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駐軍
雷文看了一眼布洛卡遞來的欠款單,眼神微微停頓,落在了他的臉上:“給我做什麼?”
布洛卡賠着笑臉:“郡長大人如此費心費力,我當然要有所表示。”
但雷文還是盯着他,直到布洛卡的笑容變得有點僵硬,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這纔將欠款單抽在了手裡。
見雷文終於收下,布洛卡也鬆了口氣。
韋薩辛之前罵得雖然難聽,但卻直指事情本質。
就如他所說,布洛卡的父親費舍爾子爵所作所爲遺禍甚大,在耗空了萊頓家族精銳的同時,也讓家族聲望一落千丈。
而偏偏,如今在天鷹平臺幫助下,萊頓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好,財力逐漸回升,甚至漸漸超過了費舍爾統治時期。
富有,虛弱,孤立,當這三種要素同時出現在一個家族身上時,就離衰弱和滅亡不遠了。
所以即便只被截殺了一個商隊,即便沒有證據,布洛卡也必須要做出強硬姿態,必須要讓韋薩辛低頭!
而之後的戰爭,就是這一思路的延續,它也成功地在雪楓郡內拉回了萊頓家族的聲望,不說讓人尊敬,但至少足以讓人恐懼。
可發展到這一步,布洛卡有些騎虎難下,他不可能真的吞併科嘉領,但也不能主動撤出來。
所以就需要有一個人出面調停,在不損失家族聲望的前提下,結束這場戰爭。
別看嘴上說着不在乎貴族理事會,但對於這個王權的延伸,布洛卡也是非常戒懼的。
並且他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做到這種程度,是趕在了諾德行省總督空缺的真空期。
一旦安東尼回到諾德行省就任總督,而那時這場衝突還是沒有結束,身爲王室親信的安東尼,無論是爲了建立總督權威、還是爲了維護王室律法的尊嚴,一定會從重、從速處理萊頓家族。
因此,事情能夠在此告一段落,正是布洛卡期待的結果,而基於雷文那強大的軍力,這種落幕方式,甚至比他期待中的還要更好。
所以區區3000金幣的酬勞,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郡長大人軍威雄壯啊。”布洛卡看着正在收兵回營的雄鷹軍,感慨道:“這樣勇武的軍隊,應該配備上最好的裝備,別的事情我做不了,之後每年給您成本價提供2000支附魔弩箭,還是能做到的。”
雷文一開始之所以遲遲不接,就是想看看布洛卡,是真的保持着忠心,還是生出了用那3000金幣了結這筆人情的心思。
現在,布洛卡給出了答案。
“好啊,我正愁軍中缺乏超凡、難以快速解決超凡目標呢。”雷文道:“布洛卡子爵的好意,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着,端起桌上杯盞,將已經有些冷掉的茶湯一飲而盡。
回甘無窮。
5天后,布洛卡告別雷文,帶着豪威爾離開了雄鷹鎮。
豪威爾的目光有些不捨地在街道兩旁逡巡,除了雄鷹領的享受讓他難忘外,他還想再見見菲奧娜。
自從那場酒會後,他就再沒找到和菲奧娜相處的機會,私下邀請也都石沉大海。
這次離開,不知又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可惜,他並沒有看到心心念唸的少女,只能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就在餘光劃過一位鷹眼守衛腰間時,豪威爾的表情忽然一僵,一股寒意順着脊樑一路上行,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布洛卡問道。
豪威爾吞口唾沫:“我,我好像看到了賈朋叔叔的佩劍,就在……”
“不。”布洛卡斬釘截鐵地道:“你什麼都沒看到。”
與此同時,雄鷹城城堡頂端露臺。
韋薩辛看着布洛卡的隊伍逐漸消失在視野中,輕鬆一笑:“郡長大人,這一次多謝您了。”
“我是來向您告辭的。”
雷文也並不意外:“不多留一會兒?”
韋薩辛搖搖頭:“不了,一想到收回了領地,我這心就像是十五六歲的小屁孩見到女人,恨不得馬上飛回去!”
雷文忍俊不禁地一笑:“那回到領地後,你有什麼打算?”
韋薩辛苦笑一聲:“大體來說,就是重建領地,春耕、修繕城堡和房屋,很可能還需要再購買一批農奴,幾年之內,怕都恢復不了元氣了。”
“不過您放心,承諾給您的200匹戰馬,今年我一定給您送到!”
“這倒是不急,今年送不來,明年一起送來也就是了。”雷文大度地擺了擺手:“百廢待興的領地想要重建,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這個……”韋薩辛搓了搓手,眼中閃過一抹鄭重之色,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躬身:“的確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忙。”
“什麼事?”
“……我希望,您能夠派出一支軍隊,駐紮在科嘉領!”
聽到這個請求,雷文頓時一愣,盯着韋薩辛認真問道:
“你想清楚了?”
邀請別的貴族在自己領地駐軍,和向其他貴族借兵完全不同。
爲什麼國王陛下如此牴觸光明教會在諾德行省的駐軍行爲?
