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間,林威當然沒忘了自己的好朋友海德里希,從柏林的黨衛,軍總部和捷克斯洛伐克抽調精幹力量,在一個月內,在波蘭境內初步的建立起了一整套情報機構,這裡海德里希的蓋世太保功不可沒。
在林威的秘密指示下,蓋世太保不但單單的力求控制波蘭,而且還十分密切的注意蘇聯的動向。
但是最主要的問題不是注意蘇聯,畢竟那還太早了一點,當前主要的問題,從波蘭逃到外國的軍隊,在9月17日蘇軍從東面發動進攻以後,波蘭政府知道大勢已去,下令軍隊成建制或者分散向南方的友好鄰國羅馬尼亞和匈牙利撤退,然後設法從這兩個國家轉往法國,組織流亡軍隊繼續抵抗。儘管政府首腦兼軍隊總司令Simgly-Rydz本人沒有從羅馬尼亞出來,但是他指定西科斯基將軍(Sikosky)在法國組織流亡政府,並重組軍隊。當時沒有被德軍或蘇軍俘虜的波蘭軍人,絕大多數都零散退進羅馬尼亞或匈牙利。
波蘭唯一的機械化第10旅在旅長馬澤克上校(Maczek)帶領下,從克拉科夫附近且戰且退到利沃夫,最後能夠保持完整建制退入匈牙利。
作爲中立國的羅馬尼亞和匈牙利,跟波蘭關係不錯(雖然羅匈兩國之間水火不容),儘管蘇聯向兩國施加強大壓力,要求封閉波蘭邊境,還是有很多波蘭士兵越過國境線,他們在兩國繳械之後,受到的對待尚可,而且看管很鬆,許多人逃了出來,然後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方式輾轉前往法國,歸隊繼續作戰。他們有的搭乘火車汽車,有的騎自行車,很多人乾脆徒步,甚至一路依靠好心農民的施捨來旅行,所有人的目的地只有一個,法國的波蘭軍隊基地。
海德里希派來了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輔助林威進行追討波蘭流亡軍隊的問題,在華沙城克拉辛斯基宮殿裡,在這裡,林威第一次見到了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這個在歷史上在海德里希遇刺之後,接掌蓋世太保的人。
“領袖!你好,海德里希總督派我來協助你工作”初次見面的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十分健談,和海德里希完全是兩種人,海德里希見到陌生人絕對是一副冷漠的表情,而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看起來則十分爽朗。
“這是我的履歷~!”說着,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拿出來一份文件,上面有着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從加入黨衛軍的工作履歷,和擔任過的位置。
林威翻了一下,上面寫道,1931年加入黨衛軍(證號13039),1934年爲黨衛軍林茨旗領導人,被捕,因秘密結社被判6個月徒刑,1935年爲第8區(上奧地利和下奧地利)地下黨衛軍的領導人,1936年爲黨衛軍旗隊長,1937年爲黨衛軍大區隊長,被希姆萊委派領導奧地利的黨衛軍(黨衛軍多瑙河大區),1938年3月至今擔任奧地利公共安全國務秘書,黨衛軍旅隊長,警察少將!
“不錯的成績”林威擡着頭微笑道,;“既然你是海德里希特意推薦過來的,那就絕對沒有問題,走吧!在這裡我們班都是客人,和我一起進去見見我們的波蘭總督漢斯·弗朗克博士”
“沒問題,領袖”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確實上面沒有灰塵,整裝之後和林威一起走了進去,落在林威眼裡,不禁又對他高看幾分。
波蘭昔日皇宮、華沙最美麗壯觀的巴羅克式建築克拉辛斯基宮殿,現在成爲了波蘭總督漢斯·弗朗克博士的辦公地點。克拉辛宮位於華沙克拉辛宮廣場,建於1677年,由建築師帝爾曼設計,曾是貴族揚·多·克拉辛斯基的住所。其正面建築爲典型的巴羅克風格。在前一段時間慘烈的攻城戰之中,克拉辛斯基宮殿很幸運的躲過了重炮的打擊,在隨後的巷戰中,波蘭守軍又有意的遠離這座宮殿,讓他很幸運的保存了下來。
宮殿內部,兩邊的牆壁和天花板上畫滿了意大利式風格的壁畫,一條紅地毯通向漢斯·弗朗克博士的辦公室,兩邊站滿了衛兵。
在經過漢斯·弗朗克博士的秘書之後,林威兩人獲准進入了漢斯·弗朗克博士的辦公室。
漢斯·弗朗克博士奮筆疾書的不知道寫着什麼東西,見到這種情況,林威和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等候着博士完成自己的工作。
過了一會,漢斯·弗朗克博士放下了自己的工作,歉意的說道,:“蘭帕德,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這位是?”
