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接着一條,男人太興奮,越發越沒下線,停不住,傾情一條條語音點開,耳邊全是那磁性中染着誘-惑色彩的聲音。
黑夜裡忍不住臉紅腦熱,暗罵一句色-魔,將手機放在旁邊,閉着眼睛,睡覺。
只是微信提示音不斷,她發笑的又拿到手裡,沒有點開那些語音,手打出了一句:“晚安。”那邊終於消停下來,她卻閉着眼睛許久沒有睡着,瞌睡蟲全被半夜驚擾她睡眠的微信語音給趕跑了。
黑夜裡開了一盞牀頭燈,拉開牀頭櫃,裡面有七八封沒有開封過的信件。
她拿出來,一封一封的看過之後,記憶深處的那些呵護和疼愛使她鐵硬的心微微有些發燙。將信一封封的收起,重新放回到牀頭櫃,她其實並不想原諒顧至尊,但兩天前自己怒髮衝冠在包廂裡同下狠手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一個人。
他以自我放逐的方式逼她看清她的在意,逼她看清想要做到恩怨兩欠根本不可能,因爲她容不得他墮落,她不能允許他玷污了她心中那個充滿魅力和魄力的男人。
他應該永遠都是那樣一個人,只要站在他的面前,就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恨不得將整個心都虔誠奉上,對他誓死效忠,視他爲人生信仰!
她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在感情世界裡過度糾結的女人,向來愛憎分明,恨他欺騙就是真的恨到讓他嚐盡悔恨的痛苦,但在意他卻也不會把心矇住然後告訴自己壓根不在意。
既然如此,與其你死我活的鬥着,還不如給他一個考覈期。
……
入學的前三天,傾情去田俞的診所拿體檢報告,田俞把體檢報告交給她的時候欲言又止,問她有沒有時間再做一次體檢,傾情搞不懂爲什麼要再做一次,翻着體檢報告漫不經心的問他是不是車禍有後遺症?
“沒什麼問題。”
傾情挑眉。
田俞轉動着筆說:“好吧,確實有點問題,不過不是胸悶的問題,而是其他地方,我想帶你去大醫院再做一個全面檢查,你知道,有些儀器我這小診所並不擁有。”
“有什麼問題?”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用緊張,沒什麼大問題。”
既然如此傾情便也沒有放在心上,跟着田俞去了溫哥華一家很有名的醫院,因爲田俞在醫院裡有熟人,做體檢也很快,一個小時搞定一切,告別了田俞她開車去即將上學的溫哥華軍事學院轉了一圈,因爲還沒有正式入學,學校里人很少,偌大的校園空蕩蕩的,想象着自己終於能夠夢寐以求上軍校,心底抑制不住的幸福。
有點因禍得福的感覺。
心情不錯。
男人的微信又飛了進來,傾情點開,裡面傳來顧至尊熟悉的聲音:“別動,讓哥哥抱一下。”
她竟然下意識的真的站着不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都嘲笑自己,傻不拉幾,轉動着眼珠子回覆語音:“那從前面抱?還是從後面抱?是橫着抱?還是豎着抱?不然我不知道怎麼感受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