到孟勝他們人了,如果孟勝他們真的殺了人,現在能救孟勝的只有徐海一人了。
韓非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來了。
管家看了看手中的拜帖,點點頭道:“那你稍等片刻!”
“多謝!”
韓非再躬身一拜。
而此時的徐海正抱着自己的小孫子玩耍呢!
徐海現在也感覺自己的精力越來越不行了,前些日子還生過一場大病,徐海知道自己也時日無多了,本想告老還鄉,但工部各項事務繁忙,徐光啓離任,崔佑新任,工部諸事皆離不開徐海,而今天徐海也是剛剛從工坊回來,剛有一些閒暇的時間,弄孫爲樂。
“什麼?法家門徒?法家門徒找本官所謂何事?”
徐海疑問道。
徐海徹底被韓非帶跑偏了,他怎麼也不會料到,法家門徒尋找他這個墨者是爲了解救另一波墨家門徒。
事實就是這麼神奇。
管家對徐海道:“老爺,此人有些結巴,但相貌端正,身姿挺拔,頗懂禮數,雖然身上的衣服非常的破舊,但漿洗的十分乾淨,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恥,他此次前來,莫不是爲求官而來?”
徐海搖搖頭,“既然是法家門徒,怎麼求到老夫這個墨家子弟的身上,再說老夫雖然身爲工部侍郎,朝廷的三品大員,但實際上對於舉薦一事也是愛莫能助,今年殿下給老夫的名額已經用完了...”
劉德現在實行的選官制度是多種選官制度並存的,一是科舉,二便是恩蔭,三乃舉薦。
科舉就不用多說了,恩蔭便是對高級官吏子侄的照顧,不過只限三品以上文武官員,只限一人,除非三品以上大員去世,纔可以從子嗣當中在恩蔭一人。
舉薦乃是四品以上文武官員可以向朝廷舉薦賢才,不管是子侄還是弟子,均可以,不過這些舉薦的賢才要經過吏部的考覈纔可以擔任官職,官職一般都是正八品以下的官職。
一年也只有一次機會,可以舉薦三人。
並且舉薦的大員要承受連帶責任,什麼是連帶責任,就是你舉薦的人犯了法,不管是貪污受賄,還是其他,都要承擔相同的責任。
所以這也就讓官員們舉薦人才都非常的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真正的熟悉的後輩,誰也不敢濫用舉薦的名次。
說白了,不管是恩蔭還是舉薦,其實都是劉德爲了穩定朝局所做的舉措,畢竟衆臣們勞苦功高陪你打天下,不就是爲了這點東西嗎?
要麼名,要麼利!
不外如是!
管家於是問道:“那我將他打發了?”
徐海擺擺手道:“不,將他帶到偏廳去吧,老夫到想看看他到底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告訴老夫!”
“是!”
管家低頭應了一聲,答應道。
很快,管家便帶着韓非來到了偏殿。
等韓非見到了徐海,也顧不得尊卑,直接上前拱手道:“大人,在下今日爲墨家生死存亡而來!”
“什麼?”
......
“咕嚕咕嚕!”
一輛頗爲華麗的馬車行走在大道上,如果貼近了車廂還能聽到裡面的女子嬉笑的聲音,媚音如勾,撩人心絃。
一名挑着菜筐的農夫可能是光顧忌着趕路,低着頭便朝着馬車走來,馬伕見此立即緊拉繮繩,將馬車停了下來,但好像還是碰到了農夫,農夫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來回打滾哀嚎。
“什麼玩意!”
副駕上的護衛頭目見了不由的大怒,指派道:“你們幾個看看他死了沒有!”
“咻!”
只聽一聲短促的聲響,護衛頭目捂着脖頸上的箭矢直接栽倒在地上。
“什麼!”
其餘護衛還未反應過來,菜農直接翻身而起,從菜筐中抽出一柄短刃,一刀插進了一名護衛的胸膛。
而這時從街道兩側也飛奔出三人,將剩餘的護衛與馬伕砍倒在地,其中一人拉住繮繩,將戰馬成功的控制住了。
“我說你們是怎麼回...”