因爲諾德行省是國王的領土,在這片土地上出現別人的軍隊,就是對國家主權的一次無聲侵犯。
“我想清楚了。”韋薩辛重重點頭:“之前我對郡長大人您發誓效忠,雖然您沒有接受,但從您幫助我收回領地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認定了要跟隨在格里菲斯家族的雄鷹旗後,不離不棄!”
不止是政治上的投誠,這裡頭也有韋薩辛出於實際情況的考量。
自家事自家清楚,布洛卡不是什麼善人,一開始就能做出屠村舉動,科嘉鎮被攻破後的下場可想而知,更不用說其它地方了。
等待他的一定會是片滿目瘡痍的領地。
無論是掩埋屍首、組織春耕還是修繕城鎮,都需要動員大量人口。
軍隊此前死傷慘重,這次回去能組織出50人來就算是祖先保佑。
而這一點兵力,完成最基礎的任務都很難保證,更不要提戰亂之後領地中必然會爆發的治安問題。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色列瓦。
韋薩辛和色列瓦領地毗鄰,實力本來相差無幾。
如果這一次戰爭,色列瓦肯幫他,不需要太多,只要做出一副要帶兵支援的姿態,布洛卡都不可能取勝得那麼輕鬆!
但偏偏,色列瓦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就連爲他說句話都不肯。
這種局面,選擇默不作聲,就已經是站在了布洛卡一邊。
而且韋薩辛最近還聽說,色列瓦毫無負擔地接收了一批從科嘉領出逃的難民,甚至主動派人去科嘉領擄掠人口。
邀請雷文駐軍,才能夠解決掉這些隱患,斬斷色列瓦的爪子!
雷文沉吟片刻,笑着點頭:“好,你先回去,最遲半個月後,一支大隊就會到達你的領地。”
韋薩辛起身鄭重行禮:“多謝郡長大人!”
兩人又商談了一些駐軍細節,韋薩辛連午飯都沒吃,就告辭啓程,堪稱是歸心似箭。
當天下午,雷文招來了埃裡克和老戈登,開門見山地道:“我要派遣一個大隊的士兵,駐紮到科嘉領,你們商量一下,看誰適合過去?”
“借兵的話,我不建議……”埃裡克說着說着頓住,猛然擡頭看向雷文:“男爵大人,您說什麼,是駐軍?”
得到雷文點頭肯定,埃裡克露出笑容,老戈登上臉上綻開菊花:“老爺,這是大好事啊,從今天開始,除了格里菲斯家族,再沒有第二個能勝任雪楓郡郡長一職的貴族!”
郡長靠得是什麼?
聲望、財富、地位?
都不是。
說到底,還是一個家族的影響力,而施加影響力最直觀的手段就是派遣軍隊。
只要駐軍到達,說句不好聽的,韋薩辛一直忠心也就罷了,若是生出二心,有這支軍隊在,完全可以架空他,然後選出一個符合格里菲斯家族利益的繼承人。
就算韋薩辛不幸亡故,他的繼承人也要仰格里菲斯家傳的鼻息!
加上科嘉領,雷文的領地已經佔據了整個雪楓郡的近乎1/3,只要不是格里菲斯家族的人,誰做郡長,也只能拿個虛名。
埃裡克對政治不太敏感,但他也清楚能在雪楓郡東南插下一支軍隊,就意味着極大的軍事靈活性。
將來雪楓郡內,無論誰要與格里菲斯家族爲敵,這支軍隊都是一把懸在他們頭頂的銳利匕首!
“如果駐軍的話,我推薦林克。”平靜下來後,埃裡克道:“他是跟隨男爵大人的老人,忠誠方面毋庸置疑,作戰方面雖然思維有些呆板,但如果只是在雪楓郡內,也不需要他多麼機變。”
老戈登緩緩點頭:“我同意埃裡克的建議,林克平時生活樸素,是個忠於家庭的好男人,若說誰最沒可能被腐化,恐怕也就是他了。”
其實雷文心中也是這個人選。
向外派駐軍隊,除了埃裡克和老戈登說的,身份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因素,最起碼也要是騎士。
西蒙還要照管孤兒院、負責統帥飛行部隊,的確抽不開身,埃裡克則要繼續統帥雄鷹軍,也就只有林克最爲合適。
之所以要聽取這兩人意見,雷文還是想發散一下思路,看看有沒有其它合適人選。
畢竟隨着時間流逝,身邊老熟人越來越少,林克這一走,雷文身邊第一批的5位超凡,就只剩下西蒙一個了。
雷文果斷拍板:“好,那就是林克。”
這條消息沒有隱瞞的必要,因此很快就流傳開來,中午下的決定,還沒到晚上,基本上就已經人盡皆知。
這對林克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蛋糕。
獨立統領一支大隊,雖然遠離家鄉,但手中權力卻在飛速增長,不客氣的說,基本上是以騎士之名,分享了科嘉領領主的部分權威。
於是當天晚上,埃裡克叫上了西蒙、博比等人,一起在華萊士大酒店狠狠宰了林克一頓。
席間不免提起已經亡故的莫辛甘、伏拉夫、高爾他們,這羣漢子又哭又笑,放聲高歌,直鬧到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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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雄鷹城中,則正有一場燭光晚餐正在進行。
