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王守仁瞬間大驚,連忙叫人,請軍中醫者!

而太子朱厚照聞訊趕來,陳準自然緊隨其後。

他們卻是早已經下去準備隨隊出征,這也沒辦法,誰讓朱厚照賴定了明中信呢?而行軍打仗可不是好玩的,準備工作必須得做好啊!不然,太子朱厚照一時疏忽出了意外,那可就出大事了!即便朱厚照不願意,但陳準必須得爲他負責,也得做一番準備啊!

更何況,明中信的準備工作也有自己的一套,他令學員們將自己發明的防護器具裝備到太子身上。

衆人皆努力爲太子的安危做好萬全準備!

就在陳準與太子朱厚照準備妥當之時,卻聽到了明中信突然昏倒之事,這可嚇壞了朱厚照,自然是着急忙慌地趕了過來,看究竟是何等情形!

而此時,軍中醫者早已經爲明中信診過了脈,然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因爲,明中信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疾病,又或者說是他根本查不出來!反正,這病症奇特,就是昏迷不醒,卻查不出什麼原因!

這下,朱厚照發飆了,必須治,治不好,治你的罪!

軍中醫者苦笑不已!病醫有緣人,這怎麼能夠由得了自己呢?治?如何治?根本就不知曉病因?

王守仁自然是上前相勸朱厚照,畢竟,人家已經盡力了,而且,軍中醫者比不得御醫,人家只是爲了軍中士卒治外傷而已,水平有限,根本滿足不了現在的需求啊!

事到如今,太子朱厚照後悔不迭,自己怎麼沒有帶上太醫們呢?否則,現在怎麼會麻爪呢?他卻是忘記了,自己根本就是偷跑出來的,如何通知太醫?

本來陳準是要派人回去接個太醫隨隊出行的,他卻阻止了,畢竟,明中信就是一個比太醫更加穩妥的醫者,到時小病小痛自然不在話下,哪裡需要帶那些累贅?

“殿下,咱們先看看情形,待中信醒來再說!”王守仁在旁相勸道。

“對啊!相信明中信醒來,他自己就是醫者,而且他還是本人,定然知曉自己得的是何種病症,到時自然迎刃而解!”陳準在旁附和相勸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朱厚照跺跺腳,嘆息不止,卻是無可奈何。

然而,現在乃是戰時,絕不能因明中信患病就停滯不前,如何能夠令伍文定孤軍深入!

於是,王守仁就待要分兵出擊留守。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伍文定所派探子回報,寧王朱宸濠居然派兵傾巢出動發動夜襲,與咱們不謀而合,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啊!

王守仁與陳準對視一眼,苦笑不迭。

然而,能有什麼辦法,準備迎敵吧!

當然,首先得安排好太子朱厚照與昏迷的明中信,畢竟,現在對於王守仁來說,他們就是咱們的最大弱點啊!

現在根本就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處境,要如何安排他們二人呢?這可真是令人頭痛。

畢竟,開戰之後,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照顧他們二人了!更何況,太子殿下在咱們軍中之事可萬不能泄露出去啊!

“王大人,太子殿下與明大人就交給我了,你且去安排如何迎戰吧!”就在此時,陳準站了出來。

“你?”王守仁一陣猶疑。

“怎麼?王大人信不過咱家?”陳準一臉笑意地望着王守仁,沉聲道。

“那倒不是!”王守仁搖頭否認,“不知陳總管要如何安置太子與中信?”

陳準卻是神秘地笑笑,“天機不可泄露,王大人還是關心那寧王叛軍的動向吧!”

王守仁望着滿臉笑意的陳準,心中一動,想到了他的身份,顯然,這傢伙是想運用他的權柄了,要說這東廠的能量,他還是相信的!