林威介紹道,:“他的名字叫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是海德里希專門派來輔助總督閣下建立警察部門的人,曾經在奧地利擔任公共安全國務秘書,有着豐富的工作經驗”。
“哦!歡迎歡迎!”漢斯·弗朗克博士高興的說道,;“我正在着急的就是這件事,雖然我原來是一名法律顧問,對警察部門有一定的瞭解,但是如果有一名專業的人員,無疑很大程度上減輕了我的負擔”。
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微笑道,:“博士過獎了,您曾經擔任元首的法律顧問,怎麼會不瞭解警察部門的運作呢,還不是怕給我壓力!希望博士以後多多幫忙纔是”。
漢斯·弗朗克博士笑了笑沒有說話的,因爲他知道如果談話這樣下去,就會變成沒完沒了的恭維,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林威比他還急,馬上說道,;“總督閣下,我和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到這裡來,是有要事前來找你解決!”
“哦,蘭帕德,能難住你的事情可不多啊!”漢斯·弗朗克一聽就來了興趣,他可是知道林威的能量的,能難住林威的事情確實已經不多了。
漢斯·弗朗克的想法,林威當然知道,不過林威也只能苦笑道,;“如果是國內出現事情了,我當然可以解決,可是這件事並不是你所想象的,克虜伯家族的企業出了問題。這件事主要是來說,還是關係着你在波蘭的工作能不能進行下去”。
“哦?”漢斯·弗朗克一聽來了興趣,說道,;“蘭帕德,到底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博士。在我們攻克華沙之後,波蘭人已經基本上放棄了抵抗,但是他們的政府卻早一步逃到了羅馬尼亞,並且號召波蘭的殘部繼續抵抗我們,不少波蘭軍隊逃到了羅馬尼亞和匈牙利,這對波蘭的穩定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隨着林威的話,漢斯·弗朗克的臉色也越來月凝重,到了最後已經可以快擰出?水來了。
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聽完之後,說道,;“看來,我們要使用點強力的措施,建立好警察部門之後,我就把所有不穩定的因素全部斬斷”。
“你要怎麼辦?”漢斯·弗朗克問道。
“我要把所有有可能成爲波蘭反抗領袖的人,全部抓緊警察局,關進集中營!”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昂然道,;“我認爲,對待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還沒成氣候的時候,先下手爲強,斬草除根”。
漢斯·弗朗克低着頭想了想說道,:“這可能是最有效的辦法,但是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不錯”林威也應承道,;“這樣只能讓那些已經逃出去的波蘭軍隊,繼續和我們不死不休,現在我們已經佔領波蘭,已經沒有必要也沒有多餘的精力陪着他們耗下去了”。
林威的話,倒是出乎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的預料,畢竟在來之前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已經瞭解到了,林威爲了攻克華沙,命令重炮部隊無差別的轟炸華沙,根本沒有在乎居民傷亡,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以爲林威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沒想到他還是想錯了。
在林威眼中,在戰爭時期,一切的手段都可以運用,因爲那是你死我活的戰爭,不能有任何的疏漏,只要戰爭贏得了勝利,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戰爭結束後,要是對平民百姓採取高壓的手段,絕對是不光彩的,在心裡上林威也不會認可這種做法。
“現在逃出去的波蘭殘部有多少人?”漢斯·弗朗克問道。
林威想了想說道,;“據目前統計,約有4萬波軍退入匈牙利,3萬人退入羅馬尼亞,約1萬3千退入立陶宛和拉脫維亞。事實上可能更多,我估計至少有十萬人!”
嘶……,漢斯·弗朗克博士倒吸了一口涼氣,十萬軍隊,確實能對波蘭的安穩造成問題,要是在自己擔任總督的期間,波蘭出了什麼事情,漢斯·弗朗克博士狠狠地搖了搖頭,不敢想下去。
“蘭帕德,你有什麼想法!”想了半天,漢斯·弗朗克博士還是決定問問林威。
“硬來是絕對不行的”林威一句話就定下了基調,:“事情還要一步一步來,據說波蘭人已經在法國建立了流亡政府,這些波蘭殘兵只能到哪裡,但是現在他們纔剛剛逃出去,所以現在我們還有辦法補救!”
“領袖,倒是是什麼辦法!”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問道。
林威點了一根雪茄,吞雲吐霧的說道,;“現在,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你的任務是馬上建立好一套行之有效的警察部門,盡最快的時間,瞭解波蘭大大小小的事務,包括風土人情,飲食習慣。保證波蘭普通人的安全”。
“呃……,領袖,這和波蘭殘兵有什麼關係?”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疑惑道。
林威一臉無奈的想到,爲什麼看起來很爽朗的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一般起事情來,老想用鐵血政策?難道海德里希長期讓他負責的是集中營的工作?
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林威解釋道,;“當你做好這些東西的時候,就要開始統計心在波蘭的人口,然後調查波蘭軍隊的家庭情況,確認沒有陣亡的波蘭軍隊和他們軍隊的番號,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給波蘭人這樣一種感覺,德國人並不是很可惡的,扭轉他們對德國人的形象。另外……”林威看着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說道,:“拿本子記上!”