餐廳裡,魔法燈火全都熄滅,回到了牆壁上的架子裡,圓桌旁邊,只有幾支紅燭正在銀質燭臺上輕輕燃燒。
紅色的蠟燭被火光炙烤、融化,發出滋滋響聲,融化的蠟油順着燭壁,淚珠一般滾滾而下。
燭光剛好照亮圓桌,也映照出了南茜的面孔。
火紅色頭髮梳成雙馬尾垂在兩肩,頭戴鑲嵌着鑽石的銀質發冠,兩縷秀髮從鬢角垂下,讓她原本蘋果般的小臉顯得更加可愛迷人。
纖長睫毛拉出影子,水潤眸子帶着笑意,紅潤的嘴脣反射燭光,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
髮絲微微顫抖,她嫩藕般的手臂舉起,託着一支玻璃酒杯,搖晃之間紅酒盪漾:
“雷文郡長,恭喜你收服了一位男爵。”
雷文面色有些古怪,他舉起酒杯和南茜叮聲碰杯,輕輕抿一口天使之淚,喉中發出略帶嘶啞的磁性嗓音:
“你這是在玩火。”
就在桌下,燭光照耀不到的角度,南茜輕輕拉起裙襬,一雙小腳脫去高跟鞋,包裹着半透明白絲的玉足輕輕攀上了雷文的小腿。
南茜放下酒杯,杯邊脣印清晰可見。
她伸出粉嫩香舌,慢慢舔過嘴脣上的酒液,笑着露出一顆虎牙:“哦,是嗎,但人家是火系魔法師,最擅長的,就是玩火。”
說着,她柔嫩腳掌慢慢貼緊雷文的膝蓋,腳趾輕輕晃動着,向前鑽去。
南茜忽然露出了一絲驚訝,因爲她的一隻小腳已經被雷文抓在手中,手指推開肉浪,在她腳心輕輕騷弄着。
雷文臉上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還不認輸?”
但南茜生來就不會認輸,她深吸口氣,挺直脊背,一條腿忽然伸直,落在了雷文腰間。
“嘶……”雷文倒吸一口涼氣。
南茜嘴角彎起,挑釁似的看向雷文,還微微衝她勾了勾手指,自信而驕傲。
但下一刻,雷文的舉動就將她那份自信撕得粉碎。
他忽然彎下腰去,鑽過圓桌,出現在了南茜面前,兩人四目相對,鼻尖對着鼻尖。
從雷文眼中,南茜看到了一股無法拒絕的火熱,她心中升起一股羞怯:“你、你坐回去……”
“哇!”
嘩啦聲響之中,雷文一把扯掉圓桌上的幕簾,將上面的東西全都推在地上,抱起南茜放在桌上,一隻手撐在她臉蛋邊上,另一隻手緩緩向她胸前探去。
南茜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倒在地上的蠟燭還在微弱燃燒,昏暗光芒照映下,能看到她鼻尖沁出的細密汗珠。
“別……”南茜的手無力地握住雷文手腕:“……別在這裡!”
撕拉一聲,裂帛聲響起。
四下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女僕們悄然告退,伴隨一陣關門聲,整個餐廳寂靜無聲。
黑暗之中,不斷有衣衫落地的聲音響起,當地上頑強燃燒的燭火被一條絨布熄滅,圓桌響起了嘎吱吱的聲音。
月光灑入房中,照亮了一條白羊般的胴體。
南茜的手牢牢扒在桌邊,死死咬着嘴脣,但臉上的表情卻在慢慢融化。
不知不覺間,她雙手環上了雷文的脖子,兩條腿纏在雷文腰間,腳掌輕輕弓着,整個人就好像沒有了骨頭似的,波浪般起伏。
“啊呀”
一聲嬌嫩驚呼響起,南茜忽然被雷文粗暴的翻了個面。
雷文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摁着南茜細嫩白皙的脖頸,讓她像條狗兒一樣跪趴在冰冷的桌面上。
雙膝一頂
全身上下赤身果體、不着一絲寸縷、只有那兩條嬌柔白嫩、套着中筒白絲襪的圓潤雙腿,立刻被頂開,呈八字形岔開。
啪!!!
緊跟着,雷文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擊打在南茜光潔的半臀上。
南茜一聲痛呼,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羊脂玉般的冷白皮上,立刻滲出五道殷紅的手指印和巴掌形狀。
一絲獸性的慾望逐漸浮現在雷文那深邃的漆黑眼眸中。
這昭示着對南茜的折磨顯然不會就此而止
一隻手死死掐着南茜的嫩腰讓她無從動彈,另一隻手毫無人性的伸出,抓住南茜腦後的那兩條長長雙馬尾,
下一刻
像是狗繩一般狠狠一扥!!
南茜的聲音再次響徹房間,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有着那麼一絲絲奇怪,像是喉嚨深處迸發出的身體本能。
而非清楚的人聲。
南茜的臉上,早已有淚水爬上,表情錯綜複雜,有羞恥、有恐懼、有痛苦……還有一絲難以啓齒的愉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