馬車當中探出一顆肥嘟嘟的大腦袋,不過看到街上的情形,最後一個字活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忙不迭的往馬車裡面鑽去。
卻被徐弱一手拉着他的後脖頸將他抻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那龐大的身軀落到地上宛如一條白色的蛆蟲在泥土裡亂滾,令人作嘔。
“你們是何人?竟敢在北平,在大漢都府作亂,爾等不怕官府嗎?”
商賈勉強撐起身子,擡起微顫的手指指着衆人道。
孟勝走上前,一劍將商賈伸出的手臂斬斷,鮮紅的熱血一下子噴灑出來,濺了孟勝一臉,但孟勝不爲所動。
“啊!”
商賈痛苦的慘叫一聲,用僅剩的一隻手捂着斷臂,鮮血不斷的從指頭縫裡滋了出來,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肥胖的身軀不時的抽搐一下,顯然快要疼昏過去了。
孟勝聲音寒冷如冰,劍刃抵在商賈的脖子上,蹲下身子,對着商賈的耳邊道:“殺你者,墨家孟勝!爲了我拿可憐的好友...”
“滋啦...”
劍刃劃破油膩鬆散的脖頸,商賈的雙眼逐漸變得無神,在絕望中死去。
孟勝起身,拄着劍,血漬順着劍刃緩緩流下,滴落在地。
看着面前的死蛆,孟勝回首對其餘人道:“你們現在立即出城,從此以後,鉅子由田襄子繼任...”
“鉅子,你欲要留在此地嗎?”
“韓非說的對,墨家當街殺人逃走,這天下將在也沒有容納墨家之地,而某留在此地,不管如何,墨家將不會受到牽連,今日誅賊,已報血海深仇,吾死也瞑目了,爾等速速離去!”
徐弱上前道:“吾也殺一人,亦願陪鉅子同死矣!”
田襄子等人上前,同聲道:“吾等亦是!”
孟勝仰天大笑,不再復言。
一隊隊兵馬迅速的包圍此地,衆人擲下兵刃,束手就擒。
......
“哎呀!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徐海痛心急呼,“鉅子他們現在何處?”
韓非道:“自從那日分別,我徹底失去了孟兄的聯繫,現在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不行!”
徐海對於墨家還有感情的,孟勝又是鉅子,當然不能見死不救,但如果是殺人...
“照你所說,鉅子他們動手恐怕就在這幾日了,如果真殺了人,府衙定會有所反應的,老夫現在去府衙看看有什麼消息!”
韓非忙起身,“在下與大人同去!”
徐海看了一眼韓非,點點頭道:“好!”
......
等徐海帶着韓非來到了府衙,卻是一片人聲鼎沸,韓非心底一沉,看來事情還是不出預料的發生了。
徐海乃是三品大員,北平乃是國都,北平太守也比其他太守高半級,不過也是從三品,對於徐海還是要拱手以示尊敬,
徐海提出要探望被捕的重任,但被陳羣輕易的懟了回去,孟勝等一衆人皆是殺人犯,證據確鑿,只待正審便可定罪。
陳羣剛剛上任便出了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陳羣惱火,所以對於徐海的請求也是毫不猶豫的拒絕,就算徐海是三品大員又如何,陳羣不同意,徐海在着急也沒屁用。
徐海對韓非道:“看陳太守的模樣,恐怕是要重判鉅子他們!”
韓非大驚:“那可如何是好?”
徐海在道:“除非刑部或者大理寺施壓,不然改變不了陳太守的心意,可滿尚書(滿寵)與程寺卿(程昱)皆是執法嚴格,從不徇私,老夫去求情反而是害了鉅子他們,如今之計只有一條道路可選...”
“什麼?”
“面見殿下!”
徐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北平府衙,前往了漢公府衙。
等到了漢公府衙徐海才得知劉德出城去了講武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徐海只得耐心等待。
如果要處死犯人,陳羣雖然貴爲太守也沒資格資格,司法方面必須由刑部還有大理寺審覈之後,在上交劉德,經過劉德批覆方可執行。
過程雖然繁瑣,一是有助於劉德掌權,二是避免發生錯判、漏判。
但唯一讓徐海擔心的便是陳羣審問完成後,漢公殿下爲了樹立陳羣的威信,不會反對陳羣的審判結果。
那樣的話,孟勝他們可真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