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伸手拍了拍約翰的肩膀,然後對着溫淺說道:“小淺,你先休息,我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說完,溫言就半拉着約翰走了出去,無視約翰的不情願,溫言直直的把約翰拉了出去……
“怎麼回事?”
“什麼?”
“你和小淺,別跟我說沒事!昨晚不要命的回去,你是不是跟小淺……?”
“我和她表白了!”
沒等溫言說完,就被約翰打斷了,溫言微微一怔,雖然他也大概猜到了,但聽見約翰這麼說出來,溫言還是愣了一下,隨即一拳打在了約翰的肩膀上:“好樣的!你終於肯說出自己的心聲了!”
約翰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溫言拍了拍他,略微沉默了幾秒鐘之後說道:“約翰,你要小淺一時間接受這個事情,不太可能,給她一點時間,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好好的去想清楚你們之間究竟打算怎麼辦?你既然表白了,你就也要做好承受小淺不愛你的準備!”
約翰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明白,他當然什麼都明白,就是因爲明白,所以才能隱忍這麼多年,他知道溫淺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好哥哥的,那麼他就做好這個好哥哥的形象,可是經過了昨晚的事情,約翰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慶幸自己終於擺脫了這個好哥哥的形象,可是他又應該以什麼樣的形象出現在她的面前呢?
約翰嘴角的苦笑越發的深了幾分,溫淺就是因爲昨晚的事情,今早纔會一個人開車出去,然後心不在焉的出了車禍吧?
他從來不想給她造成困擾,可實際上,他還是給她造成了最大的困擾……
“對了,我過兩天要出差法國,你要不要替我去?順便散散心?小淺這裡,我會替你看着的!”
約翰擡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溫言,雖然說他的這個表弟,經常不靠譜,可是在關鍵的時候,他卻是真真靠譜的人,約翰對着溫言微微一笑:“謝謝!”
溫言聳了聳肩:“唉……我真TM覺得我自己太好了!等回來了記得給我加薪啊!”
買了吃的,溫言和約翰又回到了病房,所幸有溫言在,約翰和溫淺才顯得不是那麼的尷尬,當天晚上,溫淺並沒有回莊園,而是在醫院進行所謂的後續觀察,第二天一早,約翰便飛往了法國!
щщщ●Tтká n●¢ O “Hi,小淺,你猜今天我給你帶了什麼?”
溫淺看着一臉高深莫測的溫言,淡笑着放下了手裡的書:“今天又有什麼好吃的了?”
“不愧是小淺,就是聰明!”
原本以爲溫淺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原本第二天打算出院的時候,才發現溫淺的腳踝有些輕微的疼痛,之前都沒太注意,檢查之後才發現是韌帶輕微扭傷,不得以便在醫院住了下來,幾天以來,約翰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剛開始溫淺還送了一口氣,至少這樣不會尷尬,但是連着幾天他人影都不見,溫淺的心裡還是不由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反倒是溫言,基本上一天都要來醫院好幾次,變着法的給她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小東西!
“今天又是什麼啊?”
“你最喜歡的馬卡龍!”
溫言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包裝十分精緻的小禮盒,裡面裝着四個馬卡龍,溫淺微微一笑:“謝謝!”
溫言抽了一張消毒溼巾,拉過溫淺的小手輕輕的擦拭着:“來,讓我來伺候我們的公主大人!”
擦拭乾淨之後,纔打開了馬卡龍的盒子放在了溫淺的面前!
溫淺拿起一個巧克力口味的放進嘴裡,甜甜的滋味在口腔裡四散開來,溫淺微微勾了勾嘴角,對着溫言說道:“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瞭解我啊!”
溫言稍稍一頓,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雖然說,他也算是和溫淺一起長大的,但是溫淺的習慣和喜好,他還真的不是很清楚,這些東西,不過只是遠在法國的那個男人交代的罷了!
想起每天他都要和約翰彙報溫淺的一天,溫言就不由在心裡哀嚎,他真的是給自己找了個苦差事……
溫淺吃了兩個馬卡龍,溫言立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小淺,這麼甜的東西,不膩?”
“還好,我喜歡甜食!”
說到甜食,溫淺心裡微微愣了,那個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甜食,所以曾經在他的面前,她從來都不吃的!
“小淺?”
“嗯?”
“怎麼了?在發什麼呆?”
“沒什麼……對了,你這幾天很閒嗎?總往這裡跑!”
溫淺的話讓溫言一臉的受傷,滿是委屈的說道:“小淺,你這是嫌棄我了嗎?我的心好痛!”
“噗嗤”
溫言誇張的樣子逗樂了溫淺,溫言這才收起了自己的表情:“這樣就對了嘛!小淺,你就是應該多笑笑!”
溫淺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她一直是愛笑的,因爲那個男人曾經說過,她笑起來好看,所以溫淺一直都是愛笑的,甚至有時候已經到了,她到底有沒有在笑,她都快分不清了……
“小淺,你……你不好奇約翰去哪裡了嗎?”
這幾天以來,有關於約翰的半點事情溫淺都沒有提及,溫言也同樣,他本來是想等着溫淺自己問起,可是等了那麼多天都沒有,溫言有些忍不住了,乾脆開口問道!
溫淺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故作輕鬆的說道:“他去哪兒了?”
“他出差了,去法國,在你進醫院的第二天就走了!”
“哦!”
聽了溫言的解釋,溫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再沒有說什麼,溫言定定的看了她幾分鐘,不由嘆了一口氣:“小淺,你還真是狠心!”
“狠心?”
“以前我們縱使調侃約翰身爲男人卻不懂得享受,後來我才知道,他的心裡一直住着一個人,小淺,你知道嗎?約翰所有的奮鬥和頹廢,都是因爲你!”
溫淺低着頭,沒有說話,病房裡的氣氛因爲她的沉默而變得嚴肅了起來,溫淺的腦子裡浮現出了曾經安宸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你非我傾城,怎知我情深?”