東廠,官署名。即東緝事廠,大明的特權監察機構、特務機關和秘密警察機關。大明成祖於永樂十八年(1420年)設立東緝事廠(簡稱東廠),由親信宦官擔任首領。

大明永樂皇帝后錦衣衛與東西廠並列,活動加強,常合稱爲“廠衛”。東廠權力在錦衣衛之上,只對皇帝負責,不經司法機關批准,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從而開大明宦官干政之端。當然,建立東廠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監視錦衣衛。

東廠的首領稱爲東廠掌印太監也稱廠公或督主,是宦官中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第二號人物。通常以司禮監秉筆太監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擔任,其官銜全稱爲“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簡稱“提督東廠”。東廠的屬官有掌刑千戶、理刑百戶各一員,由錦衣衛千戶、百戶來擔任,稱貼刑官。

除此以外,設掌班、領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錦衣衛撥給,分爲子醜寅卯十二顆,顆管事戴圓帽,着皁靴,穿褐衫。其餘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具體負責偵緝工作的是役長和番役,役長相當於小隊長,又叫“檔頭”,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醜寅卯十二顆,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絛。役長各統帥番役數名,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幹事”,這些人也是由錦衣衛中挑選的精幹分子組成。當然,後期之後,東廠自有其招募渠道,也錦衣衛也脫開了節。

東廠不僅在機構及人員配置上更加精幹合理,而且在偵緝行動上制訂了相當嚴密的制度。如每月初一東廠都要集中佈置當月的偵緝工作,廠役在東廠內抽籤決定所負責的地盤。

隨着大明逐漸輪換着陛下,這東廠的勢力也越來越大,當然,其戰鬥力也在逐漸增加,但戰力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勢力遍佈哪些地方,也唯有皇帝陛下才知曉,而東廠的權勢範圍卻是沒有任何人敢於置疑,畢竟,人家可是皇帝陛下身邊的親信,自己能違背這規則嗎?

王守仁心中苦笑,不敢再問,但是,他知曉,現在的這種情況之下,太子朱厚照與明中信跟在陳準身邊絕對比在自己身邊要更加安全!這一點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擔心呢?還是幹好自己的事情吧!否則,明中信醒來詢問自己執行咱們二人的計謀如何了,自己要如何迴應?

王守仁不再矯情,衝陳準一拱手,“那太子殿下與中信就拜託給陳督公了!”

陳準笑笑,點點頭,他自然知曉,王守仁突然間叫自己督公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運用東廠的力量保護這二位了!他自然不會拒絕,這本來就是自己的職責所在,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明中信罷了!應下又如何,咱就是有這麼大的信心!

王守仁不再理會於他,望向了明中信旁邊的趙明興,“明興,相信你已經聽到中信之前的話了,現在,你如何選擇?”

說完,他目光炯炯地望着趙明興,畢竟,現在明中信已經昏迷,他們之前謀定之策總得有人執行啊!否則,自己心中有些沒底啊!

趙明興爲難地看看王守仁,再回頭看向躲着的明中信,眼中閃過一絲猶疑!

“明興,如果你還有擔心,那你就留在此處守護中信!”王守仁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輕嘆一聲。

“不!”突然,兩個異口同聲之音響起。

一時間,大帳內的衆人心中一陣驚喜,只因爲,他們聽出來了,其中一聲乃是明中信所發,只不過,他的聲音有些虛弱罷了!

衆人齊齊轉頭看向明中信。

“明大哥!”朱厚照大喜過望,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

卻只見明中信已經睜開了雙眼,努力掙扎着要坐起來。

趙明興立刻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明中信。

明中信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卻很好地被他掩飾了過去。

陳準看到了,但卻沒有出聲,靜靜望着他。

“明興,你且帶領學員們隨王大人前去戰場作戰!”明中信望着趙明興吩咐道。

“那您?!”趙明興滿眼擔憂地望着明中信。

“我沒事,只要稍加休息就可以了,到時,再去找你們!”明中信笑笑,艱難地舉起手輕輕拍拍趙明興,安慰道。

趙明興回頭看了一眼王守仁,回頭過來,盯着明中信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點頭,“諾!”

