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情迷迷糊糊甦醒過來,沒睜開眼就隱約聽到海浪音。
在遊輪呆了一個月,她對海浪聲異常敏感,猛地睜開眼,嚇得一身虛汗,待看清楚敞亮的屋子,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房間很陌生,也很陽光,一個男人背對着她坐在靠着窗的桌子上,玩着一款戰爭類網遊,那個網遊最近超級流行,傾情自己也喜歡玩,玩得人熱血沸騰。
傾情眨眨眼,又眨眨眼,冷汗又冒了出來,爲什麼有一種看銀帝的錯覺?
“尊尊哥?”下意識的,她喚了句。
顧至尊聞言一扭頭,見她甦醒,不再管遊戲,走過來拿着體溫計對她不冷不熱的說:“張嘴。”
明明是尊尊哥,聲音也和銀帝完全不同,她看過銀帝的臉,好奇怪,怎麼會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
顧至尊被她審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刻意笑起來:“怎麼這麼看我?是不是很帥?”
傾情含住溫度計,沒在說話,心底陷入疑惑。
該死的,不會真被她察覺出什麼吧?
顧至尊心底很不安,他可不想讓傾情知道他是銀帝,在船上不知道欺負過她多少次,把這輩子沒玩過的男-歡-女-愛都盡數玩了一遍,以她的性子,知道了還不鬧翻天?
到時候傳到長輩們耳朵裡,非把他打死不可!
煩躁,爽過之後,如今只覺得後患無窮啊。
找了個藉口,心虛的離開臥室。
在廚房裡給她盛粥,心裡的底氣又慢慢回升,換了張臉,換了聲音,摘掉了特製美瞳,她怎麼可能認得出來?鬆了口氣,高大挺拔的男人,端着淡淡的白粥重新回到臥室。
“多少度?”
“7度。”
傾情心底笑笑,一個人的聲音是不可能改變的,尊尊哥絕對不會是銀帝,自己就是疑心病比較重,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打量着四周:“這是哪裡啊?”
“我在海邊的一套私人別墅。”他端着粥吹了吹,遞到她嘴邊:“吃吧,醫生說你醒了就喝點粥,別的東西不適合你吃。”
傾情盯着白粥裡的黑黃色東西,略嫌棄:“這是什麼?”
顧至尊掩飾的輕咳嗽兩聲,沒解釋,只說:“將就着吃吧,你尊尊哥第一次煮粥,沒什麼技術,能煮熟你就該燒高香慶幸。”
事實上第一鍋根本不能吃,這是他煮的第三鍋,勉強看着還能入口,心底將老媽怨得半死,哪有逼兒子下廚房的?
(媽媽:委屈,我只是想早日抱孫子而已,誰讓你一直不戀愛,不帶女朋友回家,怪我咯?)
傾情撐着身體坐起來,拽了拽被子,問:“你說的話還作數嗎?”
“什麼話?”
“你說讓我回暗k。”
她咬緊着下脣,心情忐忑的看着他。
顧至尊心底一肚子火,冷沉着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暗k!暗k!一醒過來就提暗k,燒得人又瘦了一圈,這弱不禁風的模樣還想去暗k。
他板着臉不說話,氣勢驚人的壓迫,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停止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