“是,領袖!”看見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一絲不苟的做着筆記,林威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道,:“另外,要多多的再報紙上發表,從前波蘭政府迫害德國僑民的證據,而且要越多越好,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們對德國人的觀念,給他們這樣一種看法,今天波蘭所遭受的災難,都是因爲從前對德國以及蘇聯少數民族的迫害而引起”。
嗯嗯……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不住的答應道,“最後,就要安排一場感人的見面會,讓波蘭殘兵的家人上報紙,尋找生死未卜的親人,讓那些在外國被法國人和壓迫他們的政府所欺騙的軍人們回家。一定要做出轟動性的影響,讓全世界都知道,波蘭人希望他們在外的親人回家,通過親情來瓦解波蘭殘兵的抵抗意志”林威最後總結道。
“太好了,這絕對能夠成功瓦解波蘭殘兵的抵抗意志!”漢斯·弗朗克博士讚歎道。
“漢斯·弗朗克博士,這個計劃能不能順利實行,還要靠博士的建設才行,既然我們已經奪取了波蘭作爲帝國的一部分,不妨給他們一些權利,只要他們不惹事。最後我們應該改組一下波蘭落後的公共福利措施和制度,這樣一定會讓反對我們的聲音小很多,海德里希在捷克斯洛伐克就是這麼幹的,成效很是顯著”林威建議道。
“這當然沒有問題!”漢斯·弗朗克博士說道,;“只要能夠對帝國有利,我們不妨懷柔的對待他們”。
“不!漢斯·弗朗克博士,對待死硬分子,還是要他們送進集中營”林威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我們對波蘭人如何,總會有一部分人反對我們,對待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消失,除此之外,別無辦法”。
“領袖,跑到波羅的海三國的波蘭殘兵怎麼辦?那裡現在已經被蘇聯控制了”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
“他們既然跑到蘇聯人的地方了,我們就不需要關心了!”林威淡淡的回答道,這個時候林威已經可以預見到,那些波蘭軍人的下場。
波蘭今天被蘇德瓜分的慘痛經歷,其實早在1922年拉帕羅和約,蘇聯和德國決定拋棄一次大戰的前嫌全面合作,就已經註定了。當時蘇聯和德國都是被凡爾塞和平體系所犧牲的角色,雙方決定互相免除以前條約所規定的割地賠款義務,進而開展政治軍事領域的全面合作。
20年代,許多後來在二次大戰中威名赫赫的蘇軍或德軍將領,當時都曾經作爲年輕軍官到對方國家參加過軍事交流。這對剛剛獨立的波蘭,無疑是不祥之兆。
再從波蘭這方面說,在兩次大戰之間,實際不存在和蘇德任何一方和解的可能性,因爲波蘭東西兩個邊界的矛盾,不是小片領土爭執,而是不可調和的民族?矛盾。最初作爲歷史上東歐強國的波蘭,有他們足以自豪的歷史,15世紀波蘭擊敗條頓騎士團,和17世紀波蘭驃騎兵從維也納城下擊退蘇丹大軍的時候,普魯士和俄國都還是歐洲政治版圖上無足輕重的二流強國。
在波蘭鼎盛的時期,它的臣民也就包括了普魯士人,烏克蘭人,白俄羅斯人等其他種族。隨着普魯士和俄國崛起,波蘭夾在兩強之間,這兩個強國的擴張,自然要以犧牲波蘭爲代價。一個弱國要做到在兩強夾縫中生存,必須有兩個條件,一是兩個強國勢均力敵,二是這兩個強國持續處於敵對狀態。而18,19世紀的俄國和普魯士,也許勢均力敵,可是根本談不上?你死我活,劍拔弩張,反而在波蘭問題上互相合作,波蘭自然就沒有活路,被三次瓜分了。
兩次大戰之間也是這樣:蘇聯和德國都要對付西歐的強權,並非沒有合作的餘地。這個趨勢從拉帕羅和約就顯示出來。而波蘭要維持獨立的話,既然不能挑動德俄對立,就只能轉而依靠西歐強權的支持。這種互相需要的關係,就構成了近代和二戰中波蘭與西歐強權,尤其是法國緊密?合作的基礎。
波蘭當時真正的隱憂還不在西線,而在蘇聯,因爲1925年歐洲各國簽訂的洛迦諾公約體系保證了波蘭與德國的西部邊界,卻拒絕保證與蘇聯的東部邊界。因此在整個20到30年代,蘇聯是波蘭頭號假想敵,甚至超過德國。
綜上所述,被蘇聯俘虜的數十萬波蘭軍隊,得到的待遇就可想而知了。林威整理一下衣着,一語雙關的說道,;“最好能讓波蘭人感受到自己家鄉的變化,在對比蘇聯控制的地區,這些波蘭人肯定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