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掉他們!”
一羣黑衣人從府中涌了出來,掌中彎刀寒光閃閃,殺氣騰騰的衝向了站在府門口的車燕等人。
車燕杏眼微微眯起,身上散發出巨大的煞氣,迅速拔出腰間的佩劍,劍花點點,猶如黑森森的毒蛇露出獠牙,渴望着痛飲敵人血。
“石老賊早有準備,全軍備敵,來人,迅速給縣衙傳信!包圍石府,休要放過一人!”車燕命令道。
“哈哈,來的好!”
六子的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如同一隻飢餓的野獸,發現了獵物一樣。
六子向前大跨了幾步,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在腿上,一腳蹬在了一名措手不及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轟飛了出去,胸口塌陷,大口吐着鮮血碎肉,躺在地上早已經沒了聲息。
張秋明手中拿着一柄連弩,“篤篤篤!”三支弩矢飛速射出,將兩名黑衣人射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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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明手中的弩機乃是工匠根據劉德手中的【諸葛連弩】仿製出來的,礙於技術的原因,也只仿製出諸葛連弩三成的威力,只能射出三支弩箭,而且造價太高,容易損壞,所以無法裝備到軍隊中去。
但張秋明見獵心喜,便從製造司將這柄弩機要了過來,而這次戰鬥奉獻了這柄弩機的第一次...
一機見血!
李元芳也從背後將一柄短刀拔出了出來,此刀的刀頭呈鯊魚狀,外表比一般的佩刀要短一些,但刀面如雪一樣,顯然是鋒銳無比。
李元芳爲人膽大心細,判斷力強,他知道就算殺再多的黑衣人也沒有什麼用,石老爺纔是罪魁禍首,抓住他纔算將事情瞭解。
李元芳對車燕道:“那石老賊說不定要跑,某去後院一趟!”
也不等車燕說什麼!李元芳就幾個縱步,斬殺了幾名攔截自己的黑衣人,一下子飛躍到了院牆上,藉助着院牆的高度,快速向石府後院奔去。
“想獨攬功勞?我馬六可不讓你得逞,這功勞是我的!”六子看到離開的李元芳,也知道了李元芳的想法,頓時大急,單手抓住院牆,以一個不怎麼優美的姿勢翻上了院牆,追向了李元芳離去的身影。
“六子小心啊!”
車燕寶劍劃過一名黑衣人的喉嚨,有幾滴濺在了車燕的臉上,車燕漆黑如墨的眼眸透露這擔憂,六子性格比較魯莽,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垚縣並不大,主要的街道也總共那麼幾條,從石府很快就能抵達縣衙,更何況石府泛起的火光與喊殺聲早已經將周圍的百姓全部驚醒,百姓們迅速將房門堵住,手中拿着菜刀、木棍,膽戰心驚等待着事情的結束。
劉德接到典韋的彙報,立刻翻身從牀榻上起來,劉德剛準備睡下就收到了這個消息,這讓劉德非常意外。
也讓劉德發覺,梁氏一家被殺,恐怕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荀彧也迅速的趕了過來,對劉德道:“主公,還請下令命令虎衛控制住城門!”
劉德也反應了過來:“長史的意思是有人暗通守城士卒?”
隨即大喝:“典韋、許褚、劉唐你三人帶領虎衛立刻前往城門,勿要讓賊人逃脫!”
三人齊聲喝道:“是!”
劉德又吩咐道:“暴熊帶領縣兵、衙役支援石府!”
匆匆跑來,衣衫還有些不整的暴熊迅速領命,也帶着手下前往了石府。
劉德披上了一件大氅,對荀彧與狄仁傑道:“咱們也過去看一看石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這時情況突變,一道黑影迅速從房檐上飛身下來,手中的匕首閃爍了綠光,顯然抹了劇毒。
一雙狠辣陰毒的雙眼盯着根本沒有防備的劉德,匕首照着劉德的脖頸刺去。
劉德背後寒毛直豎,警鈴大作!也顧不得什麼主公形象,使勁往前一撲,堪堪躲過了脖頸的致命一擊,但後背還是被劃開了一大道口子,露出了裡面金光閃閃的金絲軟甲。
車鷹本來見刺中劉德,臉上已經露出得手的笑容,只要中了他親自配置的劇毒,就算是神仙也休想活命。
但馬上車鷹就感覺到不對,車鷹乃是幾十年的老刺客,匕首劃過肉裡是什麼感覺,車鷹心中有數,但這次感覺確實刺中了鋼鐵一樣。
直到已經劃破的大口子,露出了金絲軟甲。
車鷹心頭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東西?”
