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很無奈：“你們就笑吧，笑吧，我現在就是你們眼裡的犯人，什麼都要聽你們的，搞得我就跟那紅樓夢裡的林黛玉似的，其實我早就養好了，上週去醫院複查，醫生都說我術後養得很好。”
言媽媽拿餐巾擦了擦嘴：“明天是不是又要複查？明天早上九點媽媽陪你去。”
“小姨也說陪我去，其實我自己去就行。”傾情做了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顧媽媽和言媽媽對了對眼：“明天一起陪她去。”
傾情再次哀嚎自己就是犯人，平時去醫院複查都是顧至尊陪着她去，全程陪着，很多問題醫生問問他就行，她就是閒人一樣坐在旁邊，偶爾點個頭。
這次去醫院複查，她的主治醫生因爲剛結束一個大手術人比較累，因爲前幾次複查她的情況都比較良好，所以這次複查也就是走個過程，應該沒什麼大事，主治醫生帶的實習學生自告奮勇承接了她的複查工作。
實習醫生問她有沒有頭疼或者頭暈亦或者其他不舒服，傾情都沒覺得，只是……她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當着媽媽和小姨的面問醫生這個問題，最後找了個藉口讓兩個家屬離開，她才支支吾吾頗有點不好意思的詢問醫生。
“醫生，顱內手術會不會影響到月事？”
“我的大姨媽，算起來前前後後已經55天沒有來，我不知道跟手術有沒有關係，是因爲手術導致我內分泌紊亂嗎？”
實習醫生看着電腦裡她的病例情況，研究了一下，說：“你做過妊娠終止手術月事兩個月沒有來也不用太擔心，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恢復情況也不一樣，月事出現短暫的失調，恢復期一般是三個月內。如果心底不放心，可以去婦產科複查一次，看看子宮是否恢復如初。”
晴天一道雷毫無徵兆的砸在傾情的頭頂，劈得人腦子一愣一愣。
“妊娠手術？你搞錯了吧？我做的是顱內腦瘤切除手術，不是妊娠終止手術。”
她瞪大眼睛，暗歎實習醫生果然不靠譜。
實習醫生說：“你的病例詳情寫的就是顱內腫瘤切除手術和妊娠終止手術，不會有錯的。”
“怎麼可能？我在做手術後醒來就來了大姨媽，這些天從來沒再做過任何手術。”傾情站起來，繞過桌子過去，貓着身體看着電腦液晶顯示屏。
實習醫生聽她這麼一說犯了迷糊：“難道是我師父在病例記錄的時候寫錯了？病例報告上記錄的是你當天做了顱內腫瘤切除手術和妊娠終止手術。”
“哐當”
傾情扭過頭去，看見顧媽媽的手機跌到地上，然後就是她瞬間煞白的臉。
顧媽媽晃了一下迅速撿起手機，言媽媽已經朝着女兒走過去，泰然自若的問：“怎麼了？”
傾情又瞥了一眼顧媽媽，然後收回視線指了指電腦：“電腦上說我做過妊娠終止手術，我明明沒有。”
言媽媽疑惑的眼神去喵了一眼電腦屏幕：“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