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着火了!”
幾個蘇聯士兵的酒立刻就醒了,葉赫夫帶着人衝了出去,拿上水桶滅火,還有尤莉婭也出去幫忙了。
我趁亂跑到了房子後面,順着窗戶翻進了我的房間,聽着外面的叫喊聲,估計周圍的幾家鄰居也出來了,我趴在地上拿出了藏在牀下的mp-3008,檢查一番後拉開保險。然後端着槍慢慢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正在救火,那個瘦小的蘇聯士兵正在給他們運水,我貓着腰躲到了籬笆後,這裡離他們只有五米遠,這個距離就是第一次用槍的小孩子也可以打中他們。我沒有猶豫站起身對着那幾個蘇聯士兵開槍。
啪啪...啪啪...
兩個蘇聯士兵出其不意後背被我打中了兩槍,慘叫一聲直接栽進了火堆裡,葉赫夫好像也中了一彈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個見距離近直接向我衝了過來,零點幾秒的時間我調轉槍口,數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胸膛,紅色的血液從他身體爆出來,子彈也從他的背後穿出打在了地上,在他身體的慣性下撞上了籬笆,睜着的棕眼睛裡以沒有了神采。
正當我要回頭尋找最後一人的時候,一盆水潑了我一臉,緊接着有個人撲了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睜開眼,發現是那個年輕的士兵,他正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也不甘示弱抓起他的頭髮往旁邊的籬笆上一下一下撞去。
他的額間被撞出了一個口子,鮮血順着他的下巴滴到了我的臉上,我現在一點也不好受,因爲已經呼吸不了了,我下意識的使勁蹬腳,猛烈掙扎起來。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我努力去拿剛剛被撲倒時飛出去的***,我已經摸到了槍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那個蘇聯士兵發現了意圖,死死的卡住了我,讓我動彈不得,明明就差一點了!我眼前一黑一黑的,明顯供血不足了,肺也被針刺一樣疼。怎麼辦,要死了嗎?
就在我快被活生生掐死的時候,我的***被人撿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砸向蘇聯士兵的後背,那個士兵被砸的痛呼一聲隨後鬆開了掐着我的手,感覺到新鮮空氣的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不過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我一拳揍向那個士兵的面門,砸在他的鼻子上,這用了我全身的力氣,他瞬間流了兩道鼻血,眼睛也流出了淚水。他踉蹌了兩步,我乘勝追擊,掰斷一根已經損壞的籬笆拍向他的臉,上面的釘子在他臉上紮了好幾個窟窿,血流如注,一顆釘子甚至扎進了他的眼睛,他捂着全是血的臉慘叫着後退。
我上前一步一拳打向他的下顎,他被打的一個踉蹌,我快速撲向前用銀色匕首狠狠捅進他的軟肋,順着刀刃往上提,用我最大的力氣擰動匕首,士兵疼的渾身抽搐,用他那張滿身鮮血的手推向我的臉,我把匕首拔了出來又一刀扎進他的胸口,一刀接着一刀,直到他的手再也沒有力氣擡起來。
見他死透了,我也脫力的躺到了他的旁邊,看着陰沉的天空發起了呆,直到尤莉婭過來推了推我我才反應過來。我坐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媽媽,走...你們快走”
尤莉婭被我這摸不着調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我看着她“去丹麥,聽我的媽,去丹麥”經過今天的事我已經明白德國境內已經不安全了。
“快走,儘快走!”我在尤莉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尤莉婭看着我身邊的屍體顯然已經明白我說的話,在給我倒了杯水之後直接去收拾東西了。
我喝了口水看了眼旁邊被我捅成篩子的士兵便移開了視線。不過這刺鼻的血腥味還是讓我這口水咽不下去,我顫抖着手舉起了杯子又喝了口水然後強嚥下去。
門外的大火已經被周圍的鄰居滅了,我想了想站起身走了出去,尤莉婭走的時候需要武器,就是不知道蘇聯的那個軍官有沒有。我走到葉赫夫旁邊蹲下,看着面朝下的葉赫夫把他翻了個面,葉赫夫只中了一槍,看樣子應該是沒有死,不過我也不想管了,他這樣不死也難活,從他的兜裡摸出了我原來的那把m1911以及配套子彈,又把他別在腰間的蘇聯手槍拿走了。
屋裡尤莉婭把一些金條和和貴重物品裝了起來,剩下的地方裝了一些衣物,我走過去把槍放到桌子上,看着尤莉婭箱子裡那些昂貴的衣物扶了扶額“媽,你找兩件樸素的衣服吧,穿這個可不行”
看着尤莉婭的表情我又認真地說道:“如果穿成這樣很容易被人搶,您知道現在這個時期...”
尤莉婭最終還是聽了我的話,找了兩件便宜且樸素的衣服,雪萊把全家的照片以及以及海因裡希的制服和勳章拿了過來。
我看了眼那身軍官制服把它拿了出來,放到了沙發上“這可不能帶,知道嗎雪萊”
我清楚的記得在前世看過的紀錄片,那些軍官在逃跑的時候都是把軍裝埋起來的,家屬也不會留着,因爲這些可能會招來滅頂之災。雪萊聽了我的解釋咬了咬下嘴脣,我看她這個模樣嘆了口氣說:“咱們肯定可以回來的,這些東西咱們回來的時候肯定還有,去吧,把它藏起來”
我和尤莉婭合力撬開了院子裡封存已久的防空洞,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提着煤油燈捂着鼻子順着樓梯走了下來,裡面很小看起來就十幾平米,尤莉婭把一些貴重的酒和一些衣服放到了防空洞裡,海因裡希的軍服也在內,我拎着繳獲的幾把槍一塊扔到了裡面。
我用毛巾捂着鼻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我看着遠處的天空,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把雲映得昏黃一片,旁邊的尤莉婭已經收拾好行囊,我拿起一把大鎖把防空洞門口鎖了起來,然後鋪上了一層稻草進行僞裝,收拾好一切之後,就該和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告別了,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再回來,我叉着腰面朝着房子想。
我摸了摸身旁雪萊的腦袋,把葉赫夫的手槍上好保險塞進了她的腰包裡,就是不知道這些槍會不會被丹麥的海關收走。尤莉婭從庫房裡開出了海因裡希之前的小轎車,我和雪萊齊力把行囊裝到了車上,也不是很多,兩個人足夠拿。
車很快就開動了,雪萊趴在後座的椅背上看着漸漸遠去的家,就連尤莉婭也時不時的看後視鏡,她嘆了口氣,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路上有許多逃難的居民,有的成羣結隊有的一家人一起行動,由於我們開着車速度很快,幾個小時就來到了碼頭,不過這裡人多到不行,擠得像沙丁魚罐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