但手上卻根本沒有停頓,直接照着劉德腦袋再一次刺去,刺客本來奉行的是一擊就退,但車鷹已經等不及了,這次已經是最好的機會,劉德身邊那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全部不在,如果措施此次良機,車鷹根本就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主公!”
身旁的荀彧、狄仁傑等人大駭,荀彧是護在了劉德身上,額狄仁傑則是用盡了力氣撞向了車鷹,將車鷹的身軀撞歪了幾分。
匕首陰冷的寒氣擦過劉德的耳垂,就差那麼幾分,就能結果了劉德的性命。
一旁的幾名虎衛手持着武器砍向了車鷹,車鷹一腳將狄仁傑踢倒,然後匕首劃過兩名虎衛的喉嚨,虎衛瞪大了眼睛,不幹的捂住喉嚨,嘴裡發出“赫赫”的聲音,戰死當場。
車鷹手腕一番,匕首再一次朝着劉德頭上刺去,劉德身上既然有防護,那麼直接將劉德腦袋擊碎,腦袋碎了還能活不成?
劉德除了剛開始的慌張,現在完全的鎮定了下來,將武力還不如自己的荀彧推到了一邊,手裡已經攥着一柄短弩,正是諸葛連弩。
劉德將弩機對準了近在咫尺的車鷹,劉德連車鷹額頭上的皺紋都清晰可見,劉德毫不遲疑,在車鷹不幹的怒吼聲中,直接扣動了扳機,十枚箭矢一秒之內,全部從弩匣當中飛射出去,車鷹的頭部、胸口、腹部全部都插着弩矢。
弩矢強大的動能直接將車鷹的頭蓋骨掀飛,在強大的武者,也無法躲避如此近距離的弩機,更何況劉德手中的弩機乃是系統出品,除了能連續射出十支弩矢,更是威力強大。
車鷹眼光迅速暗淡,一堆紅的白的液體從已經開瓢的腦袋中飛濺了出來,車鷹依舊舉着手臂,那匕首距離劉德的腦袋不過兩三寸的距離。
劉德拔出赤霄劍,一劍將車鷹的手臂斬斷,熱血滾滾,車鷹的身軀無力的癱倒了下去,死的不能在死了!
“呼呼!”
劉德喘了幾口粗氣,經過幾次刺殺,這次是最令劉德感到心驚的一次,這車鷹不愧是一名經驗豐富、十分精銳的暗殺者,如果不是自己穿了一身金絲軟甲,恐怕就真的領便當了。
而荀彧與狄仁傑的相助也是自己能躲過一劫的重要原因,尤其是狄仁傑的衝撞使車鷹的匕首偏離了一些。
“狄縣丞,怎麼樣了?”
劉德看着被衆人扶起來的狄仁傑,關切的問道。
狄仁傑捂着胸口,擺了擺手:“主公,沒事的...”
劉德點點頭,對衆人道:“咱們先去石府!將兩名兄弟還是車鷹的屍體收斂一下...”
“是!”
......
而此時的石府,府前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黑衣人的人數衆多,而且訓練有素,但拱衛司與懸鏡司也是一幫精銳,在依靠暴熊麾下打醬油的縣兵,逐漸將黑衣人壓縮到了一個角落。
李元芳一個健步跳下了院牆,依靠敏銳的感覺,李元芳追到了一人的蹤影,不過剛纔那人在這裡消失了。
六子也從院牆上跳了下來,對李元芳道:“你發現了什麼?”
李元芳耳朵微動,一把扯過一旁的六子,將短刀劈向身後。
“當!”
一聲金鐵交鳴,短刀與一柄彎刀碰撞在一起,李元芳拉着六子往後退了幾步,那柄彎刀主人的身影也從黑暗中顯露出來。
一身黑衣,身子有些佝僂,瘦骨如柴,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李元芳憑藉剛纔感受到的氣力,知道面前這個麻桿並不好惹。
“狗鼻子到挺好使,竟然真的追過來了!”
麻桿磔磔怪笑道。
如果有認識他的人在這裡,那麼就知道此人就是一直跟在石老爺身邊的那名僕人。
六子感到有些惱怒,就要衝上去砍了這麻桿,李元芳卻拉住了六子的手臂。
六子本想開口大罵,但想到剛剛李元芳救了自己一命,便將髒話使勁嚥了下去,喝道:“你幹嘛?”