明中信欣慰地點點頭,望向王守仁,“王大人,此番只管吩咐學員們做事,如果有人不聽從號令,儘管軍法從事!”

王守仁看看趙明興,衝明中信緩緩點頭道,“中信放心,王某必不會令學員們損傷,如果有一人受傷,那必然是王某受了更重的傷勢!”

“王兄客氣了!”明中信卻是面色一正,“我相信明家學員不會爲明家丟人,如果王兄稍有閃失,全體學員都會被明某逐出明家,永不再承認他們的明家學員的身份!”

話說到最後,明中信厲目衝趙明興瞪着。

“教習放心,明興明白,一切以王大人馬首是瞻,而且,護佑王大人的責任明興一肩承擔!如果王大人有所閃失,明興必然先行斷頭!”趙明興心領神會,直接起誓道。

“明興!”王守仁大驚,望着趙明興驚叫道。

“好,好男兒!這纔是明家的好男兒!”明中信卻是虛弱地點點頭,重言道。

王守仁輕嘆一聲,他也不是矯情之人,話到此處,說什麼都是虛的,就看戰場之上咱們如何見真章吧!

“中信,你且保重身體,等待王某勝利凱旋的消息吧!”

王守仁說完,轉身而去。

趙明興也沒有二話,看了一眼明中信,輕輕放開明中信,轉身緊隨而去。

“明大哥,你能動嗎?”朱厚照上前一步,扶住明中信,急問道。

明中信強笑道,“殿下,我沒事,咱們還是聽候陳總管安排吧!”

說着,他望向陳準。

陳準也不廢話,雙手一拍。

而旁邊的太子朱厚照卻是眉頭緊鎖,不斷上下打量着明中信,顯然,他不信明中信所言,因爲他眼睛並不瞎,這明中信明明全身已經無法動彈,得依靠着自己的力量才能撐着,顯然並非沒事,而是應該是很麻煩!但他卻沒有再行追問,只是皺着眉頭靜靜立着。

帳外有人應聲而入。

陳準面色一肅,吩咐道,“叫一隊役番進來,準備一副擔架,同時,令掌刑千戶、理刑百戶依計而行!”

來人應聲而去。

陳準轉頭看向明中信,“明大人,此番必須委屈你了!”

“嗯!”明中信也不客氣,直接點頭應了。

就在此時,大帳中進來了一隊人馬,上前不由分說,將明中信直接扶上了擔架,擡起不走。

太子朱厚照看向陳準,陳準拱手道,“殿下,咱們換個地方,咱家向您一一解釋!”

太子朱厚照也知曉此時不是寒喧之地,再說,明大哥也沒有說什麼,自然是依着陳準了。

這一行人自有去處,暫且不提,單講此時的伍文定。

伍文定望着自己面前的一衆騎兵,欲哭無淚。

只因爲,本來自己率領兩千騎兵,現在經過幾番戰鬥,與寧王朱宸濠的追兵短兵相接,現在僅餘一千有餘,折損了將近一半。

而王守仁的援兵卻是並還沒有來,而且,沒有信息傳來,這可如何是好?

但是,他還不敢大規模地大踏步地撤退,只因爲,他如果退得快的話,王守仁的大軍準備不及,到時,被寧王叛軍直接衝擊,只怕一場大敗在所難免。

頂着吧!伍文定望着身後的追兵,嘆息不已,但現在的唯一之計不過如此!還能如何!

而他們身後的寧王叛軍卻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兇狠異常地追擊着。

只因爲,之前雖然伍文定與之相交幾次,他們發現,這伍文定的軍隊雖然戰力不錯,但卻也並非不可戰勝,只因爲,這一路行來,伍文定且戰且退,卻也且敗啊!他們的傷亡也在不斷加大,攻擊力度也在逐漸減小。

作爲歁軟怕硬的寧王叛軍來說,這不是立功的好時候嗎?自然是銜尾追殺個不停!而且,越追越近!即將再次短兵相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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