李元芳面帶嚴肅地道:“你打不過他!”
六子的火迅速又冒了起來,暴喝:“你看不起誰?”
扯開李元芳的手,一道華光,勢大力沉的劈向了麻桿的腦袋。
而李元芳卻瞅向身後,一名魁梧巨漢也出現在李元芳的面前,那名巨漢右手拿着一柄流星錘,在鐵鏈的牽扯下,不停地旋轉着。
而他的左臂竟是空蕩蕩的。
李元芳將短刀輕輕舉起,眼神冷峻,“原來你就是那個冒充暴熊的人!”
“嘿哈!受死吧,周狗!”
大漢嘴裡說的話根本不是周語,但李元芳聽懂了,是林胡語。
“果然是胡人!”
巨大的鏈錘狠狠地砸了過來,鏈錘周圍竟然帶起了呼呼的風聲,十分駭人。
李元芳眼中一稟,此漢力量不俗,與其硬碰硬乃是不智的選擇,最好能夠儘快的將其解決掉。
六子在麻桿的連攻下,已經逐漸落了下風。
李元芳身軀一扭,避過聲勢如雷霆的鏈錘,揮刀砍向大漢的左側,大漢沒有左臂,左側便是他的弱點。
大漢根本就不迴避,直接又將手中的鏈錘砸向了李元芳,顯然是想以命換命!李元芳能一刀抹了大漢的脖頸,大漢也能一下子砸爛李元芳的腦袋。
李元芳當然不願意以命換命,只能無奈的躲開了大漢的這一擊。
大漢看着李元芳無奈的神情,裂開大嘴,有揮動這鐵鏈,狠狠地砸向李元芳。
“難道就你有鐵鏈嗎?”
李元芳扣動刀柄上的玄關,刀身突然與刀柄分離,一條細長的鐵鏈將二者相連,大漢根本就沒想到李元芳手中的刀竟能像流星錘一樣甩出,根本來不及反應。
便被刀刃劃過頭皮,將右邊的耳朵直接削掉,大漢哀嚎一聲下意識用僅有的一條手臂去捂傷口。
但沒想到卻露出了巨大的破綻,空門大開!
李元芳將刀身與刀柄合二爲一,將鏈子刀狠狠地插進了大漢的胸膛,大漢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卻被李元芳一腳踢到了地上。
巨大的身軀翻滾幾下,便沒了聲息。
“啊!”
而另一旁的六子被麻桿一刀砍中肩胛,鮮血迸流,六子痛苦的喊叫一聲,不得已後退了幾步,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駭然,這麻桿的實力竟然如此出衆?
麻桿沒有理會已經沒有什麼戰力的六子,而是扭頭看向已經解決掉大漢的李元芳。
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主子應該已經抵達了城門口了。麻桿歪歪腦袋,輕聲笑道:
“阿馬爾雖然斷了一條手臂,但依舊是部落當中武藝最爲高強的勇士,你竟然能將他殺死,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隨後麻桿隔空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李元芳,森然道:“你!該死!”
彎刀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刺向李元芳,李元芳扣動玄關,鏈子刀脫離刀柄,直接飛向了麻桿。
麻桿眼中一亮,還有心情調笑道:“好奇特的刀!”
彎刀揮舞,劈向了鐵鏈,就要將鐵鏈劈斷,李元芳手腕扭動,將劈向鐵鏈彎刀的力量卸去,鏈子刀如同有靈性一般,繞了兩圈,將彎刀卡住。
李元芳抓住鐵鏈,就要將麻桿的彎刀奪走,麻桿這才心中大駭,用力把持住彎刀,但麻桿武藝雖然高強,但實際上力量遠不如李元芳。
李元芳手臂上的肌肉暴起,如同頑石一般,充滿了強大的力量,使勁用力拉扯,麻桿一個把持不住,彎刀脫手而出。
“可惡!”
麻桿大驚失色,知道自己失去了彎刀,根本就不是李元芳的對手,一個健步就想翻牆逃離。
“哪裡走?”
李元芳在此甩出鏈子刀,正中翻牆而過的麻桿背部,麻桿哀鳴一聲,摔到院牆的另一邊。
而石府府門口,衆人團團圍住僅剩不多的黑衣人。
暴熊揮舞着唯一的一條手臂,大喝一聲: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